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糊了眼睛,看到手機在不遠的地上,趕抓過來打電話。
打完電話,想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卻沾了一手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這樣?
“秦江灝,秦江灝,我要怎麼辦?”他上的服糟糟的,頭發也在滴著水,上還流著,我不敢他,可又怕他一直這樣躺著,等到救護人員來的時候,可能又多了一項高燒什麼的癥狀。
將門鎖好,然后一邊眼淚,一邊跑到樓上去拿巾和吹風機,下樓的時候沒仔細看腳下,摔了一下,痛不痛卻并不重要了。
拿了巾給他頭發,然后又用吹風機給他吹干,差不多干了的時候,救護車的聲音終于由遠而近的傳來,我趕跑去開門。
這已經是第二次無助而沒用的看著他被抬上救護車了,為什麼他總是發生這種事呢,傷這樣也不直接去醫院還跑回家干嘛?
跟著救護車出門的時候,看到他的車停到外面,車后座的門卻已經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難道他是出車禍了?
準備跟著上車,一個護士小姐突然提醒我先把家里的門關好,我這才后知后覺的跑過去鎖上門。
掛號費,什麼也做不了的守在手門前等待消息,我覺得這樣的事要是再重復幾次,我肯定會不了的瘋掉的。
因為還未天明,所以醫院里人已經不多了,長長窄窄的過道里,只有我一個人對著一排座椅,和唯一亮著燈的手室。
“小姐,你的手機在響。”一個路過的值班護士提醒我,我才后知后覺的聽到自己的手機在。
拿出來看了眼,是個座機號,我恍恍惚惚的接了起來,聽到的是袁芳久違的聲音。
“落落待會兒你給我手機里充點話費,我有急用,這地方雖然,但就是網不好,還不能充外地卡,真是醉了。”
“芳芳。”我等說完,才。
“臥槽,你這聲音不對啊,怎麼了?哭了?是不是秦江灝那個混蛋又欺負你了?”
“不是。”我吸了一口氣。
“那你怎麼了,哭什麼?”
“秦江灝不知道怎麼了,了好重的傷,現在還在手室里。”
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他傷到哪里了?”
“我不知道,他上到都是,我不敢他,所以沒看到究竟是哪里傷了。”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了。
袁芳:“好了,你別哭了,像他那樣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雖然知道只是在安我,可問出這三個字,好像也是為了安自己。
“嗯嗯,好了,你振作點,我馬上去買車票趕回去陪你。”
我愣了下,然后道:“你別來了,我沒事的,前天凌遠臣還打電話問我你去哪里了,你回來他肯定會馬上跑來找你的。”
“隨他吧,反正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他,不能因為他,讓我在我最好的姐妹傷心無助的時候,都沒陪在邊。”
“芳芳……”
“得了得了,你先別哭了,我去隔壁看看王大爺家的拖拉機這會兒去不去縣里,這邊的通實在讓人有點頭痛,早知道就不找那麼偏僻的地方了。”說完就掛了電話,不容我多說幾句。
從來都是行派,說啥就是啥,從來不容別人拒絕。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了,那麼大早上的起來打電話只為了讓我給充話費?不過好像說過是有急用的。
我趕登上支付寶,給手機里充了一百元話費。
漫長而煎熬的等待,直至天明,手室的燈才終于熄了下來,醫生和護士陸續而出,我看到一個護士手里端著托盤,而托盤里有一塊沾滿的玻璃。
“這,這個是從他里取出來的嗎?”
醫生點了點頭,說:“刺在腰上,不過還好沒有刺到要害,只是病人失過多,比較虛弱,所以會昏迷一段時間才會蘇醒。”
“那,他大概什麼時候才會蘇醒?”
“最遲一天,最早也要十幾個小時。”
兩個護士推著秦江灝從手室走了出來,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轉頭對醫生道:“可以給他安排個單間嗎?”
