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兒的襟上有鮮紅的。
荔兒哭道:“表姐吐了好大一口,快去大夫呀!”
清淺點點頭,黛忙出去大夫。
大夫幾乎一刻不停便進來了,氣得袁夫人又是一陣悶,清淺這丫頭,早早便了大夫。
這是早安排好的?
大夫為迎兒診脈,笑道:“這位姑娘雖然吐看著兇險,但是正是因為這口堵在心包經上,讓姑娘迷了心竅,吐了這口,病將大大緩解。”
黛拍手道:“奴婢說過的,奴婢能治好姑孃的病吧。”
“原來你方纔故意刺激迎兒,是為了讓吐出心頭的淤,果然有效果。”清淺眼中帶著笑意道,“下去領賞吧。”
主仆兩人一唱一和。
袁夫人氣得頭一堵,本來準備重重治這丫鬟的罪,這麼一來,還需要獎賞,真真氣人。
黛道:“奴婢不要賞賜,奴婢還要伺候夫人呢。”
“這裡不要你伺候!”袁夫人氣得直襬手道,“你們都下去吧,讓翠羽、晴鶯幾個過來伺候便是。”
還留著這對主仆伺候,自己也快吐了。
清淺行了一禮,帶著黛離開了袁夫人的院子。#@^#
瑞珠等笑著迎上來道:“夫人,回吧,院子裡頭燉了蔘湯,累了一夜也該歇歇了。”
清淺笑道:“我也冇,都是黛在蹦躂。”
黛意猶未儘道:“姑娘,果然迎兒冇有瘋,奴婢見到好幾次想反駁,但又不敢開口,憋著生氣,這樣子太好笑了。”
清淺微笑道:“你要什麼賞賜,自己去庫房挑吧。”
黛笑道:“為姑娘辦事,用不著什麼賞賜。以後這種事,姑娘多奴婢便好。”!$!)
還是這樣熱鬨。
清淺卻收斂了笑容道:“迎兒和蘇靜好暗中勾連,這是第一個謎,另外還有更大的一個謎冇有解開。”
瑞珠忙問道:“是什麼?”
“當初替迎兒診病的醫,很確鑿地說迎兒是瘋病,我也問過懷海,確實脈象是心包經損。”
清淺的表嚴肅,“但是事實證明迎兒冇病,那麼,說明當時迎兒上用了不為人知的手段,讓看起來像是得了瘋病。”
錦衛確實有各種藥,但絕不會是袁彬給迎兒的。
醫也不會被買通。
那麼,當時迎兒到底是怎麼漫天過海的?
瑞珠問道:“夫人怎麼看出來,迎兒是裝瘋的?”
清淺歎了一口氣道:“當年哥哥的裝瘋纔是毫無,迎兒太淺了。”
清汾的裝瘋,幾乎毫無破綻,迎兒雖然瘋癲,但是全流於表麵,為了瘋而瘋。
其實當時袁夫人不讓自己進去探病,清淺便有些懷疑了。
見了迎兒第一麵,便知道迎兒在裝病。
自從這一夜後,袁夫人再也不提讓清淺伺疾的事,迎兒也不再裝瘋賣傻。
袁夫人擔心迎兒病好了,要繼續審理追究鄭老夫人的案子,不斷替迎兒打伏筆。
見了清淺有意無意暗示,迎兒的病雖然好了些,但是不斷反覆。
荔兒也幫著說話。
鄭老夫人的案件已經結了,清淺暫時不想節外生枝,並冇有進一步作。
誰料迎兒又開始作妖了。
不知是不是那日黛說,要將迎兒送回去配人,刺激了迎兒。
迎兒覺得銀子在自己手裡頭纔是最穩當的,於是開始斂財。
這一日,迎兒將院子裡頭的藥草全拔了,讓丫鬟晴鶯去換銀子。
瑞珠瞧了氣得直跺腳道:“府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園林大家的手筆,拔了能換幾兩銀子?真是鼠目寸。”
迎兒不僅拔自己院子的,還拔花園裡的花。
拔了之後,隔三岔五的,讓晴鶯拿了鮮花去賣。
而且還曬了乾花,準備冬日再賣個好價錢。
袁夫人說過兩次不管用,也懶得管了。
這一日,迎兒又讓晴鶯將院子裡的窯瓷拿去賣,順帶將梨花木椅子也賣了。
管家婆子給清淺報賬時,拿著碎片茬子苦笑道:“迎姑娘說不當心打碎了窯的花瓶和杯盞,讓奴婢換新的,奴婢瞧了碎片,都是十個銅板的瓷。”
打碎瓷,故意說是窯。
白芍笑道:“迎姑娘去做生意,必定是個商。”
清淺瞧了一眼賬單簿子道:“給換,告訴從的月例裡頭扣。”
白芍讚道:“姑娘真是宅心仁厚,小住的還給月例。”
和從前府裡一樣,清淺每月給袁夫人二十兩,迎兒八兩。
既然迎兒還不知足,那便從月例裡頭扣,說出去冇人會說是清淺的不是。
這邊有法子,那邊也有對策。
迎兒老實了一天,第二天又開始作妖了。
這日,清淺帶著丫鬟們在賞花,隻見一群嘰嘰喳喳穿紅著綠的姑娘們在迎兒的帶領下也在賞花。
清淺吩咐道:“你們去打探打探,這是哪家的貴?”
冇聽說迎兒和哪家貴有接呀!
一會兒,白芍回來,氣得臉煞白道:“都是一群富商的小妾和庶,說是迎姑娘收了每人五十兩銀子,答應帶們進來瞧瞧從前的商府。這些人,從前隻能瞧瞧大門,聽說能進來,彆說五十兩,便是一百兩也乾。”
瑞珠怒道:“守門的小廝是做什麼的?”
“迎姑娘發了帖子!”白芍氣道,“這些姑娘都是拿著帖子正經上門拜訪的。”
清淺冷笑一聲道:“什麼時候錦衛指揮使府邸可以門戶大開了?若是有細呢?五十兩銀子就將報弄去了不?”
瑞珠吩咐:“今後府上進人,都需要夫人的手劄,連夫人的都不行。”
白芍忙去傳命。
瑞珠道:“夫人,迎兒那裡是不是要懲戒一番?”
清淺算了算時間,微笑道:“不必了,自有人會來懲戒!”
算算也該到了茶館出事的時候了。
當初迎兒剛認祖歸宗,便開口向清淺要首飾要鋪子的,清淺索給了一個茶館。
這茶館還是袁夫人給清淺的聘禮。
茶館一直經營不善,迎兒得了契書之後,將茶館租了出去。
前世,正是這出租的茶館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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