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姐姐已經有過一次不幸,這回不能再淪為彆人的工了。
清淺決定反擊。
趙金寶溫和地為羅昭雲倒茶,一戎裝配著,顯得異常暖心。
葛藤等十分滿意在後頭伺候,本以為姑娘會孤老一生,誰料突然出現了趙侍衛,真是緣分天降呀!
清淺微笑問道:“趙侍衛,你們神武門是不是過得特彆苦?連府上都很回?”
趙金寶笑道:“神武門的侍衛要神,通常是值守三日,休息三日,姑娘怎麼會有此問?”
清淺笑道:“我還以為過得特彆清苦呢,羅姐姐不知,我曾在宮中呆過,聽說有個神武門侍衛,連續值守了十餘日冇回府,連裳上的鈕釦掉了,也隻能求助宮。”
綠蘿笑道:“這麼誇張嗎?說不準是侍衛和宮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不會的。”清淺含笑道,“當時那侍衛在宮房裡補釦子,外頭另有宮來敲門,嚇得堂堂侍衛直接躲在了宮的床下避嫌。”
趙金寶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明顯,清淺說的就是他。
葛藤笑道:“明顯是一對兒,說補釦子誰信呢。”
清淺道:“你還不得不信,那侍衛後來說,府上已經為他定親了,真的與這宮沒關係。”
綠蘿道:“不過是騙人罷了。”
羅昭雲笑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清淺道:“這宮是皇後邊的流蘇,流蘇死都不願連累這侍衛,可惜呀,男子無!”
羅昭雲微笑問道:“趙公子,可知這人是誰?始終棄太可恨了。”
趙金寶臉一陣紅一陣白,起告辭道:“家母囑咐在下早些回去,羅姑娘,告辭。”
綠蘿有些詫異:“這就麼走了嗎?”
羅昭雲淡淡吩咐道:“今後此人過來,不要開門。”
葛藤似乎明白過來:“趙公子就是那個始終棄的神武門侍衛?”
清淺點點頭,歉意道:“羅姐姐,對不起……”
先是將林府現原型,如今又將趙金寶現出原型,清淺覺得有幾分歉意。
羅昭雲豁達自嘲道:“無妨,我心中明白的,我一個寡婦,哪裡值得人家神武門侍衛青睞,不過因為父親罷了。”
清淺忙道:“姐姐千萬彆妄自菲薄,他算什麼東西,姐姐值得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嗎?
羅昭雲的角有苦笑,或許自己要孤老一生了。
清淺將節禮送上,兩人說了一陣什麼花兒好,什麼脂濃,方將剛纔的事掩去。
兩人湊在一起正在看年畫。
突然,葛藤歎息道:“姑娘這樣,倒讓奴婢想起六年前,姑娘們在一剪年畫,突然清汾爺出來,嚇得年畫剪錯了,姑娘們大哭讓清汾爺賠……”
時一去不複返。
綠蘿也道:“咱們姑娘和清汾爺青梅竹馬。若是當時能湊一對兒……”
羅昭雲放下年畫道:“越發不統了,聞過一月便要進府,聽了這話算什麼,以後什麼青梅竹馬,什麼兩小無猜,統統不要再提。”
綠蘿、葛藤都不敢做聲。
清淺心中歎息了一聲,是的,當年哥哥和羅姐姐青梅竹馬,但誰料天降橫禍,哥哥不得已裝瘋,羅姐姐嫁人,兩人漸行漸遠。
方纔趙金寶的所作所為,羅姐姐毫無所。但聽到哥哥的名字,卻難得的發火,足以證明羅姐姐的心裡,還有哥哥。
羅昭雲平息了緒,向清淺道:“聽說聞公子的病恢複了,真是可喜可賀。”
清淺道:“如今在學院讀書,不然姐姐還可一見。”
見了做什麼呢?
羅昭雲悠悠一歎。
出了羅姐姐的院子,清淺決定繼續審理盈芳,錦衛按照昨日清淺的要求,找了楊府的老仆人和盈芳從前的鄰居來旁證。
盈芳從前的鄰人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婦人,喜歡家長裡短,對彆人家的事似乎比自己家的事還瞭解。
提起盈芳,滔滔不絕道:“這丫頭是個好命的,雖然父母早亡,但是表哥對好呀,雖然冇有兒子,但是養子有出息呀!”
清淺微笑道:“表哥怎麼對好的?”
那婆子嘖嘖道:“表哥每日在這裡吃飯,藉口夥食費,其實將全部家給了盈芳,對的養子也好,我親眼瞧見,還讓養子坐在他頭上騎大馬呢。”
清淺問道:“他們兄妹之間是否有?”
陳馬伕是男人,觀察不仔細,但是這種婆子觀察微,絕對不會錯的。
婆子斷然道:“並冇有!”
清淺好奇道:“這怎麼說?”
婆子嘿嘿一笑道:“孤男寡,若是彼此有意思,豈不早在一起了?我留意過,兩人是分屋睡的,平時接也並不越界。”
這樣嗎?
清淺繼續問道:“這麼說,馬伕隻是因為喜歡盈芳的養子罷了?”
婆子點頭道:“若是不知道馬伕未婚,我真以為那孩兒是他親生的,馬伕對他很寵溺,要什麼給什麼,有一次冬天要吃瓜,馬伕是替他弄到了。”
清淺沉思了一下問道:“那孩兒長什麼模樣?”
婆子笑道:“姑孃的意思我知道,但是一點不像呢,馬伕材高大,國字臉,可那孩兒長得伶俐,材矮小,幾年前十五六歲的時候纔到我這裡。”
婆子比劃了一下鼻子。
聰明伶俐,材矮小,這兩點何曾相似。
若不是用來形容這孩兒,清淺簡直會以為這說的是丁姨娘。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形。
清淺問道:“丁姨娘可曾常來?”
婆子愣了愣,反問道:“丁姨娘是誰?”
隔了一下,婆子笑道:“我家是開針線鋪子的,我日日坐在門口守著,若是鄰家常有人來,豈會不知?”
清淺大致明白了,微笑道:“你去吧。”
接下來帶上來的是楊府的老仆人,清淺也認識,名字福伯,一直在楊府守大門。
福伯巍巍道:“三姑娘好。”
清淺扶著老人家坐下,微笑道:“福伯子可好?今年高壽?”
福伯謝了清淺,笑道:“托姑孃的福,小的已經快七十了,眼不花耳不聾,最還能守五年大門。”
守門除了平日開門關門外,還有一項重要任務,便是接上門的帖子和信函。
清淺問道:“福伯,丁姨娘在老家養病了三年,這三年可曾與府上通過書信?”
福伯笑道:“丁姨娘每月都送三封信回來,一個月都冇落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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