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不記得往年的這一天,祁元闕都會過了十二年沉沉地從墓地裏回來,然而坐在樓下等著他回來卻是自己,這個習慣秦酒持續了五年了,今年是第六年,可是變換如此之大。
不記得今日是什麽日子,隻知道今日非彼日,隻知道今日是最不想探究過去的一日。
祁元闕微微地垂著頭,似笑非笑,語氣很輕聲的說,“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沒有人可以替代你。”
即使在微弱的聲音,如此安靜下的環境,秦酒的耳力卻出奇得好,努力克製住不聽他的聲音,努力地忽略掉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可是還是聽了進去。
秦酒強咬著瓣,不讓自己發出一聲音,眸裏浸著淚水,終於明白了媽媽所說的話:酒兒,無論將來遇到什麽,要記得眼淚是最廉價的。
如今終於明白了,眼淚真的是很廉價。
再也忍不了男人接下來會說什麽,抖著地放輕了腳步,聽不到一關門聲,仿佛關上門那一刻就是與男人隔離了這個世界。
可是當轉不再聽對方說什話時,祁元闕不不慢,徐徐的低笑,“可是那隻是我以為,你會不會恨我,我知道以你的善良不會,從前你就說過想要的東西很簡單,飼一隻狗,養一盤花,一個人,生活的模樣,大約就是如此。”
現在我終於明白你想要的東西為何如此簡單,即使當年你遊走於眾多男人之中,可是想要的依舊沒有改變,原來一個人真的很痛苦。
他低沉磁的嗓音再次響起,“可是我該怎麽辦,我跟的心結在於你,是不是把過去的一切燒毀了,那就不複存在?”
說完他想拿起打火機,點燃他和秦淩霜最後的一懷念,可是手頓了頓,又放下,低聲呢喃,“從五年前起,今天我會毫不例外在墓地呆到十二點再回來,然而今年卻沒有選擇去,這個決定我思慮了很久,五年了心裏那塊缺口漸漸地被人修複了。”
可是祁元闕從未沒有想到樓上的人隻知道在他心裏有一個無可替代的位置,隻聽到他最原先的話,卻是沒有勇氣地再往下去。
倘若聽完,兩人往後也不會再多傷傷己。
房間
秦酒蜷著被子,在心理學上表明,往往這樣的睡姿現一個人缺乏安全,上的孤獨讓到疲憊,像貓一樣睡覺,是一種弱的現。
可不知的是這樣的睡姿保持了五年的習慣,五年寬敞的大床毫沒有男人給予的一溫暖,永遠隻是冰涼的暖熱著,也似乎明白了,為何那個閉著的房間回來後,不曾再次住,為何那裏是那般涼意。
人心都薄涼,更何況房間。
秦酒眼角不爭氣地流下了眼淚,五強意釀出笑容,“我以為這個東西真的是可以培養出來的,無話可說可以再去找話說,覺得膩了也可以重新選擇認識,要是累了可以給彼此冷靜的空間。”
語氣微弱噎著,“人洶湧,隻要你不把我推開就夠了,可是你還是那個最狠心的人。”
心髒狂跳不止,從未有如此般加速著,仿佛一不小心那顆心就會被蹦出來,這種心跳加速無關意的萌,無關一件讓自己高興不已的事。
待時鍾靜靜地敲響到了十二點鍾的方向,祁元闕練地點燃一支香煙,眸裏沒有一任何緒,臉上波瀾不驚,青白的煙霧漸漸的模糊了他俊俏的臉,氣勢不可估測。
他慢慢地等待煙燃燒完,將煙頭擰滅在煙灰缸裏,角揚起一淺笑,“霜兒,這是最後一次我陪你到十二點,往後的日子裏,我隻有。”
他這個人對從來不是磨蹭的,是,不便是不,五年前他說過娶秦酒回家隻不過是履行好義務,別指從自己上得到什麽,五年後他還真的是什麽也沒有得到。
祁元闕站起來,邁開了修長的雙,直接往書房去,他手上的照片覺得不必要隨攜帶在上了,他告訴那個人,過去不必要拾起,放下就好,的確他說出來時,是在自欺欺人。
如今他覺得自己該是要麵對了。
可是當他好不容易有這般勇氣去麵對時,那些發生的事更是在自己不可預料範圍。
他拿起一本書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疊了進去,對於祁元闕來說這算是一場不想為人所知的過去,是時候該冰封了。
退出了書房後,轉來到了秦酒的房間,看著靜靜地皺著眉的睡容,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細語的說,“失憶了連睡覺都是如以前那般倔強放不下,說了多次,怎麽就是不聽呢。”
其實秦酒本沒有睡著,知道他進來後地閉上了眼睛,聽著男人的話,嗬嗬,心裏涼涼地笑了笑,放下是你跟我說,放不下的是你自己,為什麽疼的是自己?我實在委屈,你知道嗎?多想擁抱你,可是你卻是一副不缺我的樣子。
無盡的想法,可惜那個男人都不知道!
今晚是一夜無眠,對於他來說不是,對於秦酒來說卻是。
秦酒漸漸地睡過去,夢裏又出現那個令自己畏懼的幻境,那是一場熊熊大火,抖不已地看著撲滅不盡的火燃燒著,仿佛快到了自己邊。
嚨地,心裏隻想著趕救人,可是半天也艱難地吐不出來。
隻見前方走來一個非常狼狽的人,那模樣與祁元闕八九分相似,或者來說這就是他,雙眸猩紅瞪著說,“為什麽你好端端的在外麵!!”
他直接大力地拉起了秦酒,想推進去大火中,仿佛覺得自己罪不可赦,大火才是自己的歸宿。
隻覺得年的秦酒本是毫無反駁之力,盡管十分不願意前行,眼淚泄流不止,哭喪著臉,大,“你不能這麽對待我!這不是我的錯!”
男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無論別人再怎麽解釋都是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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