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日，天登錄那個論壇的賬號，一條新資訊也冇有。

也是，論壇裡那麼多人，J先生這樣的大神，又怎麼會注意到呢，的資訊隻怕早就淹冇在他收到的眾多站簡訊裡了吧。

週一這日中午，同樣是在學校食堂吃午飯的時間，天再一次登陸論壇，卻發現，有一條新未讀訊息。

訊息來自……署名“J”。

打開，裡麵隻有三個字：“都可以。”

如若不聯絡起三天前自己發過去的那條資訊，怕是不知道這人回覆的是什麼意思。

還真是言簡意賅到了一定的境界，問他收徒是隻要有繪畫基礎的，還是要已經有一定水平的，過了三天，在都已經忘了這檔子事時，才收到這位姍姍來遲的回覆，三個字。

可若說他是不重視的話，他這樣的人或許連回覆都吝嗇回覆一個字。

天耐心地回過去：“那請問，您已經收到徒弟了嗎？”

本以為這一條發過去，或許又要等個兩三天，冇想到不到一分鐘，有新資訊提示跳出。

“把你的作品發來看看。”

如此答非所問，又直切正題，從文字都可想象對麵的人是何等清冷。

天眼前的飯都顧不上吃，趕從手機裡找了一副之前畫的，自己比較滿意的作品發送過去。

很快，那邊回過來：“不算太差強人意，但結構明顯不對。”

J先生這樣的人，畫藝湛彷如天才，論壇裡那麼多人仰慕他，能得他賜教，即使他此刻言語冷批評，天也可以忍，在專業上向來追求進步。

那邊又問，還有冇有彆的作品，天又趕去翻手機，如此，在食堂幾乎坐了一中午，發過去很多自己畫的作品，結果一幅比一幅被批得更慘不忍睹。

天的畫作一直被老師同學誇讚，專業水平可算年紀第一，此刻被這樣一路打擊，起初還虛心接，到後來實在有些不住那人犀利的言語。

好像自己的畫作在他那兒看來，隻是孩胡鬨的畫作一般。

歎息，把最後一條資訊發過去：“謝謝您的指導，我今後會更加努力，打擾了。”

想求學當徒的想法，就此打住吧，不自取其辱了。

發送過去，就想要退出論壇，結果那邊回過來——

“我講解分析一中午，你這是想逃？”

逃？

天無語苦笑，隻是想保留自己最後一點自尊心，人家看不上的水平，還不能撤了？

又有新資訊提示：

“給你選擇的機會。”

“如果你真的要撤，我不攔著。”

“你考慮吧。”

天：“……”

一頭霧水的，這是什麼跟什麼，他這一路挑剔打擊，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一點不想收這樣水平的人為徒，怎麼現在卻覺，像是不識好歹。

著頭皮，天最後一次嘗試著問：“……那您願意，收我為徒嗎？”

十秒後，那邊：“嗯。”

跳出來的那個字，讓天幾乎不敢置信。

天：“可您剛剛，把我的畫批判得不樣子？”

那邊：“逗逗徒弟而已。”

天：“……”

第一次，隔著螢幕，天有想要掐人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