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之前審訊我的那兩個警察又進來了,問了我關于那個服務生的別,型高年齡和長相之類的一系列問題后,又派人去查了。
我坐回拘留室,等得有些著急,手忍不住微微抖了起來,有點激又有點害怕,畢竟那個服務生是我目前最大的希。
覺等了很久很久,中途杜云同來給我送過吃的,伍玲著個肚子也來看過我,跟說了幾句話我就讓杜云同趕送回去了。還是比較擔心的肚子的。
在急拘留室里沒有人跟我說話,也沒手機玩游戲,無聊得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很慢,等出去調查的警察叔叔們回來,我都差點要睡著了。
進一步調查的結果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們依照我描述的那個服務生的外貌,去寒水軒問人的時候,并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找出來了目標,因為那天值班的男生中,附和我描述的那個男生只有一個。
壞消息是,那個男生早就辭了職,辭職日期剛好到昨天是最后一天,因為之前他都是住在餐廳的宿舍的,前兩天就已經搬出去了,所以現在他人去了哪里,餐廳里也沒人知道。
后來警察又調查到了這名男生的家庭住址,說是已經安排人去他老家找人了,但需要一些時間。
三點半的時候秦江灝又來看我了,這次是他一個人來的,并沒有跟我說多話,只是沉默的坐在我旁邊,像是特意來陪伴我的一樣。
我覺得這樣的沉默有點久違但又有點別扭,所以我先開口打破沉默,“你不去上班?”
秦江灝:“嗯。”
我說:“當老板的應該做個表率,不能帶頭翹班的。”
他斜了我一眼,“啰嗦,我需要你教我怎麼當老板?”
“……”
我只是無聊說說而已,您別當真啊。
過了會兒,他接了個電話,也不知道對方跟他說了些什麼,只聽到他淡淡的“嗯”了幾聲后,便又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起齊婧之前說的他去找過幫我求,希撤銷這個案子,無論齊婧這話是真是假,但我還是忍不住有點開心。
他沒有懷疑是我傷的齊婧不說,還幫我給齊婧求呢。說到底他心里還是有我的。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終于又有了新的消息,說是那個服務生找到了。
很快警察將那個男生帶了回來。
我出去的時候,我看到那個男生確實是昨天晚上撞到的服務生時,臉上忍不住一喜。
之后男生表示昨晚確實在樓道上跟我撞到過,而且還看到我按了下樓的電梯鍵,也承認進過包間黃泉碧落收拾碗筷,還在里面看到了一個人,但并沒有發現傷。
他當時很快收拾了東西后就出去了,至于后面的事他不知道。
后來警察又去了醫院找齊婧重新錄了一份關于服務生的口供,卻否認有看到過那個男生,警察又去取了餐廳的監控錄像,看到男生確實有從那個包廂里出沒過,而且還是在我離開后,之后除了餐廳工作人員帶領醫護人員上來接傷的齊婧外,并沒有人再進出過碧落黃昏,那麼就是說齊婧在說謊。
后來又幾經調查一些細節,至于是什麼細節我不清楚,總之最終證明了我沒有傷害齊婧,那麼有罪的人就變了齊婧。
誣陷陷害他人罪。
據我國《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條規定: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意圖使他人刑事追究,節嚴重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嚴重后果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看著百度上的這個結果,我忍不住冷冷的勾了一下,早上才說嘲諷我不懂法律的人,卻是個知法犯法的,何其的可笑,或者,以為警察都是吃素的,由得信口雌黃的糊弄?
之后齊婧被傳喚過來,然后被警察叔叔們訓了一頓,證據擺在面前,這才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頭上的傷是自己故意弄傷誣陷我的。代完就瞪著眼睛開始抹眼淚,這是慣常用的招數,不過對付別的男人還好,對付人民警察,就是你拿刀威脅自殺,人家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當然阻止還是會的。
警察問我是否要追究齊婧的誹謗誣陷罪的時候,秦江灝剛好也來了,然后我就看著他,意思就是看他是想我追究齊婧的刑事責任呢,還是會我放過。結果,他卻什麼都沒說,一臉淡淡的,連個示意的眼神都沒有。
齊婧一見他來,就跟個了委屈的小孩子見到媽媽似的,不管不顧的撲在他懷里哭了起來,他也沒手安一下。
哭了會兒,就開始跟秦江灝解釋。“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跟你離婚而已,我本來也是想答應你不追究的責任了的,只是還沒來得及……”
“……”秦江灝漠然看著沒有說話。
“灝,我只是太你了,你要相信我,我并沒有想過真的要害的!”
