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有東西。”賀寒川神淡淡地解釋了一句，然後在一家海鮮飯館前停下了車子。

向晚喜歡吃海鮮，但是剝蝦、蟹一類的東西慢，賀寒川抬頭瞥了一眼，剝好了就往盤子放。

“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給我剝。”向晚說道。

賀寒川抬腕看了眼時間，“一會兒我還要趕回公司，你吃得太慢。”

“你吃完先回去就好。”向晚看著盤子裏越來越多的蝦、蟹，眉頭微微皺了下——

賀寒川剝的確實比快多了。

“然後留你一個人？”賀寒川拿出紙巾，作優雅地了下手，“普通合作夥伴我都不會這樣，難道要這樣對自己朋友？”

兩人吃完飯，一起出了飯店。

“你趕時間，先回公司吧，我打車回去就行。”向晚不喜歡麻煩別人，無論那個人跟是什麽關係。

賀寒川打開副駕駛座門，拉著的手，把往車裏塞。

“這裏打車很方便。”向晚抓著車，沒坐進去。

賀寒川雙手撐在車頂上，將環在中間，微微傾，“馬上就到上班時間了，李英不喜歡半途而廢的人，你確定要我現在走？”

“你怎麽現在才說？！”向晚看著他英俊的麵孔，怔了一下，一字一句地問道。

賀寒川輕笑一聲，又迅速收斂角，將塞到車裏麵，關上車門。他繞到另一邊上了車，啟車子後才說道：“要是再說了，你還會陪我吃飯？”

向晚抿了抿，要是知道，會第一時間回公司。

“我給你買了幾本書，寄到了公司，你自己看看，不懂的就問李英。心，你多問些問題，可能會對你親近些。”車裏開了空調，溫度略有些高，賀寒川解開了兩顆襯衫扣子，出了形狀好看的鎖骨。

向晚頓了一下，“……謝謝。”

“比起口頭上的謝謝，我更喜歡實際一點的。”賀寒川偏頭看了一眼，眼底染著一抹極淺的戲謔。

向晚看著他的眼睛，愣了一下。

他真的是……跟記憶中越來越不一樣了。

可他對的好並不讓覺得浪漫、好，而是讓到恐慌。他一個人還有不一個人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極端，擔心在他的好中淪陷，卻守不住他。

——他們才二十多歲，未來太多變數了，而人心是最善變的東西。

向晚了幹的瓣，扭頭看向窗外飛逝的景，跟依靠一個男人的存活比起來，更喜歡自己強大。

一路無話。

賀寒川從後視鏡中看著向晚，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下。他看著前方，主挑起幾次話題，但每次向晚都隻是嗯幾聲，跟前些日子比起來，帶著幾分刻意的疏離。

車子最後停在向氏集團門前，剛停穩，向晚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跟李英有過幾次來往，跟你一起進去？”賀寒川跟著下了車，單手兜站在前，俯視著。

向晚往後退了一步，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理好，你回去吧。再見。”

說完，轉進了向氏集團。

賀寒川看著的背影，長而濃的睫遮擋了眼底的神。

那些做錯的事，終究橫亙在兩人中間，無法輕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