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扮男裝,黛來了神,執意要打扮清淺。
黛拿了一堆脂,這裡點一下,那裡點一下,再用眉筆描畫了一番,笑道:“姑娘好了。”
清淺對著銅鏡看去,裡頭一個眉黃皮的漢子,臉上還有幾顆痣,果然看不出本人來。
清淺笑道:“很真。”
黛笑瞇瞇道:“若是穿上錦衛的裳,誰會知道姑娘是兒。”
錦衛的裳很好弄,昊子取了一套過來,讓清淺換上,再掛上腰牌。
活一個錦衛侍衛。
昊子笑道:“聞姑娘,在下找了一卷懸案,咱們可以名正言順地上李府抓人。”
清淺笑道:“師出有名是最好。”
昊子帶了一隊人,清淺混在裡頭跟著去了李府。
李府門口的人見到錦衛的人,早嚇得不敢彈,哪裡還敢通報。
昊子帶著人橫衝直闖進了李府。
昊子問道:“聞姑娘,咱們是直接去李姑孃的院子,還是與李侍郎打個招呼?”
黛不得熱鬨,連聲道:“要不咱們都轉轉?”
清淺遠遠見到有一個高大滿的丫鬟,端著點心進了一間院子。
清淺一眼認出來,這丫鬟便是當日楊府見過的桑兒,飛燕院子裡頭的兒。
清淺擺擺手,讓他們低聲。
昊子問門房道:“這是什麼地方?”
守門人戰戰兢兢道:“方纔那丫鬟進的是老爺的書房。”
清淺低聲問了一句道:“方纔進去的丫鬟是誰?”
守門人道:“是姑孃的丫鬟,名字元寶。”
清淺衝著昊子點點頭,今日要帶走的,就是這個元寶。
昊子等悄無聲息走近書房。
隻聽書房裡頭,元寶聲道:“老爺,這是姑娘讓奴婢送來的點心。”
李侍郎嗯了一聲道:“放著吧,姑娘這幾日在做什麼?”
元寶笑道:“姑娘日日在繡花,讀書。”
李侍郎抬頭道:“好,我知道了。”
薄如蟬翼的窗紗,影出李侍郎和元寶的影。
元寶高大滿,頗有韻致,毫瞧不出是男兒。
李侍郎瘦小卻悍,聽聞從前是行伍出。
李侍郎繼續問道:“你是剛來的?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元寶笑道:“奴婢剛來十天不到,故而老爺不認得。”
李侍郎的手上了元寶的大道:“你過來陪我坐坐。”
窗外的清淺一愣,這李侍郎居然起了心?
轉而一想,能與寡居的周媛勾搭在一起,卻又不娶府,這人不是鬼又是什麼?
黛笑著手,冇有白跑一趟。
元寶也愣了愣,連忙閃避道:“老爺,姑娘還等著奴婢呢。”
李侍郎嘿嘿一笑道:“你們姑娘屋子裡頭丫鬟多,不你一個,先來陪陪我,將來不了你的好。”
元寶哪裡肯乾,要奪路而逃。
昊子瞧著清淺,眼神示意,要不要救人?
黛瞪了一眼,這個時候救人,怕不是腦子進水了?
清淺低聲一笑,搖頭表示不用。
昊子並不知道元寶是男兒。
書房裡頭,李侍郎似乎心大起,元寶的材實在是太惹火了。
李侍郎抓住元寶,摁在書桌上。
元寶雖然也是男兒,但是力氣卻不如李侍郎大。
元寶聲道:“你要乾什麼?”
即使是這種時候,他的聲音依舊聽不出男聲。
李侍郎了上,笑道:“你說我要做什麼?”
元寶再三掙,掙不得。
李侍郎開始元寶的裳,邊邊笑道:“不用掙紮了,我從小力氣奇大,後來在碼頭上扛沙土,更是練了一把好力氣,若不然怎麼掙來的侍郎?”
當年先帝去巡河堤,突然黃河開了一個口,是當年的苦力李大壯,雙手扛了八個沙袋,堵住決口,救了先帝。
李大壯也破格一路提為了侍郎。
元寶哪裡是對手。
李侍郎剛下元寶的裳,便咦了一聲。
昊子低聲問清淺:“怎麼了?”
清淺貓著腰道:“似乎……元寶……是男子。”
黛噗嗤笑了出來。
話剛落音,李侍郎的手到了元寶的子裡頭,李侍郎嚇得驚起來。
元寶奪路而逃。
清淺忙道:“抓住!”
昊子等幾個錦衛將上半**的元寶抓住,肚兜裡頭塞的是滿滿的棉布。
李侍郎衝出來,驚愕道:“你們?”
昊子拿出令牌道:“錦衛抓捕逃走的采花大盜,冇想到打攪了李大人的雅興。”
清淺笑了笑,原來昊子找的藉口,是抓前些日子順天府逃走的采花大盜。
這藉口倒是應景。
瞧李大人衫不整,錦衛都笑出了聲。
有個人甚至玩笑道:“李大人葷素不忌,男通吃呀!”
李侍郎道:“這人心懷不軌,闖我府……”
說到一半,閉口不言,自己的閨還不知道是不是被玷汙了。
李姑娘聞聲從後院趕來,驚惶道:“你們做什麼,怎麼拿住我的丫鬟?”
清淺瞧著李姑孃的表,再看看邊前呼後擁的丫鬟,心中放心了,似乎李姑娘還冇有遭到毒手。
李侍郎吩咐:“前頭的事,你不要管,是朝廷抓犯人。”
李姑娘倒是聽話,隻瞧了幾眼,一言不發回後院。
昊子拱手道:“李大人,驚擾了,這人我帶走了,事關姑娘閨譽,大人就當不知道吧。”
李侍郎忙道:“是,大人說得極是。”
昊子拿出一個麻袋,將元寶套住,又帶人進了李侍郎的書房,將元寶的裳等塞麻袋裡頭。
清淺跟著進了書房,簡單掃了一眼,突然被裡頭一樣品吸引。
清淺微微一笑,跟著昊子離開了李府。
昊子問道:“聞姑娘,這人怎麼辦?”
帶回錦衛,不知怎麼審問?
送順天府,師出無名?
清淺臉微微一變道:“帶去小林子府上,我要好好審問他。”
黛歡呼一聲道:“冇問題。”
黛收拾了一間空房子,昊子將麻袋帶上來,解開麻袋後,裡頭爬出來一個赤**的漢子。
很怪異的覺,他的臉是子的臉,冇有結鬍子,但是子卻是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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