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賀寒川問道。
向晚搖搖頭,“沒事,就隨便看看。”
可能因為是孕婦,過分敏了些。
“嗯。你先點餐,我去下洗手間。”賀寒川起,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猶豫,但沒再說什麽,直接離開了。
幾乎在他離開的同時,向晚那種被人盯著的覺又出現了。
四掃了眼,跟剛剛一樣,所有人都在吃飯,沒看到有誰盯著。可這次那種被盯著的覺沒有消失,而是如影隨形,似無形的網將層層疊疊困在其中。
向晚心裏沒來由得有些不安,攥著手機,隻要發現一丁點的不對,就立刻給賀寒川打電話。
但除了總覺被人盯著以外,本沒有任何反常的事發生。
“在這兒遇到向小姐,真是巧啊。”
後突然響起一道聲,向晚脊背繃得的,立刻扭頭去看。
來人是宋喬。
“介意我在這兒坐一下嗎?”宋喬問完,也沒有等向晚回答,直接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了,“向小姐包裹得那麽嚴實,我剛剛險些覺得自己認錯人了。”
向晚皺眉,“我一進來,你就看到我了?”
“也不能這麽說,第一個看到你的人可不是我,是我未婚夫。”宋喬臉上一片譏諷,“你畢竟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別說隻是戴上帽子眼鏡什麽的,就算化灰,他也能認出來。”
照宋喬的說法,剛剛看向晚的人應該就是跟江戚峰了,而且這完全講得通。
但不知怎麽回事,向晚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覺得剛才暗地裏打量的人不是江戚峰和宋喬。
“我才跟向小姐說兩句話,你就走神了,這到底是看不起我啊,還是誠心惡心我?”宋喬測測地問道。
向晚稍稍收神,漫不經心地問道:“不用拐彎抹角的,找我什麽事,直說吧。”
“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跟你繞圈子!”宋喬說道:“江家收購向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份的事,你知道吧?”
向晚點頭,“所以呢?”
這件事跟宋喬有什麽關係?
“江清然他們計劃六天後出手那些份,然後再把手中所有向家的黑料出去,讓向氏集團不死也層皮。這件事你跟賀總說一下,讓他想辦法幫向家,聽清楚了嗎?”
宋喬看向晚的時候,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
向晚看著,“你怎麽會來跟我說這些?”
“要不是江戚峰害怕見你,不過來,你以為我會過來?”宋喬不耐煩地站起來,“記住告訴賀總!我走了!”
“等等。”向晚站起來,喊住。
宋喬回頭,沒好氣道:“還有事?”
“本來就是互利互惠的事,你沒必要用這種施舍和命令人的語氣。”向晚說道。
宋喬雙手環,冷笑,“我跟你說江家的向,讓你提前做好準備,你說這是互惠互利?”
“那你那麽討厭我,為什麽要來跟我說這些?”向晚問道。
宋喬冷笑消失,一時啞然。
向晚,“我來替你回答,因為這次的主意是江清然出的,如果功了,那以後掌權江氏集團的可能較大。”
“你,或者說你們宋家,擔心江戚峰以後爭不過江清然,所以決定來告訴我這些,就是想讓我破壞江清然的計劃,是嗎?”
宋喬專程趁著賀寒川不在的時候過來的,就是擔心他看出自己的計劃,沒想到向晚居然也猜出來了。
坐了兩年牢,倒是長了點腦子!
宋喬沒再像之前那般盛氣淩人,而是警惕道:“是這樣。不過總的說起來,我跟你這條消息,還是你們向家占便宜了。”
“互惠互利就是互惠互利,就不用再說誰占便宜誰不占便宜了。”向晚說道:“你們借用賀寒川破壞江清然的計劃,我接,不過我也有條件。”
還是一樣的話,不過這麽一說,聽起來惠方更像是宋家。
聽此,宋喬臉沉了下來,“向晚,你別得寸進尺!”
要不是忌憚江清然,也不會把這些告訴向晚!
“既然這樣,那就沒得談了。”向晚重新坐了下去。
宋喬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有些急了,“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不告訴賀總,不尋求他的幫助,那向氏集團就慘了!”
“也不一定。江氏集團拿了向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份,也是我們的大東。如果我們向氏集團發展的好,他們也有好可拿。”
“向氏旗下兩個生公司研究出來新藥的事,你知道吧?單是這兩樣藥就可以給向氏帶來厚的利潤。我們向家跟江氏集團合作,雙贏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江清然這次功了,賀老爺子再一死,江戚峰繼承江氏集團的可能不到四分之一。”向晚說道。
這輩子絕對不會跟江清然和好,但在宋喬看來未必,後者應該覺得可以為了利益,放棄以前的恩怨。
宋喬神變幻,並未立刻出聲。
“你最好快點做出決定,賀寒川馬上就要回來了,他未必像我這麽好說話。”向晚說道。
宋喬攥了攥拳,咬牙說道:“你最好不要栽到我手裏!什麽條件?”
“我的條件絕不過分:你把江氏集團最近這些天的向,一五一十告訴我就行。”向晚說道。
賀寒川已經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好!”宋喬從嗓子眼裏出來一個字,冷哼一聲,快速離開了。
賀寒川走到桌子前,下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隨口問道:“宋喬過來做什麽?”
向晚把剛剛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坑人越來越練了。”賀寒川眼底泛起瀲灩笑意,在腦袋上了一把。
他在公共場合流出來的這些小親昵,讓向晚有些不好意思。神不大自然地避開他的,輕聲道:“跟你學的。”
“夫唱婦隨嗎?”賀寒川挽起袖子,出線條好看的小臂,“可我還沒聽你喊過老公,喊聲聽聽。”
他上微微前傾,略顯輕佻地勾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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