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郁鄭重地點頭。
其實裴向雀一直都有吃醋的小脾氣,陸郁還記得從前帶裴向雀出去玩,旁人稱贊了一位歌手的聲音,他只是點了頭,裴向雀那晚為他唱歌都有氣無力的。
唯獨在唱歌這件事上,裴向雀在意得最深。
陸郁又慢慢問:「那,今天在舞臺上唱歌開心嗎?」
裴向雀已經被夜風吹的清醒了,也不再像是陸郁的掛件似的黏著他,而是偏頭盯著自己的影子看,不經心地回答,「有點,有點開心。看到別人,為我鼓掌,喜歡我的歌聲……開心的。」
可是那些快樂都不能與讓陸叔叔高興相比。
陸郁心頭有一酸,他了裴向雀的腦袋,「嗯,開心就最好了。」
和來時不同,擁的沙灘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裴向雀和陸郁兩個。裴向雀一直捧著那束陸郁送給自己的花,怎麼看也看不夠。結果花叢過大,他瞧不清眼前的路,差一點跌倒,陸郁只好接過他的花,裴向雀還是委屈地看著他,只差說一句,那花是我的!
陸郁想了想,「那就換個法子給你。」
他從花束中間出一支開得最好的玫瑰,花是的,沒有一刺。陸郁還是從頭到尾擼了一邊,才擱在裴向雀的耳朵上,仔仔細細地調整位置。那朵盛放的花在他的發鬢,探到秀致的眉眼旁,鮮艷的紅映襯上裴向雀雪白的皮,還有墜滿了星的眼眸,錯之下,晃花了陸郁的眼。
仿佛含苞待放的裴向雀也同時綻放了一般。
陸郁抑著,真心實意地贊歎,「這樣就好了。阿裴,你好看極了。」
他甚至沒有忍住,低頭狀似不經意地輕吻了綢般的花瓣片刻,仿佛吻上的是裴向雀眉角細膩的皮。
裴向雀不明白這樣的贊歎代表著什麼,可只要是陸郁的稱贊自己的話,他都又害又快樂。他角彎起小小的弧度,拼命斂住笑,掙了陸郁的手,跑了幾步,對著黑漆漆的海水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真的,真的好看嗎?」裴向雀又跑回來,怯生生地問。
陸郁肯定著,「好看。」
好看到想把你吃掉。
兩個人順著海岸線一直往前走,回去的路仿佛比來時要遠的多。裴向雀總是忍不住一鬢間的花,或者是周圍的皮,像是很新鮮。
不知過了多久,陸郁瞧見了遠的,旁的裴向雀卻忽然停了下來。
他還有個疑問,猶猶豫豫好半天,在路途走到末尾才問的出口,「陸叔叔,接,接吻是什麼樣的覺?我,我看到,那兩個人接吻,好像,非常快樂又幸福。」
陸郁偏過頭,能看到在別墅附近燈下,裴向雀廓致的側臉,在夜風中巍巍的玫瑰花,以及從臉頰紅到了耳朵邊的害。
他輕輕了裴向雀的耳垂,先是如同往常一樣輕聲細語地告訴他,「以後,以後你會知道的。」
又用危險熾熱的語調飛快略過一句,「我會慢慢教會你,不僅是接吻,還有更加快樂的事,比如,把你吞吃肚。」
裴向雀對前一句話反應過來,傻乎乎地笑著,「好呀!」
可卻像是在答應後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小雀:陸叔叔說我戴花好看!啾啾啾!
大裴:好看好看,戴著大紅花的村花小雀姑娘。
小雀:我怎麼覺你誇的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