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直盯盯地看著,眸幽深,回看著他,神淡淡。
半晌後,他先收回了視線,啟了車子,“不管你怎麽想,這輩子都隻能留在我邊。”
向晚沒接這句話,而是看著窗外的車流說道:“我要挾了江清然,很不高興,而且以為我沒懷孕,這幾天你爺爺應該會來找我們。”
“……你算計?”賀寒川扭頭看著,麵略有些古怪。
他的反應讓向晚皺眉,“算計我那麽多次,難道我不能算計?”
“當然可以。”隻是沒想到。
賀寒川微勾了下角,騰出一隻手,在頭上了幾下,“做得很好。”
向晚本想向旁躲避,但他的手落在頭上的那一刻,抿了抿,最終還是沒。
這時,手機震聲突然響起。
“在右兜裏。”賀寒川扭頭看了眼向晚。
向晚嗯了一聲,手去拿,幾乎與此同時,對麵的車歪歪扭扭開了過來。賀寒川猛地一打方向盤,的子跟著車傾斜,手剛好放到了一個不該放的位置。
那個東西如同變魔一般,在短短幾秒,從變。
向晚的子也跟著變得一片僵,手上一片火辣辣的。緩緩扭頭看著賀寒川,就見他麵如往日無異,好似有反應的人本不是他一般。
“乖,沒夠回去再。”見半天不,賀寒川扭頭說道。
向晚,“……”
兩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他還從未跟其他人一樣說過乖,寶貝,寶寶一類的字眼。此時突然聽他這麽說,沒像自己以為的那樣起一皮疙瘩,而是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覺。
像是……甜?
手機還在震。
向晚抿了抿,拿出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時,微皺了下眉頭,“你爺爺。”
比想象中來得還要快。
賀寒川點頭,接通電話,將手機在他耳邊。
“現在在哪兒?馬上給我滾回來!”賀老爺子吼聲中氣十足,即便沒有開免提,向晚也聽得清清楚楚。
賀寒川麵不變,淡淡道:“要是滾著回去的話,恐怕要等到明天了,爺爺有這個耐心嗎?”
“在這兒給我貧!最多半個小時後,我要見到你跟向晚!”賀老爺子怒氣衝衝地吼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向晚收起手機,暫時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中。
“你想過騙爺爺的後果嗎?”賀寒川說道。
向晚輕著小腹,眉眼淡淡,“現在不是騙了。”
“你覺得你肚子裏的孩子能護住你?如果賀家現在有其他人懷上孩子,你肚子裏的孩子對爺爺來說就沒有半分意義。”賀寒川說道:“你學會反擊是好事,但是為了算計清然,把自己置於危險中,隻能說你還不夠格跟清然鬥。”
他平時喜歡說他們孩子,可今天卻一口一個肚子裏的孩子,顯然對向晚這麽做還是有點生氣的。
“我已經把賀家的孫媳婦還有他們在外麵的人都調查過了,沒人懷孕。”向晚說道。
也就是說,肚子裏的孩子還是賀老爺子的曾孫或者曾孫。
聽此,賀寒川難得出幾分詫異,“調查?”
“曹延。”向晚簡潔道。
曹延就是賀寒川之前請的那個偵探,查了兩年車禍的事。
要是曹延,能調查出來這些也沒什麽好驚訝的。賀寒川眸閃了閃,扭頭看了眼外麵。
今天風景似乎特別。
約莫小半個小時過去後,賓利在賀家老宅門口停下。
管家和幾個傭人早就在門口等待了,見狀贏了過來,分別給賀寒川和向晚開了車門。
賀寒川把鑰匙扔給其中一個傭人,和向晚一起往裏走,管家則跟在旁。
管家看了眼神有些惶恐的向晚,又看向賀寒川,歎了口氣,“三,老爺子這會兒正發脾氣呢,您進去以後能點就點,千萬別跟他強,不然罪的還是您。”
“我知道了,李叔。”賀寒川衝管家淺笑了一下。
向晚站在賀寒川旁,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賀老爺子,雖不像前兩次那麽張,但手腳還是有些僵。
賀老爺子不喜歡跟他對著幹的人,不喜歡跟他辯論對錯的人,更不喜歡欺騙他的人。他要的是別人的臣服,要的是絕對掌控。
向晚了幹的瓣,用力在胳膊上掐了一下,眼立刻紅了一圈。
回去以後還是準備瓶眼藥水比較好,以後需要哭的時候,提前滴上,總比掐自己好。
將的小作收在眼底,賀寒川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心疼,但到底沒有說什麽。
賀老爺子就在大廳裏麵,兩人剛進去,一個杯子就朝兩人飛了過來。向晚稍微往旁邊一躲,杯子著的臉頰飛過,然後落到了地上,嘩啦一聲碎了幾瓣。
向晚臉上染上了幾滴水,漉漉的,有幾縷頭發剛好粘在上麵,很難,但是他沒敢。
“你還敢躲?!”賀老爺子穿了淺灰西裝,跟之前相比又瘦了不,臉上皺紋顯得更深了些。
向晚低垂著頭,鼻翼上盡是冷汗,雙手止不住抖,一聲沒吭。
周姨跟在他旁,一臉擔憂地說道:“老爺,您別生氣,對不好。“
“就他們做的那些事,我怎麽能不生氣?”賀老爺子喊完,手帕捂著重重咳嗽了幾聲,臉都白了不。
他咳完以後迅速把手帕攥到了手心裏,然後抬頭看了眼賀寒川,見他沒往他手心裏看,手才鬆了些。
周姨給他輕拍著背,“也許他們也是有什麽為難之。”
“為難?”賀老爺子冷笑了一聲,看著向晚跟賀寒川說道:“你們有為難的地方?難道不是覺得我這個糟老頭子快死了,才敢聯合外人一起來騙我?連應院長都能買通,你們的能耐真是大了!”
向晚咬了咬,眼淚就流了下來,但什麽都沒說。
賀寒川心知這是做樣,但真看到臉上的淚水時,心髒還是控製不住地一陣陣泛疼。
其實向宇說得也沒錯,他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
被小丫頭吃得死死的總裁大人,直接把人寵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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