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心,當然也可以影響一個人所做出的決定。
焦貴妃呈獻皇帝從未品嚐過的味佳肴,可謂是高人一等。對於一個將食視作靈魂,缺一不可的人來說,食與人一樣,讓人陶醉。
“皇上,臣妾看近日您用膳都沒有什麽食,像是那膳房的廚做出的菜不能讓您吃得舒心。臣妾雖不通廚藝,為了皇上龍著想,便下廚做了這家鄉的魯菜。請皇上品嚐指點一二”焦貴妃此時沒了尖酸刻薄的語氣,更像是一個失寵的妻子對丈夫的那種。
“妃有心了”看著香味俱全的菜肴,令狐速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口中,飽滿,質鮮,令狐速滿是歡喜,“朕乃九五之尊,嚐過無數世間味,卻不曾想這天底下還有這等食。妃來來來,坐在朕旁。”
焦貴妃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原以為皇帝不喜歡這道佳肴,沒想到皇帝竟然這般給臉,“隻要是皇上滿意,臣妾就是在皇上邊當一個廚娘都心甘願。”
“嗬嗬嗬,好好好。妃啊,朝兒現在怎麽樣了,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令狐速給夾了菜,還親自喂食。
說起人善變,這男人又何嚐不是呢。
“朝兒犯得錯實在是太大了,他也知道錯了,這些日子一直在府裏反省,專心讀書。都是臣妾管教不當,差點讓朝兒惹下大禍,是臣妾的錯”這眼淚說來就來,好端端的輕的抬起手,用那蠶袖拭那若若現的淚珠。
“這也不是你的錯,是朕厚此薄彼才讓朝兒了現在這模樣。隻是你也不該派人刺殺與朕,這若不是湛兒及時,恐怕朕早就了刀下冤魂了”令狐速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這滿桌的食竟然一時間提不起興趣。
焦貴妃惶恐不安,連忙跪下,“請皇上恕罪,臣妾真沒有派人行刺聖駕。臣妾召哪幾個江湖人士宮,隻是聽聞他們有一種奇異的武技,臣妾隻是想讓他們在皇宴之時給您添些樂趣。哪裏想竟然真有賊人想要刺殺聖駕,臣妾惶恐不安,擔心有人會查到臣妾的頭上,便人將他們送出皇宮。臣妾所說句句屬實,皇上聖明,還臣妾一個公道。”
狡辯得滴水不,這也難怪,在宮裏這麽多年,皇上的秉多多還是了解一些的。如果真的坐實了行刺之名,那再想要得到皇帝的寵幸,可就難上加難了。
“這事朕心中也有些疑,隻是一時得不到結果。妃起來吧,別老是跪著,看的朕心煩意。朝兒以前深得朕躬,隻是這段日子做出的那些事,實在是讓朕有些寒心。你要好好教導他才是,太子之位未定,朕給他與湛兒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他好好珍惜才是!如果再做出什麽違法之事,朕就是想要保全他,也是枉然。你可知道朕的良苦用心?”
難怪令狐速遲遲不肯立太子,原來是在仔細的觀察這兩個兒子,到底是誰比較適合繼承大統。別看他平日裏好像昏庸的樣子,其實這心裏清醒得很。
“臣妾替朝兒謝過皇上”焦貴妃站起,挨著令狐速坐下。
“朝兒與湛兒都是朕的親生骨,可這太子之位隻有一個,群雄逐鹿,方顯其神通”令狐速看的很清楚,所以並沒有將令狐朝治罪。如果按照朝廷法律的話,這令狐朝就算是有兩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臣妾明白,今後一定好好教導朝兒。隻是秦王現在在南方賑濟災民,朝兒整日裏無所事事,臣妾覺得秦王功勞顯著,是太子的人選,朝兒無能辦事不當,如果讓朝兒當了太子,恐怕這江山都要被他搞得一團糟了”焦貴妃以退為進,將令狐湛放在風口浪尖。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朕的兒子朕能不清楚嗎?過些日子朕再給朝兒安排其他事做就是。好了,用膳吧,這飯菜都快涼了”有了令狐速的這番話,焦貴妃心中竊喜。
令狐湛在南方賑災,幾乎是事無巨細一一過問。因為朝廷所下發的糧食以及賑濟災銀都被馬如是扣押在荊州府。令狐湛便命人修書一封,想讓馬如是將寧康縣的賑災用度撥發下來。
“殿下,這能行嗎?馬如是本來就想著用這場災難徹底搞垮下。您也知道下與他的仇,那是不可解的。如今您寫信給他,這不就暴您在寧康縣了嗎?”程雪看著令狐湛龍飛舞的在書案前寫字,有些擔憂他的份暴。
“老百姓現在連飯都沒有吃,這秋天已經來臨,如果再無法將這賑災之事解決。本王哪有臉麵見老百姓。我倒要看看,這馬如是是怎麽違背本王的旨意的!”令狐湛沒有停下手中的筆,一筆一劃出自真心。
他拿起寫好的書信,吹幹上麵的墨跡,再蓋上自己的印章。
“小六,你連夜快馬加鞭趕往荊州府,將這封信親手到馬如是的手上。傳本王的話,如果他再扣押寧康縣的賑災糧食,本王一定上奏皇上參他一本!”
令狐湛在這城裏逛了幾天,看到的隻是老百姓骨瘦如柴的樣子,這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殿下,殿下且慢,下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程雪攔住正要出去的小六,眼裏充滿了神。
“程大人有何想法,本王正苦於無計”令狐湛探出子聽他的高見。
“這寧康縣貧富差距極大,縣裏有幾家糧莊那都是馬如是家人的資產。因為種種原因,下不敢輕舉妄這些人的糧莊。如果殿下真的為了老百姓的話,無不就地取材,將這些糧莊變為老百姓的糧倉?”程雪也是無計可施,想了許久都不敢輕舉妄這些糧莊,就算是看著老百姓一個一個得倒下,他都沒有去。
“這些糧莊可有什麽故事?”難道程雪所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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