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景下樓,阿姨便抬著一箱東西走過來,“夫人,這種東西都是陸老爺子生前用的,是要拿走還是理掉?”
陸老爺子的東西?
江景走近箱子看了看,裏麵都是陸老爺子生前常用的生活用品,想著陸霆琛應該會想留著這些東西,於是接過箱子抱著往客廳走去。
把箱子裏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就好像拿著這些東西的時候,還能陸老爺子在邊一樣。
翻到最後的時候,發現東西最多的無非是陸老爺子常吃的藥,江景拿著藥瓶仔細的觀,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裏穆簡琛說的話,著急的把幹活的阿姨了過來。
“阿姨,這些藥都是平時爺爺吃的?”
阿姨大概是眼神不好,隨便拿起其中一個藥瓶看了看,認真道:“是的,這些藥都是平時我們按時給老爺服用的。”
“那除了你們給老爺按時服用的藥之外,他邊有備藥嗎?”按穆簡琛說的話,陸老爺子邊一定會帶著藥,可陸老爺子病發的時候卻沒來得及吃藥,這一點江景很懷疑。
“有,每間房都有備藥,就為了防止老爺病發的時候找不著。”
“你確定?”
“確定,老爺病發的那天我還準備了一份新的藥就放在桌上,後來打掃的時候那些藥都倒在地上,大概是老爺打開了沒來得及吃……”說到最後,阿姨有些後怕,大概是江景問起這些怕把責任怪罪在上,畢竟陸宅大大小小的人都因為這件事而被遣散,隻有僥幸的留下來每天打掃房間。
阿姨的解釋雖然很合理,但江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爺爺病發的時候小姐已經到家裏了?”
如果陸老爺子在裘病發之前就來了,那麽一直跟在陸老爺子邊,為什麽病發的時候卻不在……
“這個我不太清楚……”
“那你見到小姐是什麽時候?”
“就是夫人您來了之後,我去廚房見到小姐在倒水,不過的手好像有問題,倒的時候撒了好多水,當時我還想著幫忙,可卻說不用。”
“你說裘下樓倒水,是在我上樓嗎?”江景似乎找到了一點頭緒,急切問著。
阿姨見江景反應有些激,莫名的張起來,“在您上樓之後吧……”
江景吐了一口氣,努力的把這些斷斷續續的事聯合在一起,倘若阿姨說的是真話,在進客廳的時候就應該看見裘進廚房,不然怎麽巧合的錯過。
“好,我知道了。”雖然有些眉目,但對於很多事還是不可以妄下定論,於是想著跟阿強見一麵。
自從陸老爺子過世之後,阿強便離開了陸家,他對陸老爺子的死深愧疚,所以一直在醫院做義工,隻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些。
江景從阿姨那裏得到了阿強的電話,他們約在了醫院附近的咖啡廳,隻想問一些堵在心口的問題,為什麽陸老爺子病發的時候沒人知道,裘到底有沒有跟陸老爺子在一起,這些問題一直在腦海中打轉,如果當時裘一直跟陸老爺子在一起,病發的時候卻沒有及時拯救他,那這件事就會變得很可怕,江景希這一切跟想得不一樣。
很快,阿強便如約來到了咖啡廳,江景給他點了杯咖啡,想要慢慢的跟他聊,但似乎阿強很忙,沒有想要跟多待的意思。
“夫人,我還有些事沒有理,如果您有什麽事要吩咐的話,恐怕得盡快了。”
阿強都這麽說了,江景也不好勉強,直截了當的問他,“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希你如實回答。”
“隻要是阿強知道的,一定會說實話。”阿強的態度還算良好,並沒有因為裘指責是殺害陸老爺子的兇手而對有偏見,來之前那顆惴惴不安的心也算是穩了下來。
“爺爺病發的時候你知道嗎?”
“不知道。”阿強回答的很幹脆,但語氣裏卻藏著憂傷,從進門到現在他始終都是低著頭,沒有正眼看過江景。
“那小姐來陸宅之前,你都在幹什麽?”
“陪老爺在花園散步。”
“那爺爺在散步的時候有什麽異常嗎?”
“夫人如果隻是問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的話,恐怕阿強回答不了。”他吸著氣,似乎很不願意回憶那天的事。
江景蹙眉,真誠道:“這些事都不是無意義的事,我想知道爺爺走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突然阿強抬起頭,兇悍的目注視著,“問這些事有什麽意義?老爺子都走了,這些問題除了能夠揭開大家心裏不為人知的傷痛之後,能讓陸老爺子起死回生嗎?”
阿強能夠在醫院一直做義工,江景自然明白他對陸老爺子的死很愧疚,試圖緩解他激的語氣,“我知道你很愧疚,不願意回憶那天的時候,我也很難過,可是爺爺的死來得毫無預兆,難道都不覺得很蹊蹺嗎?”
“老爺子的死夫人不是最清楚嗎?”最終,江景還是聽到了阿強的這句話,雖然被冤枉會很想解釋,但江景此時明白現在不是為自己爭辯的時候。
“我知道大家都在懷疑我,我也不為自己辯解什麽,但可不可以拜托你,就回答我幾個問題,問完我就走可以嗎?”幾乎是帶著懇求的語氣跟他說話。
阿強歎息一聲,似乎很無奈,“說吧,我不打岔。”
江景整理好思緒,將事拉回正軌,“爺爺上樓之後你在哪裏?”
“一直在客廳。”
“那小姐是一來陸宅就跟爺爺上了樓嗎?”
阿強盡力的回想當時的事,半響才回答,“小姐先是跟老爺子在花園口見的麵,當時小姐說要跟老爺子談事,所以我走開了,最後才跟著陸老爺子上的樓。”
“那你確定他們一直都在樓上從沒有下來?”江景的心髒此時開始加速跳,似乎事的發展正朝著所想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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