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莫如深正吃著早餐看著早間新聞,電視裏頭就突然報道了一場車禍,我抬頭瞅了兩眼,從電視畫麵來看,簡直是慘不忍睹。
據報道,是一輛出租車和一輛大卡車正麵相撞,大卡車上麵裝了幾桶汽油,當時車子就氣了火,那幾個人,當場就被燒的隻剩了副骨架子。
我嘖嘖兩聲,正想慨世事無常,可當我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裏的勺子也是“哐當”一聲直接掉進了碗裏,濺了我一的白粥。
“小白。”莫如深眉頭一皺,手握住我的手掌,我這才發現,我的掌心冰涼的厲害,更是抖的跟個篩子似的。
我呆愣愣的,簡直不敢置信:“莫如深,不是他,你告訴我,那個人不是沈清!”
他今天就要坐飛機離開,就要去過自己的新生活了,可是為什麽,突然就出了車禍,為什麽?
我目灼灼地看著他,想要從他的口中聽到我想要的答案,可他卻是抿了抿,眼瞼低垂,了我的手掌,一句話都沒有說。
也就是說,那個人,真的是沈清……
“我要去見他最後一麵!”我用力把莫如深的手掌甩開,不由分說就要往外頭去,莫如深倒是沒有阻止,一聲不吭地跟在我的後,帶著我一塊兒去了警局。
沒想到,我們的最後一麵,居然會是現在這樣。看著眼前的那塊白布,我抖著出手上,想要掀開,可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
我扭頭看了眼莫如深,他皺著眉頭,眼中帶著幾分擔憂:“別看了。”
”就讓我看最後一眼吧。“我哽咽著,和他對視著。
許久,他才慢慢收回了手掌,別過頭去。我哆哆嗦嗦地把手去掀那塊白布,可到底,我還是沒有勇氣,剛到白布的一角,又把手掌給收了回來。
而莫如深,則是把我給拉了出去。我大口大口地著氣,滿腦子都是昨天沈清在醫院那道落寞的背影。
明明他都已經改過自新了,可是為什麽,最後還是變了這個樣子?
“莫太太,節哀。”負責這事兒的方警給我遞了張紙巾,開口安我,“這場車禍,是個意外,您……”
“不,這絕對不是意外!”我下意識地說出口,腦子裏更是響起昨天沈清跟我說的那些話。
也許,這件事,跟方槐和柳眠都不了幹係。
“莫如深,是方槐,肯定是方槐幹的!”我紅著眼眶,跟瘋了一樣轉拽住莫如深的裳,“昨天方槐還找人把沈清給揍了一頓,今天他就死了!”
莫如深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眸深邃,我就猜不他在想些什麽,隻是他那皺的眉頭,卻讓我的心裏一陣陣地發涼。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小白,昨天打沈清的,不是方槐的人,是你想多了。”
“這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想多了呢?你找人去調查,去查啊!”我衝他歇斯底裏。
明明是沈清親口告訴我的,就連杜麗莎當時也是在場的,我怎麽可能會想多。可是莫如深和方警那個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原來不僅僅是方警,就連莫如深,對我也是不夠信任的。
我不笑出聲來,自嘲道:“你不信我,連你也不相信我,好,我就證明給你看,我說的沒有錯!”
話落,我就直接跑了出去,在門口打了輛車,就直接趕往車禍現場。不管莫如深在背後怎麽喊我,我都沒有回頭。
我就不信,這件事真的隻是個意外。如果真是柳眠和方槐做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司機不停過鏡子打量我,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我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哭的臉上的妝都花了,髒兮兮的,醜死了,還有些嚇人。
我用力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搖搖頭,隨即拿出紙巾和鏡子,把臉上的妝幹淨。
等我做完這一切,司機也已經把我送到了目的地。這會兒這個路段都已經被警察給清理幹淨了,車來車往,穿梭不停,就算是現場有什麽證據,這會兒估計也都被人給清理幹淨了。
我咬了咬,還是彎腰在各犄角格拉裏仔細尋找著,想要找到點什麽東西來證明我自己。
手腕突然一,跟著我就被一力道給拽進了溫暖的懷抱,我剛想反抗,就正好對上莫如深那張沉的臉。
我冷笑一聲:“你不是不相信我嗎,還跟著我做什麽?”
我相信,就算沒有他,我也一樣能夠找到線索!
“林慕白,你鬧夠了沒有,沈清死了,是個意外!”莫如深的眉頭皺一個“川”字,眼中竟然閃現過了一不耐煩,衝我低吼著。
他的不信任表現的那麽明顯,而我所做的一切,對他而言,竟然就是在胡鬧,嗬,真是好笑。
我扯開角衝他出一抹燦爛的笑,隨即把自己的手掌給了出來,一點點往後退,和他保持著一米開外的距離,這才停了下來。
“莫如深,一直到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我。你走吧,別管我,什麽慕白集團,我也不要了。我們倆,就走到這兒吧。”
說到後半句,我一顆心像是被刀子剜了一樣疼。可是不信任的婚姻,到頭來,還不是以悲劇收場?更何況,到現在,他就已經對我表現出了不耐煩,那麽以後呢?
算了吧。
“林慕白,你再說一遍!”他的臉瞬間一黑,三兩步上前拽住我的手腕。
他用了十足的力氣,疼的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不管我怎麽掙紮都掙不,到最後,我也幹脆放棄了掙紮,抬眸和他對視著,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用力:“我說,我們到此為止,到此為止,明白嗎?”
“你休想!”他又用力了幾分,一雙眼睛也是變得猩紅,像是一頭發了怒的獅子。
我的頭滾了滾,咽了口唾沫,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顆心,慢慢都是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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