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不要臉了,算計人家居然還讓人家謝!我呸!”
“長得就一副白蓮花模樣,真是惡心!”
“我最討厭這種背後算計人的人了,撬閨牆角就算了,居然還栽贓陷害人家!”
對於被閨撬牆角這種事,人總是比男人更介意些。
江清然聽得清清楚楚,笑容僵在臉上,麵有些難看。
“江氏集團市值已經水近百分之二十了,而且寒川也選擇了跟我在一起,我也沒什麽實質傷害。”
“畢竟江清然以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看到太難過,你們就不要說了。”向晚衝幾個生一臉為難地說道。
其中一個生做了一個往地上啐口水的假作,恨鐵不鋼道:“我最討厭你這樣的聖母白蓮花了,明明被人家欺負了,還要去原諒人家,真是記吃不記打。”
“你說你沒什麽實質傷害,那坐那兩年牢算什麽?我都看到照片了,你上到都是疤,肯定在監獄裏麵沒挨打!”
另一個生憤憤地接住,“對啊,你別被這個壞人給騙了,可長點心吧!要是真的知道錯了,就該主申請去坐兩年牢,驗一下你過的苦!”
江清然低垂著頭,看不清神。
向晚輕歎了口氣,苦道:“還是算了吧,以前畢竟是我朋友,我也不好這麽要求。”
噗通!
話音剛落,江清然雙手撐在椅上,掙紮著跪到了地上,一臉真誠,“真的嗎?隻要我去坐兩年牢,你就原諒我嗎?”
聽這麽說,那三個生頓時啞然無聲,麵麵相覷。
江清然認真又苦地說道:“其實我早就說過去坐牢彌補過錯了,隻是我不好,我爸媽不是很同意。如果我去坐牢你原諒我的話,我現在就去!”
最後一句,說得斬釘截鐵。
“是嗎?”向晚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嘲諷,然後猶猶豫豫道:“可我也不能這麽看著你去坐牢。”
江清然咬了咬,“我坐牢也不是,不坐牢也不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以前畢竟是我朋友,我這麽看著你去坐牢不仁義。況且……況且我也不知道你這是不是算計我,要是你剛進去就假裝重病複發,然後說我是個惡人,你這麽做的,那我就是有千張,都解釋不清了。”向晚一臉為難道。
幾個生本來見江清然這麽真誠,心還有些搖,覺得對方可能是真的知道錯了,畢竟是十五歲太小了,確實可能衝犯下錯誤。
但此時聽到向晚這麽說,幾人又恢複了對江清然的鄙視。
對,誰知道這個心機婊這次是不是算計人!
“還是起來吧,別跪著了,要是被人誤會我欺負你,我會難過的。”向晚上前,打算去扶,但是走到跟前,又退了回去。
跟幾個生求助道:“我懷孕後經常四肢無力,你們可以幫我扶下嗎?”
現在懷孕了,要是真得被江清然推一下,那就是得不償失。
幾個生也聽出了向晚話中的意思,當即有兩個人過來,幫忙把江清然扶到了椅子上。
向晚連聲道謝。
“我都已經知道錯了,你又何必這般辱我?”江清然苦笑道。
向晚麵有愧疚,“你誤會了,我沒辱你的意思。我也沒想到,你做的事居然過分到路人都有這麽大反應。”
江清然一僵。
“江清然,你知道錯了,就好好改了吧。不然你下次再算計別人,要是被人發現了,你一個瘸子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逃跑。”向晚擔憂道。
江清然晦地瞄了向晚幾眼,神已恢複如常,“我們都一樣,是個可憐蟲,又何必彼此傷害呢?而且向晚,我當時冒著生病危險去撞你的車,也是因為我心有愧疚,想用上的傷來懲罰我自己。”
“原來這樣啊,那你為了滿足自己的惡念,付出真是太多了,把我都到了。”向晚眨眨眼說道:“可是我跟你不一樣啊,我不可憐。”
拍了拍自己的右,“你了一個瘸子,再也沒辦法跳舞了,可是我的馬上要治好了啊。”
江清然僵了一下,膝蓋上的手一點點握,“也未必。”
“未必?未必什麽?”向晚眉眼間染著淡淡的譏諷,“是因為江小姐的早就好了,所以也不可憐嗎?”
江清然苦笑了一聲,“我承認,經過治療以後,我可以走路了。但是……向晚,我的再也恢複不到和正常人一樣了。”
“是嗎?”向晚惋惜道:“那你真是太可憐了,為了算計我失去一條,結果反而把寒川推到我邊了。”
江清然拳頭用力到指節泛白,皺眉道:“向、晚!”
“生氣了?”向晚挑眉道:“我跟你認識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生氣呢?你是平時就不生氣啊,還是生氣以後麵上裝笑呢?”
江清然努力扯了扯,黯然道:“你誤會了,我沒有生氣,隻是不想提兩年前的那場車禍而已。你每提起一次,我心裏就難幾分。”
“原來這樣啊。”向晚若有所悟,“你以前畢竟是我的朋友,那我好心提醒一句,你以後還是多備點心髒方便的藥吧。”
粲然一笑,“你要是因為這個死了,大家恐怕都會說你咎由自取,你到了地獄也不得安生。”
“我給公益組織捐了那麽多款,會去天堂的。”江清然麵上一僵,淺笑著糾正了的錯。
火鍋翻滾著,熱氣夾雜著食的味道往人上撲。
“你是個瘸子,不方便,我幫你盛點飯。”向晚站起,將豬肺全都撈到了江清然盤子裏。
江清然平時不吃這麽油膩惡心的東西,聞到這些味道時,手著口,幹嘔了一下。
“看在你曾經是我朋友的份上,我就再善良地提醒一下吧。”向晚重新坐下,隔著氤氳的霧氣看著,“你最好不要吐,不然有之前的報道在,大家恐怕會以為你在欺負我,對你名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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