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說出來，他就有些后悔。

　這話，抱怨得意味太重了。

　就像是，他很期待著這男人會接納他一樣。

　“對不起。最近發生得事太多了，我和你媽媽還沒有來得及準備你的東西。”霍硯開口道歉，將腳下的鞋子掉，示意他踩在上面。

　霍錦洋自然不肯。

　可，霍硯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將他比貓重不了多的子提起，踩在他的鞋子上面之后，他這才轉，將巾放在浴缸里浸，擰干之后，著霍錦洋瘦弱的。

　剛才如同刺猬一般的孩子，聽到他的道歉，像是施了定咒一樣，呆呆得站著。

　這孩子真得很小。

　哪怕是他蹲著，他還得低頭看向這孩子。

　霍硯的視線，落在孩子口，那鮮紅的傷疤上面。

　心口倏然一疼。

　明明當時看著這孩子全是，被送進了手室里，他毫無覺，而現在只看到這道傷口，他竟然會升起了后怕。

　霍錦洋抬眸看向了霍硯，發現男人的臉，變得紙一樣的白。

　原本給他拭的巾，僵在了半空里。

　他在害怕嗎？

　霍錦洋口而出：“已經不痛了。”

　一說出來，他的眉頭再度皺起。

　小抿了一條直線，眼睛里面，有著自我厭惡的緒——他對這男人說這些干什麼？好像是安他似的。

　他可沒忘記，在他住院的時候，這男人一眼都沒有來看過他。

　“是爸爸錯了。”心頭的那疼，來的非常急促，幾乎讓他有幾秒不能呼吸，可很快，就又沒事。

　霍硯開口，輕聲道：“我知道你怪我。可我當時以為你的媽媽是莫婉瑩，后面白月薇又說你是的兒子。我只你的媽媽。除了之外，我不會讓別的人生下我的孩子。”

　霍錦洋消化著霍硯的話：“你是說，我不在你的預期之，所以你很討厭我？而不是因為我是我，而討厭我？”

　“嗯。”霍硯輕應了一聲，他沒有顧蘭清的甜言語，他連人，他都不會哄，更何況，去哄孩子。

　所以，他只能以男人對男人的方式，把話，對霍錦洋說清楚。

　將霍錦洋的拭了之后，他的手指，隔著空氣，輕著霍錦

　洋口的傷疤：“知道你是我和清清的孩子，這是不一樣得。我是因為你媽媽的緣故，才能夠很你。因為你是我和脈的延續。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孩子，什麼樣的格，甚至，長什麼樣子，我都會無條件得去你。”

　他說完，將霍錦洋摟在了懷里，輕聲道：“錦洋，是爸爸對不起你和你媽媽。如果當時一直都陪在你和你媽媽邊，你就不會離開我們，也不會遭到這些事。對不起，真得很對不起。”

　霍錦洋被霍硯抱住，男人的膛那麼寬闊，皮和皮沒有任何阻擋得在一起，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卻沒有討厭。

　像是這個男人這樣抱著他，就該理所當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