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來,外面下起了雪,氣溫相對于昨天下降了很多,我在被窩里不想起來,被子卻被秦江灝無掀開,凍得我不得不起來。
洗漱好,我爸放了鞭炮,我們一家人一起祭了神仙和老祖宗們,然后我媽媽給我們包了水餃,吃完,就有人來找我爸媽打牌了。
這是我們這邊每年過年街坊鄰居們必行的小娛樂,儼然已算為一個小風俗般的存在。
我妹子早已和鄰居家孩子們堆雪人和雪去了,我們這邊有個非常封建的習俗,大年初一至初三,孩子都不能去別家玩,不然視為不詳,所以我找不到大姑娘小媳婦陪我嘮嗑。閑得太無聊,扯了秦江灝一起陪我散步。
他本來是不愿意的,畢竟他不是個有閑雅致散步賞雪的人,但是他若不跟我一起出去溜達的話,別人肯定會把他拉去一起打牌的。
畢竟他現在是大老板了嘛,誰不想坑有錢人啊!
A市的下雪機率比C市高一點,通常都能保持幾天,而且每年都會下,不過氣溫倒是相對于C市暖和一些,不知道為什麼。
一路上街坊鄰居都給我們打招呼,我一一微笑著禮貌回應,有些還有攀談之意,所以便朝我們走了過來,奈何秦江灝總是冷著個臉,一聲也不吭,對于別人的打招呼也罔若未聞,別人只好訕訕離開。
這也不能怪他沒有禮貌,太過目中無人。畢竟他在他小的時候,他和他媽媽沒這些人的欺負。如今他有本事,別人又都想著結他了,他會理才怪。
其實我對這些鄰居的都比較復雜,雖然說他們對秦江灝一家不好,但對我們家卻是極好的。
我和我哥外地讀書那會兒,我媽媽有次生了病,父親又要工作,小妹妹也要上學,家里一直都是鄰居幫忙打理的。我們家比較窮的那幾年,他們也接濟過我們家不吃的和用的。
所以我雖然一直不恥他們對秦江灝做的那些事,卻又因為那些恩,怨不起來他們。
走了一會兒,看到路邊有人在賣燒烤,便跑過去買了幾個串串,拿回來正準備遞一半給秦江灝的時候,一聲諷刺聲突然傳了過來,“喲,不是說你當大老板了嗎?怎麼還吃這種路邊的垃圾?不應該去大酒店西餐廳什麼的吃山珍海味,滿漢全席嗎?”
我和秦江灝轉頭,看到兩個男人朝我們走了過來。
大家都是鄰居,這兩個男人我們當然也是認識的,一個柴亮,另一個劉子鑫,小時候沒跟秦江灝打過架,長大后也一直都看秦江灝不順眼。
大抵因為秦江灝越來越出,他倆羨慕嫉妒恨吧。
之前說話的那個人是柴亮,待兩人走了過來,作為柴亮的跟屁蟲劉子鑫,自然也不了附和,于是也跟著嘲諷道:“亮亮你這問得就不對了,所謂狗改不了吃屎,以前他們家那麼窮,什麼沒吃過啊,他再有錢,這口味應該也改不過來了吧。”
柴亮張狂的笑了起來,拍手好,“哈哈哈哈,說得對,有道理!”
秦江灝一直面淡淡的沒有說話。明明別人那麼侮辱他,他定力倒是很好,可我修為不夠,我忍不了,于是憤怒的朝那兩個人罵了一句,“智障!”
柴亮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瞪著我問,“白落落你罵誰呢?”
劉子鑫也囂著,“白落落,我們說的是秦江灝,跟你沒關系,你多管閑事。”
“罵的就是你們!”我先看著柴亮道,然后又轉頭看向劉子鑫,“他現在是我老公,你說關不關我事?你倆不稚,不過就是小時候打架打不過秦江灝,讀書也讀不過人家,就一直懷恨到現在,這麼輸不起,是不是男人啊?”
柴亮著臉沒有說話,劉子鑫氣得臉鐵青的吼我,“白落落我們不想跟你爭吵,你就最好閉,誰因為那種蒜皮的小事懷恨在心了,你胡說八道,你除了只知道維護秦江灝,你還知道什麼?”
“我就維護他你要怎麼滴?他是我老公我不維護他維護你啊?你們欺負他就是欺負我,大家好歹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還是不要鬧得不太好看的好!那樣只會顯得你們更加窩囊沒出息,只會四欺負人!”
