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起了個大早,師彥澤還在睡夢中。
帶許誌傑去墓園謝罪的事我並沒有告訴他,沒什麽特別的原因,隻是不想他額外為我擔心。
走出家門,初晨的很和,空氣中泛著一涼意。
我裹著薄外套拿出手機,與許誌傑聯絡好之後先行來到墓園。
墓園位於郊區,路途相對偏遠,當我和他麵時已是早晨八點半。
不知怎麽,可能是因為天氣晴朗,下許誌傑的麵看起來灰頭土臉的。
一見到我,他立即點頭哈腰,笑嗬嗬地道歉:“不好意思啊顧總,還得讓你在墓園門口等我。”
我撇哼笑,腦中突然回憶起很多以前的事。
那時候許誌傑算得上意氣風發,別說不把我放在眼裏,連說話都恨不得用鼻孔。
也許他本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樣一天。
“沒事,人來了就好,跟我進去吧。”
我做出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表,瞥著他幹癟的肚子,想必是沒吃早飯就趕過來。
我們一前一後走進墓園,肅冷清靜的環境又增添了一涼意。
和墓園管理員打了聲招呼,我著一排排灰沉沉的墓碑,心裏不到有點抑。
這裏是人生的歸宿,靜謐的氛圍仿佛置於塵囂之外。
走了片刻,我帶著許誌傑來到的墓地前。
著他低眉順目的神,我冷冷開口:“希你今天過來是心甘願的,不然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聽到我的話,許誌傑頓時語氣嚴肅的表態:“顧總,你這就誤會了!其實我對都是心裏也很愧疚,我早就想來看老人家了。”
他的樣子在我看來極為稽,我不想浪費時間,便準備進正題。
我不茍言笑地瞥了他一眼,用淡漠的口吻回應:“你心中有愧和說吧,我等著你的懺悔。”
說完許誌傑頗為配合,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咕咚一聲跪在地上。
他上得筆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墓碑。
我的目也隨他一起過去,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依舊是那麽慈祥溫和。
“,是我對不起您,希您看在顧總的分上原諒我。”
“,我以前是個混蛋,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希您在天堂過得安詳……”
我聽著許誌傑一句句懺悔,雖然心知這裏麵九都是他刻意說給我聽的,但還是有所藉。
不管是真假意,也不管他說的是人話還是鬼話,至我終於能為出這口氣。
當段芷珊到法律製裁,許誌傑跪在墓前一句句懺悔,我想在天之靈應該可以安息了。
隨後許誌傑又對著的墓碑磕了幾個響頭,一本正經地點上一柱香,這才回頭向我。
時至而今,我也不想再難為許誌傑,便用眼神示意他站起來。
“既然你已經向懺悔過,現在你可以走了,祝你一路順風。”
我淡淡地說著,想到許誌傑現在已經失去一切,我也不想再和他多做計較。
許誌傑離開之後,我在的墓碑前獨坐到下午,直到聽見師彥澤打來電話才離開墓地。
“今天你沒去公司?”
我拿著手機往墓園門口走,聽到師彥澤的疑問心裏有些驚訝。
難不他還暗中監視我?
當然,這隻是我腦中隨意閃過的猜測。
“今天我出去辦點事,正準備回公司看一眼。”我語氣平靜的回答著,打算見了麵再把今天的事告訴師彥澤。
他沉默幾秒,像是在思考著我的話。
“中午我去公司找過你,那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吧。”師彥澤語氣匆匆地說著,不經意間表出立即見到我的急切。
可郊區距離市區尚有一段距離,我也不想他跑到這麽遠折騰,索回答他:“你一個小時後在公司門口等我好了,到時我們見麵再談。”
掛斷電話,我才注意到微信上有幾條師彥澤發來的消息。
他說今天給我一個驚喜,看起來神的,立即引起我的興致。
一小時後我果然在公司門口看到師彥澤,他打開車門讓我上車,溫潤俊朗的麵龐泛著興致。
“什麽事這麽開心?”我好奇的著他。
師彥澤眸中閃過一狡黠,並沒有明確告訴我,啟車子行駛在街道上。
“我在餐廳訂了位置,本來想中午和你吃飯,不過來公司沒等到你。”
聽到他的話,藏在我肚子裏的那條蟲也被勾起來,雖然時間尚早,但我確實有點了。
來到餐廳,師彥澤朝服務生使了個眼,原來他不但訂了位置,連菜品也提前預定好。
大概過了幾分鍾的功夫,服務生端著一個蓋著鍾形罩的餐盤走到餐桌前。
閑談被打斷,我好奇的著師彥澤問:“這道是什麽菜?盤子這麽大,裏麵不會放著一頭牛吧?”
師彥澤諱莫如深地笑笑,溫和的著我的手說:“你別著急,先把眼睛閉上,再打開罩子。”
想到他在微信上說的驚喜,我自是不會辜負這份準備已久的心意。
看到服務生將餐盤放在桌上,我輕輕閉上眼睛,著師彥澤的手指引著我打開鍾形罩。
奇怪的是,這道菜肴沒有散發出任何食的香氣,反倒飄來一幽香。
我向下索著,忽然發覺餐盤周圍似乎擺滿了鮮花,而在輕的花瓣之間藏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這是什麽?”
我睜開眼睛果然看到餐盤擺滿了朵朵玫瑰,而拿在我手中的致禮盒愈發著神。
“打開看看。”師彥澤眸中聚滿了意,深的凝著我。
我微微一笑,打開盒子一顆熠熠發的鑽石項鏈映眼簾。
瞬間我心中說不出的,並不是因為禮本的昂貴,而是這份驚喜實在出乎意料。
這時師彥澤從餐桌前起,走到我邊輕輕掀起垂在肩上的長發,將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
“謝謝你,彥澤。”
我垂眸而笑,心跳在漸漸加速,著他和緩優雅的舉。
隨後師彥澤將的瓣湊到我耳邊,輕聲告白:“阿凝,我隻想通過這份禮告訴你——我這一生最大的收獲就是餘生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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