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怔怔地看著地上已經烏黑一片的跡,還有那輛燒焦的車,有那麽一瞬間,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
如果出事的真的是向晚……
“賀總,您也別太難過了。剛才那位姚士不是說了嗎?向小姐沒錢坐車,出車禍的人應該也不是。”司機小聲說道。
賀寒川拳頭一點點攥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警察跟前的。
“賀總,您有事嗎?”有警察認出了賀寒川。
賀寒川見此張,才艱難地問出,“害者……是誰?現在怎麽樣了?”
“害者全都被燒黑的了,搶救功的可能很低。臉已經完全燒毀了,看不出來本來樣子,而且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份的東西,當然,也有可能是被大火燒灰燼了。”
“目前我們已經提取了害者的DNA,如果有人報警失蹤,我們會把失蹤者跟害者的DNA進行匹配。”警察說道。
賀寒川垂放在右側的手了,無意識地敲擊了幾下,“男還是……?”
不會是向晚的!
如果他們就是為了害,不會繞這麽大一個圈子,這應該就是一個偶然……
可就算他這麽安自己,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警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害者是男是,“,除此之外,其他況都不知道。目前害者在第一醫院搶救,賀總有什麽想要深了解的,可以去醫院看看。”
他還有工作要忙,說完之後,便又跟同事說道:“可惜附近沒什麽監控,不然查下監控就可以了。沒牌照,車上還有炸彈,應該是蓄意殺人啊!”
“還是得搞清楚害者是誰,這樣才能進一步鎖定嫌疑人範圍……”
警察們後麵說的什麽,賀寒川沒聽清楚,也沒心去聽。他攥著拳頭,連司機都沒,開門上車後,直接將油門一踩到底。
車窗外景飛快倒退,快得幾乎看不清,可他卻從未覺得車速如此慢過。
炸彈、蓄意謀殺、沒有任何能證明份的證件……從哪一點來看,都能跟向晚對上。
沒拿包,所有的證件包括手機都不在上,而且剛好在附近失蹤,並且確實有人想要害……
想到向晚可能在封閉的車中求救無門,隻能絕地聽著炸彈倒計時,賀寒川的心髒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著一般,抑,難到了極點。
嘟——
嘟——
嘟——
手機在副駕駛座上瘋狂震。
是向宇打來的。
賀寒川空出一隻手接通了手機,手指微,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不是找到向晚了?你們在哪兒?”
明明知道希渺茫,卻仍舊止不住期,那個出事的人不是向晚。
“沒有找到晚晚!”向宇急躁道:“賀寒川,你不是安排了幾個保鏢跟著晚晚嗎?給他們打電話,問問晚晚在哪兒!”
保鏢……明知道那些保鏢是別人派來的,自己還答應向晚,繼續留他們在邊,釣出後麵的大魚……
賀寒川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雙目赤紅,他當時為什麽要答應?!
“賀寒川?姓賀的?你怎麽不說話?那些保鏢可都是你找的,別跟我說,現在找不到那些保鏢了!”向宇喊得聲音都有些破音了。
賀寒川眼球上盡是,小臂上青筋擰起,“第一醫院,你現在過來,向晚……可能在這兒。”
他艱難地說完後半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
“晚晚怎麽會在醫院?出什麽事了?喂?喂!喔日!”向宇焦躁地喊了兩句,卻沒有得到回應,那邊已經掛了。
他罵了兩句,再打過去,就已經沒人接了。
林娜璐在旁邊等得也有些急了,“怎麽樣,賀總怎麽說?聽你的意思,怎麽像是晚晚在醫院?怎麽到醫院去了?”
“姓賀的也沒說清楚,隻說了晚晚可能在醫院,讓我趕過去!”確認晚晚沒事後,他一定要去廟裏麵求幾張平安符跟轉運符,最近家裏真是黴運不斷!
林娜璐,“那別說那麽多了,趕攔個車,我們去醫院。”
他們開的法拉利車胎被紮壞了,不能開,現在再回家開別的車,又有些太折騰了。
向宇嫌出租車不方便,直接給距離最近的一個哥們打了個電話,讓他送他們到醫院。
“阿宇,什麽事這麽急急躁躁的?誰住院了?”向宇哥們把他們送到醫院門口後,好奇地問道。
向宇打開車門,讓林娜璐下車後,他也跟著下了車。
“別問了,在門口等著!你不是喜歡我辦公室裏那個玉貔貅嗎?回去送你!”他砰得一聲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進了醫院。
他們剛進去,就有一個醫生迎了過來,“請問是向跟向嗎?”
林娜璐點頭,心裏著急,但還是耐著子問道:“怎麽了?”
“賀總讓我帶向去,驗一下DNA。”看出來兩人著急,醫生也沒廢話。
向宇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驗DNA跟找他妹有什麽關係,“不驗!他現在在哪兒?帶我過去找他!”
不知道賀寒川又搞什麽幺蛾子,他現在隻想找到晚晚,看看晚晚怎麽樣了!
他邊說邊拉著林娜璐往電梯那邊走。
醫生趕攔住他們,解釋道:“有起車禍害者全包括臉部燒傷,上也沒有可以證明份的證件,賀總懷疑這個正在搶救的害者,就是向小姐。”
“車、車禍……害者?搶救?”向宇怔怔地反問了一句,隻覺得嗡的一聲,腦中一片空白。
怎麽會……
他們幾個小時前在賀老爺子葬禮上還見過,晚晚好好的,怎麽可能突然為車禍害者?!
一定是姓賀的跟醫生搞錯了!
“不驗!肯定是你們弄錯了!我妹平時總帶著包,證件都在裏麵呢,怎麽可能一個能證明份的證件都沒有?!”
“、還帶著好幾個保鏢,那些人就是負責安全的,不會讓出事的!對,你們弄錯了!我不驗!”
向宇知道,那些保鏢可能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
可是他不想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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