繆特在士兵的帶領下走進大門中,自門在他的後關上,他看向前方,此刻房間裏只剩下他和那個人的存在。
那個人站在房間中間,絨般的漆黑髮,墨藍的狹長眸,有著櫻花調的薄。
那個人的容貌依然如往昔,時間彷彿從未在這張被天地鍾的俊容上留下毫痕跡。穿漆黑軍裝的男子站在那裏,就彷彿是一張最麗的畫,讓人移不開眼。
在聯盟國之中萬人之上的元帥站在原地,他沒有,只是看著繆特,抿著。
散落在額前的黑髮的影落進了他的眼中,他的眼窩這一刻被深深的影子籠罩著,微微上挑的眼角如利刃般的銳利。
沒人能看見這位地位至高的元帥眼中的影之下藏的那一點張,這一刻,他的口得厲害。
“那個時候……”
他開口說話,聲音不知為何顯得有些笨拙。
“你的父母被抓捕的時候……我不在地球。”
笨拙也沒有辦法,向人解釋什麼的這種事,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做。
繆特的父母被抓捕的時候,他正率領艦隊在宇宙中探索,等回來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遲了。再後來,那對夫妻改變了相貌換了份,他並沒有認出來。
他攥了垂在側的手。
伽那邊的人肯定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繆特,包括人類和伽這數百年來的仇恨。
人類和伽是死敵。
他是人類,繆特是伽,他並不在乎。
可是他不在乎,不代表那孩子不在乎……他無法想像那孩子會用怎樣的目看自己。
這種患得患失的心讓彌額爾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他覺得現在的自己非常狼狽,而那笨拙的解釋讓他顯得更加狼狽不堪。
他開始焦躁起來,細長的眉蹙起來,垂下眼,也抿得越發。
如果……
如果那孩子也將自己做為敵人看待……
在垂下的睫的掩蓋下,彌額爾眼底閃過一道戾氣,那讓他的目出幾分鷙之。
如果……
一隻手過來,握住他的手腕。
手指的溫度過他手腕的傳過來,彌額爾抬眼,落他眼中的是年微彎的笑眼。
“嗯。”握住他手腕的年揚起臉來看他,看著他的目中不帶毫晦,仍舊如初見時的清亮和乾淨,“我相信你,彌額爾哥哥。”
年笑著,仍舊是喊著那個悉的稱呼。
彌額爾沒有,臉上神不改,可是他眼底的鷙在和繆特的目對上一刻緩緩散去。
“彌額爾哥哥還是那麼好看,所以肯定也和以前一樣,不會騙我。”
彌額爾:“…………”
被繆特一句話哽得說不出話來,他有點氣惱,但是心裏沒來由的又有點。因為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被他抱著的孩子捧著他的臉笑嘻嘻地說好看時,心裏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卻又的時的覺。
他原本因為僵而顯得極為冷的目和了下來,反手握住抓著他的那只手,抬頭了前年的頭髮。
這孩子沒把他當敵人,依然親近著他。
他在繆特的心中佔據著比所謂的伽的同伴更重要的地位。
這一切都讓他的心好了很多。
“你來找我,是有話想跟我說?”
彌額爾能猜得到,如果不是有話要跟他說,繆特的父母絕對不會輕易讓繆特來自己這裏。
“嗯。”
“…………說。”
“彌額爾哥哥,我來找你,是為了停止人類和伽之間的戰爭。”
“什麼?”
彌額爾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可是仰著頭看他的繆特的目卻很執著。
“可以的。”
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下去。
他看著彌額爾認真地說:“只要你帶著人類離開地球。”
人類之所以肆無忌憚地破壞地球,是因為他們想要前往宇宙,他們覺得他們很快就不再需要地球。
也就是說,人類總有一天會離開地球。
而繆特現在就是希彌額爾能讓那一天提前到來。
人類離開地球,而所有的伽會留下來,從那之後人類和伽恐怕再也不會什麼集,也就無法再發生衝突。
互不集,也是一種和平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