我想,此時的齊婧大概已經被行事敗落即將到懲罰而嚇得失去了冷靜,就像昨晚大概是被我的話刺激得失去了理智才會想到自傷來誣陷我的這種損招的吧。
“灝!”見秦江灝一直不說話,哭得越加悲慘了起來,我有點看不下去,走過去推開了他。
開玩笑,這是我男人,撲在他上哭是幾個意思啊,警察叔叔還在對面呢,公然揩別人老公的油,還要不要臉了?
“算了吧。”久久不語的秦江灝突然在我頭頂說了一聲。
我抬頭看他,他也正看向我,又說了一遍,:“算了唄,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原來他不止是會為了我向齊婧求,他也會為了齊婧而向我求的。
其實在他沒開口之前,我是想過,若他讓我不要追究齊婧的誣陷罪了,我就呈他一個不追究,畢竟我除了在警察局待了半天,也沒什麼。
但是當真的聽到他那麼說,心還是忍不住痛了一下。這可真是矛盾的覺。
誹謗誣陷,其實不算大罪,不過也不算小罪,關鍵要看影響的程度和害人追不追究。就我跟齊婧這種,說得差不多點也就算民事糾紛而已,畢竟沒有對社會和我個人造多大影響。
所以我只要不追究,就沒事。
“那就算了吧。”我沉默良久,淡淡的道,說的時候我不是看著警察的,而是看著秦江灝的。
“我們回家吧。”他手過來牽了我的手,心里剛剛那一點因為他為齊婧求的不爽,瞬間在他的大掌覆上我的手的時候煙消云散。
從警察局出來,齊婧就跑過來抓著秦江灝的手不放,我看得心里十分的火氣,走過去給拍開,秦江灝看了我一眼,我給自己找了一個相當理直氣壯的理由:“誣陷我,我沒找麻煩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現在不想看到,我了,你回家做飯給我吃。”
好吧,我承認我的話有點霸道,但是姑現在還在氣頭上,難免說話任。
還好秦江灝沒說什麼,也沒再理齊婧,帶著我上了車。
齊婧頭上還包著塊大紗布,見秦江灝不理,蹲在地上嘶聲哭了起來,那哭聲加上那模樣,簡直悲慘得滲人。
總覺最近的齊婧怪怪的,跟以前我看到的那個永遠高高在上,一副偽善的甜形象差距很大。
難道是因為我和秦江灝結婚的事對打擊太大了?可是明明知道我們是假結婚。或者是昨天我對說的那些謊刺激到了?
總覺有一種不管不顧,要粘定秦江灝了的樣子,而且表現得非常的急切。
回到家,秦江灝真的去廚房給我做飯去了,我坐在沙發上累得有點昏昏睡。
畢竟昨晚經歷了一場從生變了人的過程,剛起來沒多久又被帶去警察局那麼一番折騰,真的好累好累的。
但是坐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跑去看秦江灝做飯,發現他做的菜基本都是我喜歡吃的,心里忍不住有些雀躍,不過,他這是為了補償我呢還是替我慶祝?
我去警察局折騰的這一番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我爸媽都是不知道的,所以除了杜云同和伍玲打電話來恭喜我洗怨屈之外,并沒有人再給我打過電話。
忽然很想找個人吐槽,但是唯一的好姐妹卻早已為了逃婚跑了,手機也一直關機,本沒辦法打電話給,我又懶得登QQ。
秦江灝做好了飯。我也不客氣,跑過去就拿起筷子要吃,卻被他瞪了一眼,“去洗手。”
“……”真是的,那麼講究干嘛嘛,所謂不干不凈吃了不生病。
乖乖去洗了手,吃飯的時候,秦江灝竟然破天荒的幫我夾菜,這可是除了在我爸媽面前演戲外,我倆單獨在一起的歷史第一次。
我有點懵,腦袋里自然就冒出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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