“可以,不過單間相比普通病房較貴一些。”
“沒事。”
那醫生從上到下打量了我兩眼,道:“他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先回去換服吧。”
我低頭看了一眼上的服,之前因為事發突然,走得又匆忙,本沒時間換服,所以穿得還是睡,而且上面還沾著一些跡。
看到那幾塊干枯的跡,心里又忍不住痛了一下。
這是秦江灝的。
“我,我待會兒再回去換。”他才剛做完手,我要陪著他。
醫生不再管我,帶著他的助手轉離去。
晚上值班的醫生,他一個人完了秦江灝的手想來是很累的。
轉追隨推著秦江灝的護士而去,等他們把秦江灝放到病床上出去了,我才終于可以好好的仔細的看他一眼。
由于失過多,他的臉蒼白得好像就要明,然后消失掉。比上一次他洗胃的時候還要蒼白了好幾倍。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他今天的傷肯定不簡單。之前還猜他是不是回來路上出了車禍,可從那塊從他里取出來的玻璃上來看,或許事并沒有表面上的看起來那麼簡單。
我之前見他的車只是后座車門凹陷了下去,駕駛座卻并沒有損,玻璃都完好無損,那麼那塊玻璃又是從何而來?
不用問,肯定是別人刺他里的。
他到底惹了什麼人?別人非要置他于死地。
是生意上的仇家嗎?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趴在床邊睡著了,然后又被一陣鈴聲吵醒,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袁芳打過來的,問我在哪個醫院。
我將醫院的地址以及病房號告訴了,不出半小時就出現了,手機還提著一份便當,一進門就說:“你肯定還沒吃飯,過來把飯吃了。”
我回頭看,看了我一眼驚一聲,“我靠,你怎麼弄這個死樣子?
”
“什麼樣子啊?”或許因為一夜未眠,聲音有些沙啞。
袁芳從包里掏出一塊鏡子遞給我,然后走到床邊看了一晚秦江灝。
我拿著鏡子看了一眼,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鏡子里這個披頭散發,熊貓眼,雙頰浮腫,眼睛也腫得不樣子的鬼是誰?
袁芳問,“他沒事吧?”
我回頭看著床上的秦江灝,道:“醫生說沒大礙了,只是會昏迷十幾個小時以上。”
“他還是閉著眼睛的時候,看起來順眼一點。”
“……”
回過頭來道:“你趕先把飯吃了。”
我一邊手去解袋子,一邊問,“你不是說那邊通不方便嗎?你怎麼回來得那麼快?”
“還快?去的的時候只要五六個小時,回來花了我將近十個小時。”
唉?從跟我打完電話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個小時了嗎?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竟然已經下午將近五點了,還以為才中午呢,我竟然趴床上睡了那麼久嗎?
怪不得大這會兒發麻得不行,用來枕頭的手也被得有些無力。
不過時間過得那麼快,我反而有些開心,這說明離秦江灝醒來又快了一些。
吃完了飯,袁芳就開始攆我,“回家去換服再過來,我在這里幫你看著他。”
之前不肯聽醫生的先回去換服,除了因為想陪在秦江灝的邊,還因為沒人看著他我不放心,這會兒袁芳來了,我倒放心多了。
不過剛下車應該很累,“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剛下車,十幾個小時也累的。”
“我在車上已經睡夠了,趕回去換,再收拾一下臉,難道你想讓他一醒來就看到你這副鬼樣子?本來人沒死,又被你嚇死了怎麼辦?”
“……”
拗不過袁芳的好,我只好先回去換服。
白天的醫院病人多,所以我一路下去都遇到了好多的人,或許我此時實在是太過狼狽,所以他們都盯著我看。
放平時我肯定會很介意別人那樣的目的,可現在我滿心滿意裝著的都是秦江灝的病以及他上的傷的來源,本沒心思去顧忌別人的眼。
回到家,看著地上幾塊已經干凅發黑的跡,以及之前用來給秦江灝吹頭發的吹風機和巾,我沒心去收拾和清理。換了一干凈的服,扎了頭發洗了臉,又重新出了門。
去打車的路上,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可回頭,又一個人都沒有看見。我的耳力向來都比較好,我覺得自己不可能聽錯,隧趕跳上了一輛路過的公車,也不管它是否到達醫院。然后坐到最后的位置,過后窗往外看,看到一個黑的影從我剛離開的那個位置出來,然后朝我所坐的公車看了一眼,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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