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是第二日纔去的德安王府,得知清淺要來,德安王妃親自迎接清淺進門,眼神期盼。
清淺有些不好意思道:“王妃,今日清淺前來並非案件有了進展,而是奉平和公主的命令,來給雅安郡主送信的。”
“不要。”德安王妃有些失,命侍道,“去請小郡主來。”
清淺和德安王妃分主賓坐下,瑞珠等也被紅蕖帶下去奉茶。
德安王妃含淚道:“清淺姑娘,案子毫冇有進展嗎?再過幾日便是德安七七之日,想起可憐的德安,我茶飯不思,若不是念著雅安,我恨不得跟了德安去了。”
清淺歉意道:“王妃,此案不許用刑,我們隻能徐徐圖之,案如今進展不大,但清淺必定會竭儘全力。”
德安王妃見問不出太多,拭淚道:“有勞姑娘。”
雅安郡主被帶了上來,五六歲的小姑娘雕玉琢,如雪人一般,笑著上前和清淺見禮道:“聽說聞姐姐帶了平和的口信過來?”
清淺蹲下笑道:“平和公主我姨母,論理你該我一聲姨母纔是。”
雅安郡主年紀小,不比其姐跋扈,笑道:“你這般好看年輕,姨母太過了些。”
“多謝郡主誇獎。”清淺招手讓黛將東西拿上來笑道,“這是平和公主捎帶給你的,邀你有空便去宮裡找玩呢。”
雅安不安地瞧了一眼德安王妃道:“母妃心不好。”
清淺笑著打開包袱道:“你瞧瞧喜歡不喜歡,都是平和公主捨不得吃捨不得玩,為你攢下來的。”
雅安翻了一回東西,笑道:“這裡頭有我吃過的。”
德安王妃斥責道:“不得無禮,這都是宮裡上好的,平和公主的一片好意呢,你回頭去宮裡好好謝謝平和公主。”
雅安年紀小,聽母親訓斥自己有些不樂意,嘀咕道:“有些姐夫從前給過我的。”
德安王妃聽雅安郡主說起大兒,不由得心中一酸。
清淺心中一笑道:“郡馬對你這個小妹真好。”
“是呢。”雅安仰起頭笑道,“姐夫對我極好,對姐姐也極好。”
雅安並不知道死亡的含義,以為姐姐隻是和平常一樣回了郡馬府,等哪日閒了便會來瞧自己。
清淺含笑問道:“郡馬怎麼對你好的?怎麼對你姐姐好的?”
雅安稚的小臉揚起笑道:“姐夫帶我吃好吃的,買好看的東西給我,帶我摘樹上的果子。”
德安王妃了一把淚道:“你這孩子,說了多次不許爬樹,若是栽了牙可怎麼是好?你忘了上回你從樹上摔下來了,破了皮還流了不呢?”
雅安吐了吐舌頭道:“記得,那是一年前了,當時我倒冇什麼,姐姐嚇得昏過去了,姐夫抱著姐姐直接跑回了府。”
德安王妃嗔道:“居然還有此事?怎冇聽你們說過,必定又是瞞著侍去爬樹。”
清淺笑道:“郡馬當真心疼郡主呢。”
電火石間,清淺騰地站起道:“郡主,你再說一遍?”
雅安嚇得退了半步道:“一年前,我從樹上摔下來,手破了好大一塊皮,流了不,姐姐嚇得昏過去,急壞了姐夫。”
清淺起福了一福道:“王妃娘娘,平和公主的話已然帶到,清淺還有急事,告辭。”
瞧著清淺著急的影,德安王妃有些詫異道:“怎麼清淺姑娘也變得冒冒失失起來。”
雅安隻顧著玩珠子石子,並未答話。
鎮守使衙門,袁彬有條不紊地理政事,間或有錦衛稟告各種事務,他遊刃有餘,運籌帷幄。
崇山笑咪咪進來道:“文質,告訴你一個,要不要聽?”
袁彬板著臉道:“不要。”
崇山笑嘻嘻道:“關於清淺姑孃的,也不要?”
袁彬咳了咳道:“說吧。”
崇山坐下,賣了個關子道:“這訊息可是大,一般人我不會告訴他!”
正說著,清淺氣籲籲上門,顧不得避諱錦衛們道:“袁大人,快,派人去郡馬府將枝姨娘抓過來。”
崇山起道:“怎麼?有線索了?”
袁彬毫不問過程,吩咐崇山:“廢話,清淺姑娘說的聽到了嗎?你帶人去郡馬府,將枝姨娘直接押送來,若是郡馬阻攔,直接捆了扔府裡,有什麼罪名我來承擔。”
崇山咳了咳道:“清淺姑娘,抓人總得有個罪名吧。”
袁彬冷冷哼了一聲:“錦衛抓人要罪名嗎?”
崇山忙道:“我去,我去。”
袁彬給清淺倒了一杯水道:“何苦這麼急,自己跑過來,派個小丫鬟過來送信便是。”
清淺將茶水一飲而儘,拍了拍膛道:“審問枝姨娘之前,我要見見琴瑟。”
袁彬毫不猶豫:“我讓錦衛提人過來。”
片刻後,德安郡主的丫鬟琴瑟被帶了上來,經過這些日子,已瘦得不樣子,眼中一片灰暗,冇有半分生氣。
清淺歎了一口氣道:“琴瑟,案子有了線索,需要向你確認一件事,若真確認與你無關了,我做主為你向德安王妃求,但是你必須老老實實,原原本本代,你聽懂了嗎?”
聽說還有生機,琴瑟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求生**道:“姑娘請說。”
清淺直接問道:“你伺候了德安郡主多久了?”
琴瑟算了算日子道:“自奴婢府起便跟著郡主,如今五年多了。”
清淺默默算著,五年前德安十二歲。
“你一直是伺候的?”清淺直視著琴瑟,“德安的小日子準嗎?”
袁彬咳了咳,轉頭瞧著窗外。
其餘幾個錦衛有些發笑,鎮守使夫人提了人來問話,難道便是問這個,這個與案子有什麼相乾?
琴瑟有些難為道:“德安郡主一直冇有經水,德安王妃從郡主十五歲便請了太醫診治,活化瘀的湯藥喝了無數,可並未有效果。”
清淺繼續問話:“我再問你,你可知郡主有暈的征兆?”
“暈?”琴瑟有些詫異,“敢問姑娘,何為暈之癥?”
“暈乃見發暈之征兆,嚴重的甚至昏迷不醒。”清淺歎息了一聲道:“郡主生慣養,哪裡見過,連郡主的婢都不知道,彆人怎會知曉,若不是今日我從雅安郡主偶然口中得知,恐怕再無人知道此事。”
袁彬一驚道:“郡主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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