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淺笑著朝我走了過來,輕挑秀眉,眼裏盡是勝利者般的得意,出腳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張媽,臉上盡是不屑和嫌惡。
“行了,別裝了,你這點兒伎倆,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我一頭霧水地了過去,張媽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心口,臉很是難看,原來張媽本就沒昏倒,這樣做隻是想讓爸爸住手,沒想到居然被吳倩識破了。
雖然這一計沒有功,我還是挨了一頓毒打,但我的心裏卻格外欣喜,隻要張媽沒事,我就放心了,這點兒傷本算不了什麽,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們有好下場,隻是我害怕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上,張媽是這個家裏我唯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對我好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事。
“宋淺,今天還隻是一個開始,如果你再繼續陷害我的兒子,兒,我一定讓你爸爸一片一片把你活剮了!”
吳倩掐著我的下,狠狠地與我對視,幽深的目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裏麵仿佛是萬丈深淵,著令人發指的怨恨和毒辣,仿佛要把我一口吞下,連骨頭都不剩。
我用力扭過了頭,抬手推開了,將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強咽了下去,雙手攥著側的衫,指關節間泛起了陣陣白,上的每一寸皮都在繃著,恨意在我的眼中愈演愈烈。
“你最好趕快手,否則我一定在你之前把你和他們,一個一個轟出去,讓你們去大街上要飯。”我心裏的那韌勁似乎又上來了,跟們鬥了這麽些年,我從沒認輸過,我的眼神掠過們的這一張張臉,把們的臉都深深烙在了心裏。
“你還,看我不撕爛你的!”宋琪擼起袖子,作勢就要上來手了,突然樓梯口傳來了一陣咳嗽上,吳倩連忙攔住了,蹲下扶住了我。
“淺淺,你以後一定要聽你爸爸的話,別在外麵找男人,你一個孩子,還沒出嫁,你從小就沒了親生母親,你總不想讓外人說你,有人生,沒人教吧。”
吳倩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摟著我的肩,耐心地勸導著我,我將臉轉到了一邊,真不想看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樓梯口的咳嗽聲漸漸消失了,也放開了我,帶著宋琪和宋安上了樓。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張媽在旁邊扶著我,看著我上出來的淤青,不心酸落淚,我回到了房間,全上下都疼得厲害,剛才挨打的時候沒什麽覺,現在打過了,有些地方隻要輕輕一就生疼生疼。
張媽給我拿來了藥酒,剛才也挨了爸爸一腳,現在狀態也不太好,可還是堅持照顧我,我趴在床上,心裏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看來還是我平時太小瞧吳倩和宋琪了,原來們早就懷疑了,隻是沒有在我麵前出馬腳罷了,看來們比我想象得要聰明得多。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我越來越發現吳倩和宋琪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是們一直在進步,隻有我還停留在原地嗎?我總覺們的城府和心機都深了很多,能發現我平時都注意不到的事,看來我以後還要多留意們。
我不能帶著這一傷去公司,所以我請了幾天假,爸爸不得我不去,這樣他就有理由在以後的董事會上罷免我,把我趕走了,所以他自然準了。
我一直呆在家裏,白涉深給我打了幾個電話,都被我搪塞過去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出的事,怕他做出什麽過激的舉,而且這是我們家的事,我想自己解決。
江珊忙著追男人,沒工夫來看我,吳倩和宋琪倒是心不錯,整天都在外麵逛街做保養,所謂小人得誌,大概就是這樣。
爸爸下手還真是狠,我躺了一個星期上的淤青才稍稍消散了一點兒,行還是有些不便,本來上次被鞭打之後上就留下了一些傷疤,現在再挨了這麽多下,更是雪上加霜,我不願意見白涉深,有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
“淺淺,我給你燉了燕窩,你起來吃一點兒,燉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旁邊,沒讓任何人靠近。”張媽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走了進來,最近和我都提高了警惕,在有些事上都不讓外人手。
“我讓你打聽的事,打聽到了嗎?”我將碗接了過來,坐在床邊,掀開了上的被子,小聲問了一句。
“打聽到了,宋琪明天晚上要一個人去參加聚會,好像是什麽朋友的生日宴,應該會很晚回來。”
我喝著燕窩粥,聽著這個,邊不泛起了一冷笑,等了這麽多天,這個機會我終於等到了,我吃完之後把碗給了張媽,坐在梳妝臺前好好打扮了一下,們害我這段時間都出不了門,也是時候讓們嚐嚐厲害了。
第二天晚上,宋琪果然出門了,張媽說得沒錯,看這麽盛裝打扮的架勢,這個聚會應該很好玩,我等到家裏的其他人都回房之後,換上了一簡單的白T恤牛仔,外麵套了一件卡其的風,在張媽的掩護之下,悄悄出了門。
現在宋琪的宴會應該快要結束了吧,我的人也該下手了,我開著車,駛向了一條偏僻的公路,我給準備的大禮,就在這段公路的盡頭,這條公路是建在山坡上的,當時修建的時候難度不小,駛過平坦的水泥路之後,接下來就是一段坑坑窪窪的石子路了。
我的車被大塊石頭膈得搖搖晃晃,宋琪此時應該還沉浸在燈紅酒綠的溫鄉裏吧,以為今天的打扮會為宴會上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沒想到還沒緩過神,就要麵對無邊的暗和死寂,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徑直駛離了這片林子,向目的地加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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