“小-賤-貨,你說誰窩囊沒出息呢,你特麼……”劉子鑫氣得開始口,但話還沒說完,我只覺旁邊一道黑影閃過,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子鑫已經被秦江灝一拳打趴在了地上,上蹭個許多雪。
“放干凈點,也是你能罵的?”他一腳踩在劉子鑫的口上,臉沉,周圍氣息比這冬天的雪花還要冰冷,非常的可怕有氣勢。
這句話說得我心里“砰砰砰”的跳,秦江灝這是在為我出氣?這還是從小到大以來,他第一次為了我打架。太特麼帥了,簡直帥炸天。
我差點沒忍住在邊上給他加起油來。
柴亮見自己兄弟被欺負了,自然不會干站著看,掄起拳頭就朝秦江灝揍去,我趕急忙提醒秦江灝,“小心后。”
秦江灝作非常快,忽的一個偏躲過了柴亮的拳頭,劉子鑫也順勢解,從地上爬了起來,跟柴亮一起對付秦江灝。
可是我們家秦江灝是他們兩個小米渣渣干得過的嗎?當然不是,于是沒多久兩人就被秦江灝干趴下了。
不過秦江灝臉上掛了一點彩,雖然不是很重,但是我還是很心疼的。我朝他跑過去,地上兩人還在那一邊捂著傷嗷嗷,一邊臭罵秦江灝。
秦江灝一臉漠然,然后突然手拿出錢包,打開,又把里面所有的現金拿了出來,扔在兩人臉上,“看你們穿得那麼窮酸,想來沒錢治病,賞你們的,好好去看看腦子,越來越智障了,別拖晚癌,那就殘障了。”
“……”看來,他平時對我說的那些毒話,都是輕的,這才是赤--的毒舌,輕蔑加嘲諷啊!
一句話勝過他們嘲諷他的所有話。
我還在愣愣的發呆,秦江灝轉頭過來對我說:“走了。”頓了頓,他又問,“你是不是覺得還不解恨,想再給他們補上兩腳?”
我看著地上兩個爬不起來,渾粘了白雪的人,搖了搖頭,絕對沒有。
我是那種喜歡補刀的人嗎?真是!我那麼溫善良可耐賢惠端莊大度和藹可親……他就看不出來嗎?
我得意的瞪了兩人一眼,看雪的興致也沒了,然后準備跟著秦江灝回家,他偏頭,手從我手上拿了個串串啃了起來,我特別的高興。
回到家我爸媽還在和鄰居們打牌,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傷,秦江灝說有點累了,然后回房去睡覺,我去我哥的房間,拿了瓶抹跌打損傷的藥水,然后去我房間里給他抹臉上的傷。
他躺在床上一不,閉著眼睛任由我給他傷口,給他了傷口,我也覺得有點疲憊,然后爬上床,睡到了里頭,腳不小心到他的,被冰得下意識了腳,嫌棄的說:“你好冰。”
他一把把我撈了過去抱在懷里,下抵在我的頭上沒有說話。
我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了眼睛,覺得很安心。腦子里沒有去想什麼不純潔的男之事。
大概因為和他同床共枕的太多次都沒有實質的發生過什麼事,所以漸漸的便習慣了吧。
能跟他呆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我每一天都不想錯過。手抱住他的腰,真真切切的一下他的懷抱。
即使這個懷抱只是因為他怕冷,所以才給予給我的,但至他現在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沒多久我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外面很吵,皺了眉,努力睜眼睛,卻睜了兩下都睜不開,然后覺到有人手蒙住了我的耳朵。吵鬧的聲音便小了很多,瞬間覺得很安心,頭了,蹭了蹭一溫暖的,又睡死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我了旁邊,卻沒有到秦江灝,瞬間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開了床頭的燈,另一邊依舊空空如也。
他什麼時候起床的,都不我一下。
一邊埋怨一邊穿了拖鞋走出去。
之前去睡覺的時候,外面還熱鬧的圍了好多人在打牌,這會兒卻安靜得要命,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不由疑是很晚了嗎?怎麼人都走了?我爸媽也不在客廳,難道是睡了?
還是說他們轉換了陣營,去別家打去了?
正想著,聽到有鑰匙開鎖的聲音,然后看到我小妹妹從門外進來,面有些奄奄不樂的,倒是很見這樣子。
“你怎麼才回來?”我問。
聽到我的聲音,瞬間抬起了頭,臉也跟著奇怪的張了起來,我還沒來的及問幾點了,爸媽去哪里了呢,就拉著我手急切的說:“二姐,二姐,二姐夫被警察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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