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立刻止住了悲聲,藍靈低聲說:“明日你可以告訴小安真相,比較可靠,有要的事找田明幫忙,如果我回來前被人發現,遮擋不掉,就說我去找大夫看病了,去哪裏就說不知道。”
立夏答應。
立夏給藍靈鋪好了床,用枕頭做人形,蓋上被子,看著藍靈穿著侍的服出了忘憂宮。
藍靈到了香榭南門,果真看到了一頂轎子,卻沒有轎夫。
藍靈掀開轎門,嚇了一跳,一酒味衝了出來,裏麵斜靠著一人。
“什麽人?”藍靈低聲問。
那人並沒有回答。
“娘娘。”後一聲輕喚。
田明來了。
“他是清妃表哥的父親黃元,喝了酒,我又給他加了點藥,已經暈了。你在這旁邊,出了宮門,往前走第一個路口左拐,有一輛馬車,你上去即可。”
藍靈答應。
“娘娘一個人太危險!萬一出事,田明也不活了。”田明看到藍靈獨自一人,心中不忍,可又沒有別的辦法。皇上看起來冷落皇後,可是皇後的一舉一他盯得很。
“我能自保,沒事,放心吧。”藍靈安他。
“娘娘保重。”田明低聲道。
上了轎子,忍住一陣陣的惡心,坐在這個醉鬼旁邊。
四周安靜下來,一會,田明帶著四個轎夫過來:“黃史醉了,你們慢點,出了宮門,你們四人先到江侍衛那裏讓他認識一下,合適他會通知你們。”田明道。
四個轎夫唯唯諾諾地答應著,抬起了轎子。
很順利出了宮門。出宮門後四個人將轎子放下,一起到前麵的侍衛,按照田明代的去找江侍衛。
他們四人想進宮做侍衛,今日黃元特意找了江銳幫忙。
藍靈趁機從轎子裏出來,按照田明說的,果真看到了一輛馬車,前麵坐著一個車夫。
藍靈上了馬車,那車夫一聲不哼,打馬快速往前奔去。
走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藍靈漸漸放鬆下來。掀開轎簾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月落星稀。
突然鬆懈下來,到了勞累,舒展一下腰,讓自己的更舒服地靠在那裏。
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也要將解藥做出來。不想過這種被人要挾的日子。更不想這樣被誤解。那些和人間好的記憶,拿去就拿去吧,有人記得就好。
後突然傳來淩的馬蹄聲,似乎千軍萬馬。
藍靈掀開轎簾一看,後麵塵土飛揚,追來一隊騎兵。
藍靈大駭,是追我的嗎?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如果被抓回宮裏,斷無再出來的可能!
看了看前麵的路,覺得這樣跑下去一定會被追上,藍靈決定先找地方躲一躲。
抓了一些金葉子給前麵的車夫道:“有人追了上來,你找個拐彎的地方放下我,拿上這些自己逃命去吧。”
車夫搖手:“後麵的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藍靈一手扶住窗欞,一手按住自己的小腹。
馬車飛快的奔跑起來。
後麵的追兵越來越近,“停下!停下!”
藍靈甚至聽到了他們的咳嗽聲。
看著黑咕隆咚的四周,藍靈道:“這樣跑目標太大了,找一個地方我下去,你往前跑一陣也藏起來吧,不要被他們抓住,因為我也不想連累別人!”藍靈怕他被抓招供出田明。
“可我答應了朋友要將你送到那地的。”那人甕聲說。
“現在被發現了,已經不可能,你要是因為這事丟了命,大家都會難過。”藍靈急了。
“好的,放心吧,他們抓不到我的。坐穩了,前麵拐彎了!”
一拐過路口,馬車停了下來,藍靈迅速下了車,向黑暗跑去。
車夫駕著馬車往前跑去。
藍靈雙手扶著肚子,向另一方向跑著。
路上沒有行人,藍靈的魅影一直開著,秋水劍纏在手腕上。不敢跑太快,專挑一些犄角旮旯走。估計沒有人能找到了,藍靈在背人的地方,坐下休息,實在跑不了。
息著,看著自己,我是這個國家的皇後,在墨山能打獵的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如此黑咕隆咚的夜,一個人,邊連一個侍都沒有,穿著不合的太監服,頭發淩,雙手按在小腹上,坐在牆角,宛如一個乞丐。
藍靈歎息,都是因為懷了孕,否則早就跑了!
藍靈四周看了看,這個地方,實在不安全,看了看前麵,有個地方亮著燈,想過去問一問哪有馬匹可以買,必須立刻出城,再晚,就出不去了。
想到了紫閣,雖然不想連累紫閣,可這次,如果真的做了解藥,皇上知道真相,也不會對紫閣如何。
田明知道一切。即使自己失去了記憶,田明也會告訴皇上的,還有師兄,師兄也知道原因。
打定主意,藍靈辨了辨方向,轉向紫閣的方向走去。
前麵有大片的亮,以為是還在做生意的店鋪,想去問問是否有轎子或者馬匹,剛轉過牆的拐角,前麵赫然站了一排人。
藍靈站住。
站在中間一玄,長而立,凜凜看著的,正是大興的皇帝,的夫君淩塵。
站在淩塵旁邊的,竟然是溫衡。懷著孕,連夜來追。
後麵依次是銳王,韓芝濤,楊碩,田明,顧凡。都是他的心腹。
還有四個一黑帶著麵的人,淩塵一揮手,那四個人不見了。
藍靈歎了口氣。
瞥了一眼這些人,和田明對了一下眼,田明目平靜,沒有一波瀾。
淩塵上下打量著藍靈,眸子裏的越來越奇怪。
他歪頭看著:“皇後,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朕?”
“皇上,藍靈隻是想…..藍靈沒什麽好說的,你看著置吧。”沒清況,什麽也不想說。
還不明白皇上怎麽這麽快知道出宮的事,走的時候特意避開了暗衛。這關乎到皇上的命,田明肯定不會告訴他,可是為什麽?難道是溫衡?
溫衡不是應該盼自己離開嗎?除非,想要我的命!藍靈想到這裏,心底一寒。
如果真的是溫衡,不放自己走,肯定想好了別的壞點子。藍靈理了理發,抬起頭,已經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淩塵一步一步走近,上下打量著:“皇後如果要去什麽地方,完全可以告訴朕,為什麽如此形象?”
呆呆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他語氣裏忍的聲音,夾帶著輕蔑和諷刺,臉上卻帶著奇特的笑,他在笑愚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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