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鄭楚東一直跟我作對,我倒是想看看他能跟我耗到什麽時候去。”陳玉南不信邪,他就是喜歡這一套茶,結果鄭楚東非要再跟他競價。
我看了一眼鄭楚東,發現他似乎也沒有要收手的打算,頓時覺得無奈:這兩個人還敢再稚一點麽,花出去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錢。
“你在看什麽?”陳玉南注意到了我的走神。
“沒什麽,別價了,我有點不舒服,想早點回去。”我還是覺得應該阻止一下陳玉南,便隨便找了個理由,打斷了陳玉南的拍賣熱。
“不舒服,是不是剛剛被潑冷水冒了?”
我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吧,我現在隻想回去好好睡一覺,覺很累。”
“好,我送你回去。”
陳玉南果然不再競價,這套茶自然而然就落了鄭楚東的手中。
離開拍賣會的時候,我又掃了鄭楚東一眼,發現他也正在看著我,下意識地快速收回了視線,在陳玉南的邊慢慢走遠。
他今晚為什麽要吻我?
在回去的路上,我總是不自覺地走神回想起那個畫麵,鄭楚東的眼神是那麽的強烈,又是那麽的不可抗拒。
奇怪,明明說好隻是床伴關係,既然他已經跟別人訂婚,那我們兩個人就要斷得幹幹淨淨才對,怎麽他反倒來招惹我了。
恨了一段時間的人其實並不是綁架我的幕後主使,我忽然覺得心空起來,對鄭楚東的也變得奇怪起來。
“到了。”陳玉南的聲音將我從混的思緒之中拉了出來。
果然是到了我家樓下,於是我下車:“謝謝啦,你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
“快上樓。”陳玉南催促道,要看到蘇芒上樓之後才能安心離開。
可能是因為真的被冷水潑到有點冒了,這一晚上回去洗漱之後很快我就進了夢鄉,第二天早上是被電話給吵醒的,有點不不願地出了手機,強打起神來:“喂,怎麽了?”
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我承認,自己有那麽一點點的起床氣,沒睡醒的覺可一點都不好。
“蘇芒你還在睡呢,外麵都快鬧翻天了,關於你和鄭楚東的事兒。”淺舒的語氣聽起來有點著急,“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再也沒有關係了麽,怎麽又湊到一起,還接吻,偏偏還被狗仔給拍到了……”
淺舒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地說著,我頓時腦袋一個激靈,瞬間從瞌睡中掙出來,幾乎是彈坐而起:“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你跟鄭楚東的緋聞已經滿天飛了,你趕起來看看。”淺舒帶上了幾分無奈。
我這才真正地清醒過來:“不說了,我先看看消息。”
果然,手機網頁上多了許多關於鄭楚東和我之間的報道,昨晚我們兩個人靠在臺上“深擁吻”的畫麵被拍得格外的清晰,如果這個時候再說我們兩個人是沒有半點關係的話,可能誰也不會相信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當時我是背對著這個狗仔的鏡頭,再加上鄭楚東用手將我的臉輕輕捧起來的原因,我的臉並沒有完全暴出來,但隻要是稍微悉我一點的人,就能一眼看出那是我本人了。
我沒想到事會鬧得這麽大,看完整篇報道之後無奈又覺得有點好笑:我哪裏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夠搖鄭楚東跟藍心之間的訂婚啊,他們那可都是堅固的家族聯姻,除非哪天我一夜暴富,或者忽然有了一大堆有錢有權的親戚,可能鄭楚東那邊會看得上我。
這樣的自嘲沒持續多久,我就又躺回到了床上,想著反正事已經出來了,總有人會比我更加著急去打這些報道,我本不用擔心。
於是跟淺舒說了一聲之後,又默默地進了夢鄉。
另一邊可就沒有這麽輕鬆了,鄭楚東坐在沙發上,神嚴肅。
“啪!”一張報紙被打在了他麵前的茶幾上麵,中年男人帶著顯然的怒意看著鄭楚東:“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是您看到的這回事。”鄭楚東跟父親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用了敬語,在父親麵前,他永遠都是要低一等的,就倆說話也要客客氣氣,但其實他的心裏並不服氣。
自己不過是親吻了一個人而已,父親就這麽生氣,說到底還不是擔心自己公司的價問題,本就沒有考慮過他心的。麵對父親的怒火,鄭楚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倒也不會覺得很在意。
他一臉坦然的樣子更是刺激到了中年男人,為鄭楚東的父親,這些年來他一直把他當集團繼承人在培養,傾注了多心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現在鄭楚東卻好像越來越不把他給放在眼裏了,這讓他怎麽能夠不生氣呢!
“事實就是您所看到的樣子,昨晚我們的確見麵了,但絕對不是要跟在一起的意思。”鄭楚東說得風輕雲淡。
報紙上的畫麵正是昨晚鄭楚東主親吻蘇芒的照片,鄭楚東的父親是越看越生氣,索直接把報紙給扔進了垃圾桶裏麵,隨即厲聲警告:“我不管你們有沒有要在一起的意思,總之立刻跟這個人斷了關係,所有的關係都必須斷掉,以後不許再見麵!”
其實鄭楚東很想說這件事不關您的事。
自己的從一開始就是被家裏人給牽著鼻子走,這是從他出生就注定了的結果,所以鄭楚東知道就算是反抗也沒有用,更何況跟藍心已經訂婚,能夠得到藍家的支持其實也不錯。
父親的威還在眼前,鄭楚東淡漠點頭:“我明白。”
“真的明白了?我看你的樣子可還是心裏不服氣?”鄭楚東的父親繼續追問。
“沒有,您想多了,我這就讓人將這些報道撤了。”鄭楚東心裏有數。
“站住,我話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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