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這些糧莊是二皇子的。當年馬如是盤下這幾個地方,本想著經營,可他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麽回事,竟將這幾糧莊送給了二皇子。隻是這糧莊現如今還是他馬家人在經理,這些糧莊趁著大災之年,故意抬高糧價。下一直覺得這長江決堤存在這疑點,也曾派人暗自查訪,可每一次都是查到這個糧莊,線索就斷了。
因此事事關皇子,下一介七品知縣,就算是有為民請命的心,也不敢與皇子鬥。殿下您想啊,這水災來得突然,工部檢查的時候,萬無一失,下懷疑是工部的人中飽私囊了馬如是的銀子。可仔細查下來,這大堤原本就如工部偵察的一樣,完全可以抵擋住這大水。雖然這往年的水沒有今年的大,可這大堤是經過幾代人辛勤築的,沒有什麽問題。如果您想要徹底解決這事的話,不如先從這糧莊下手!”
沒想到這程雪還留有後招。難怪這大災在眼前,他沒有即使去補這個,而是在散發糧食和銀子之後,將矛頭指向了別。
“程雪啊程雪,你還真是會給爺下套子。隻要是危害老百姓的事,不論他是皇親國戚,還是高,本王一律嚴懲不貸!程雪,本王命你繼續追查大堤之事,不管牽扯到誰,一律嚴查,給本王拿出一個結果來!”令狐湛這次也算是拚了,查大堤發生之事,那就是直接與令狐朝對戰。
“是,下一定竭盡全力偵察到底!”程雪像是打了一樣,激得連忙跑出去辦理。
“殿下,這信還送不送了?”小六端著一封信傻傻的站在一旁,這大人們在聊天,自己也是半天不上一句。
“送什麽送,燒了。走陪本王去個地方,記住在外麵不要本王殿下,知道沒?別等下剛出門就暴了份,本王絕對饒不了你!”令狐湛命令道。
“是是是,爺,您請”看著他那嚴肅臉,小六連忙改口。
“這還差不多,走帶你去見幾個人,小心跟著”令狐湛看到他這麽乖,放心的笑了。
小六有些疑,自己怎麽不知道這令狐湛在這裏還有什麽朋友?難道是令狐湛新結的,還是老相識,怎麽自己一點也不知?
“爺,您這是要帶小的去哪裏啊,怎麽以前也沒有聽您說過在這寧康縣您還有朋友呢?”小六準備好褡褳跟上令狐湛的步伐。
“四海之皆兄弟嘛,聊著聊著不就朋友了?”
額……這就是他所說的朋友?
小六無言以對,跟在他主子的旁。因為有了上一次令狐湛被劫持一事,這一次出門小六變得謹慎了許多。看這大街上誰都像是敵人,防人像是防賊一樣,生怕令狐湛再出什麽差池。
“我說小六,你就不能不繃這神經嗎?弄得爺這走路都有些不自在。你看看你這眼神,看人家普通老百姓像是狗看到貓一樣,你就不能正經點嗎?”令狐湛搖搖頭,這小六什麽時候變得這般神經兮兮的了,自己怎麽從來沒有發現他這麽神經質。
“爺,您是不知道,這寧康縣到都有賊人出沒,小的不謹慎些,若是您又被哪一個壞人劫走了。小的這如何向老爺他們代啊,您說是不是?您這非要冒著風險出來,小的再不謹慎些,那怎。”
“別把每個人都想的這麽壞,這老百姓之中還是有很多都是好人的。今天我帶你去見頭佬他們,你可別像隻瘋狗一樣咬著人家不放,知道沒?”令狐湛無奈的看著他,這逛街的心思都沒有了。
“掌櫃的,將這兩隻燒鴨都給我包起來帶走”令狐湛招呼這燒鴨店的掌櫃的將兩隻得流油的燒鴨包起來。不過還真別說,這令狐湛在民間待的這些日子,還真有子老百姓的味道。
帶著他左拐右拐來到那座依舊破爛不堪的城隍廟。
“爺,您上這來做什麽?”小六瞪大著眼睛明知故問,拎著燒鴨的手都有些抖,還以為自家主子是在開玩笑,哪裏想還真來見這劫持主子的“伏虎兄弟”了。
“你不是看著嗎?爺是來找他們幫忙的,一會兒別說話,一切看爺的眼行事!”令狐湛親自扣門。
“誰啊!”隻聽見裏麵一聲怒吼,三兒裏叼著草出來。
“三兒,你兩個哥哥都在嗎?”三兒一聞到燒鴨的味道,這口水直流。
“在,你來找我哥哥們做甚子?”三兒沒忘他已經被縣太爺招為募賓,這份與自己那不是一個檔次,連忙警惕的問道。
“嗬嗬嗬,三兒,你別張,我隻是來拜訪兩位仁兄的。可否讓我先進去,我可是準備了幾壺好酒等著跟你們一起用呢”看著令狐湛沒什麽壞心思,也就將他迎了進門。小六忐忑的跟在後麵。
“大哥、二哥快出來,張不二來了”這小子還真以為他令狐湛是張不二。
不一會兒屋出來兩個人,頭佬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哎喲,咱們的張兄弟來了啊,來來來,快請進快請進。”
“嗬嗬,張大哥好久不見啊”令狐湛非常上道,張口就是大哥,他不混江湖還真是可惜了。
“好好好,兄弟啊,多虧了你沒有將我們哥幾個供出來,坐坐坐,就當做是自家一樣,隨便坐”這城隍廟也就幾張椅子,還是破爛不堪的,隨便坐,能坐就不錯了。
令狐湛也不客氣,命小六將酒放在桌子上,.“張大哥,咱們好歹也相識了一場,您瞧兄弟帶了些酒給你們。”
“張兄弟客氣了,不知兄弟在縣衙過得怎麽樣?你說你怎麽這麽好的命啊,竟然被程大人看重,一下子就進縣衙當了執筆的師爺。嗬嗬嗬,我啊自打見了兄弟就知道兄弟不同凡響,今日果不其然,還了老爺”隻要是在府裏工作的,不論這職大小,統一被老百姓們稱為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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