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霽寒道:“不是醋,家大爺在眼里是特別的。”
牧千丞理智的提醒道:“不是家大爺,是整個家在公主殿下的眼里都是特別的。”
見林霽寒眼神逐漸越來越冷了下來,牧千丞趕忙補救道。
“你也別想太多,家大爺不過就是送了公主殿下幾座礦,散盡千金為公主殿下買公主殿下吃的糕點水果開胃,替公主殿下解憂,收了公主殿下親手制的護膝而已。”
隨著牧千丞的解釋,林霽寒的臉卻越來越黑。
牧千丞立即挽回的說道:“但他們之間可從未有過逾越的行為啊。”
葉為頭回見到哪壺不提開哪壺提的這麼準的人,看著自家爺那越來越黑的臉,葉為忍不住的往墻角里了,生怕林霽寒會注意到自己一般。
牧千丞也覺到了不對勁,他立即閉上了,默默地地看著林霽寒。
林霽寒冷眼看著他問道:“說完了?”
牧千丞捂著,點點頭,大氣兒都不敢一下。
只見林霽寒直接朝著牧千丞的方向出了手來,嚇得牧千丞立即往后退了退。
林霽寒卻只是手拿了牧千丞面前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隨后直接一飲而盡。
啪
林霽寒將空酒杯重重的扔到了桌子上,清脆的撞擊聲嚇得屋的兩人都忍不住的一抖。
看著緩緩起的林霽寒,牧千丞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去哪兒?”
“回府!”
林霽寒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房門口,他好似想起來了什麼一般,又自顧自的折了回來,他整個人都湊到了牧千丞的面前,將牧千丞嚇了一跳。
“王...王爺。”
林霽寒定定的看著牧千丞道:“只給不凡做了一副護膝,但給本王可是做了七八副,還是最在意本王的,知道嗎?”
牧千丞機械的點頭,“知....知道了。”
林霽寒這才滿意的帶著葉為走了,臨走前他還不忘威脅牧千丞,即使現在是做戲給西荒看,也不許他打著幌子給沈夢綺故意使絆子。
直到牧千丞點頭打了包票之后,他才離開。
待到林霽寒走后,牧千丞才漸漸的回過神來。
“不是,你我出來喝花酒,你先走了?你什麼意思!”
可惜林霽寒早就走遠了,沒有人搭理他。
牧千丞自顧自的喝了一杯之后覺得沒什麼意思,便準備直接回牧府,臨到出青樓的時候,他卻被老鴇給攔了下來。
“牧大人,您這酒錢可還沒結呢,一萬兩哦。”
“!!!!”
牧千丞怒,喝酒不結賬,還他,這是將他當錢袋子了嗎?林霽寒這是喝的金子還是銀子啊,竟然要一萬兩!
老鴇看出了牧千丞的疑問,開口解答道:“王爺他喝的酒也就幾十兩,但他點的那兩個姑娘可是我們青坊的兩大頭牌,而且還是包夜的,所以這銀錢自是貴了些。”
牧千丞一窒,這麼貴他們倆誰都沒用,這可真是虧大了!
老鴇知道牧千丞是個玩的,收了銀票之后笑瞇瞇的看著牧千丞道:“牧大人若是喜歡,這倆姑娘還是能陪您一夜的,畢竟您是出了銀子的。”
牧千丞的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出九卿的模樣,他搖了搖頭道:“算了。”
他又掏出來了一張銀票遞給老鴇道:“若有人問起今夜誰來過...”
老鴇接過銀票道:“明白,都明白!今夜只有買醉的王爺,沒有付款的牧大人。”
“.....”
理是這麼個理,但說出來也是真扎心。
宿醉過后的下場就是林霽寒功的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即便如此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他也就留在了府里沒有去上朝,也沒有問為何沈夢綺一夜未歸。
沈夢綺在太后用完了膳之后還是忍不住的跑到了書房外。
書房的房門依舊閉,也不知道屋的人是不是一宿未睡。看著越來越高的日頭,忍不住的有些急了,馬上就要到了刑部尚書行刑的時間了,怕是等不了了。
沈夢綺剛想要闖書房,這時書房的大門開了,出來的是沈青檸,的手上還拿著明晃晃的圣旨。
沈夢綺心跳如擂鼓,猛的迎了上去,張開口卻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還是沈青檸率先將圣旨遞給了沈夢綺,“答應你的,本郡主沒食言。”
沈夢綺猛的將圣旨奪了過來,護在懷里,真摯的說了句,“謝了。”
“那你答應本郡主的事呢?”
“攝政王府的大門為你敞開。”
說完,沈夢綺揣著圣旨就離開了,騎著拴在宮外的千里駒,快速的朝著刑場疾馳而去。
看著沈夢綺那模糊的背影,沈青檸搖搖頭道:“心思還是太容易猜了,人還是,怪不得皇舅舅要這麼做,你確實還需要磨。”
春泥看著喃喃自語的沈青檸道:“郡主殿下,您說什麼呢?”
沈青檸搖了搖頭,對著春泥道:“本郡主下去攝政王府了,你回府里將東西收拾好了就都給本郡主搬到攝政王府去。”
“是。”春泥忍不住開心道:“春泥在這里恭喜郡主如愿以償了。”
沈青檸笑的猙獰,趁著沈夢綺不在府里這個空擋,攝政王府里那幾個廢剛好能理掉,這次到要看看誰還能來救他們。
凡是侮辱過的,一個個都別想活!
沈夢綺帶著圣旨趕到刑場外側時,行刑的劊子手已經將酒噴到了刀上。
沈夢綺尖著大喊,“刀下留人!”
可劊子手卻好像沒聽見一般,只見他用雙手高高的舉起了大刀,直接朝著刑部尚書的脖子砍去。
沈夢綺急得連忙從懷里掏出了銀針直接就對著劊子手大刀的方向彈了過去,可惜卻扔歪了一分,咫尺間,大刀閃過沈夢綺的銀針,已經朝著刑部尚書砍了過去。
刑部尚書好似本沒覺到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他看著朝著自己疾馳而來的沈夢綺笑著大喊道。
“公主殿下!家破山河猶在,老臣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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