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他流了多汗,汗已經隨著耳朵從脖子流了下來,看起來就很熱,人這麽辛苦給我送鑰匙,我就讓人走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我進門給他拿了一瓶飲料,給了他,他很認真的跟我說謝謝,以後有事再給他打電話,說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
於是我目送他離開,關上門,世界安靜,又是我一個人了。
我晃晃悠悠的走到臥室,把自己摔在床上,好困啊,好想睡覺。
我沒有洗澡也沒有服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手機鈴聲吵起來的。
我拿起一看好像是個陌生號碼,難道又是什麽詐騙電話,我現在很困,無暇顧及就嗯掉了,沒想到這個打電話的人鍥而不舍,於是我就接了起來,才知道是公安局的電話。
給我打電話的人告訴我,案子有了新的進展,問我什麽時候有空,可以過來一趟。
掛了電話,我瞬間就清醒了,掛了電話,我簡單的衝了個涼,換了服,稍微收拾了一自己就趕去了公安局。
睡了一覺我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暫時不想想那些糟心的事,我是說,如果陸可然懷的真的是唐陌天的孩子,我可能會放棄唐陌天了,如果他們兩個真的發生了什麽,我覺得這個男人也不值得我傷心了。
想通這一點我覺得輕快多了,雖然我下意識的忽略心大片大片的幾乎要將我淹沒悲傷。
我車還在醫院,直得打車去派出所,打車也很方便,那會我怎麽沒有想起來要打車呢?還白白的走了那麽多路,真是令人費解,可能我智商也下線了吧。
於是我就來到了派出所,是一個看起來就很兇的警察接待的我,他腦袋那裏還有一道疤,如果他不穿警服我會覺得這個人可能是收保護費的,完全跟警察掛不上邊,我能到他好像在盡量控製語氣跟我說話,大概是我一直盯著人家看,眼神裏還有那種探尋的意思,我稍微調整了調整,聽他說話。
“我們已經審問過周紅梅了,雖然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也不能無罪釋放,所以才把你來…”
後麵警察又代了一些事,我都說好,全憑你們理,大概是警察覺得我可能還與又什麽吧,我能到他們說的委婉,其實我想說,無所謂,真無所謂。
我現在還是恨!
我問那個警察能不能安排我跟周紅梅見麵,他說,當然可以,這屬於親屬探視時間,完全合理。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親屬兩個字,但我也沒有反駁。
於是我就見了周紅梅,周紅梅的頭發很淩,整個人都很憔悴,哪裏還有一點強人的風範,我找不出詞來確的形容現在的狀態,我隻想到了一個不是那麽恰當的短語,現在破有種虎落平被犬欺的落魄。
周紅梅看了我一眼,“你來了啊!”眼神裏是無限的悲涼。
好像是早就知道我會來一樣,這一點很陸可然還像的。
!怎麽又想到了,想到陸可然又不可避免的想到唐陌天,煩死了!
可能是我的表沒有那麽愉悅吧,周紅梅看著我說,“你好像看起來也不開心啊?”
我心說,我怎麽能開心,你的好兒搶走了我的男人,甚至還懷了孩子,我能開心???
但麵上我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冷著臉。
“我以為你會很開心,然後來趾高氣昂的嘲笑我,沒想到你還平靜的…”
聽到這裏我打斷了的話,“你想太多了。”
其實我也是這樣以為的。
“陸可然怎麽不來看我?哦,對,進醫院了,或許也不想來看我吧,畢竟我對確實也不怎麽好。”
“你這番話,完全跟說,怎麽?在我麵前懺悔起來了?”我心不怎麽麗,所以說起話來也有點嗆,更何況現在我也不需要再顧慮。
“可馨啊,我告訴你個吧,其實可然不是我的親生兒,是我撿來的。”
“我知道。”
周紅梅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兀自陷了自己的回憶,“可然確實是我撿來的,我進你們家的時候就帶著了,小時候特別懂事,後來我就有意無意的不再管了,也就欺負你的,我也不管,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恨我了?”
“不至於。”真不至於,我還不是那麽小氣的人,而且那時候多小啊,哪裏有這個概念,隻是覺得周紅梅跟的小拖油瓶有點討厭,也隻是僅此而已。
“你真的想多了,其實我在之前本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裏。”我這句話說的是真的,我這前二十年過得肆意妄為的,雖然沒有媽媽,爸爸沒有給我缺一點,我過得很快樂,質方麵從來也都是很富足,幾乎是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所以什麽周紅梅陸可然之流的人我一點都不想在意,那時候朋友也多,整天遊戲人間,也顧不上為這些事鬧心,我前十八年的人生信條一直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直到你了爸爸。”我看下意識想要反駁我,於是我接著說,“那我換一種比較好接的方法,直到你影響到了爸爸和我的。”
我覺得爸爸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年過半百了,有些東西肯定看的很明白,我沒想到他會被周紅梅所蠱,這我真的不能忍,更何況爸爸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如果說你爸爸住院我並沒有做什麽你信不信?”
我沒說話,因為對於這個我半信半疑。
看我沒說話繼續說,“不管你信不信,你爸爸住院我真的難的。”
我就靜靜地看著,看確實有點難過的樣子,也不太像演戲,爾後還想說點什麽,我有點不想聽了。
突然我來了一個電話,我看了一眼是安安,安安不可能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這個時間打,一定是有什麽事。於是我還是決定接這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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