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的傷口,分明是被人用尖銳的利穿而過所致,那傷距心口十分近,若是再偏一點點……姚蕓兒不敢想下去。
袁崇武側過子,從腰間將白藥取出,撕開自己的衫,將藥撒上。
姚蕓兒怔怔地看著他,待看見男人舉起藥瓶,為后背的傷口上藥時,不知道怎麼了,竟想都沒想,便將那藥瓶從他手中接過,為他小心翼翼地對著傷口撒了上去。
袁崇武著的后背傷痕累累,滿是這些年征戰后留下的印記,而此時那一道傷口更是模糊,因著這一路連天帶夜的飛馳,惹得傷口反復崩裂,此時已潰了膿水,甚至散發出難聞的味道,若是一般人瞧見了,定會聞之嘔,不敢再看。
可姚蕓兒瞧著,卻覺得心都要碎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的眼睛里往下滾,看著他這一的傷,心里疼得不過氣來一般,難得不得了。
抖著手,將藥輕輕地為他撒在上,許是傷口的膿太多,藥剛撒上去沒多久,便被沖了出來,姚蕓兒忍不住,將冰涼的指尖緩緩地上他的傷口,啞聲道:“疼嗎?”
袁崇武回過子,見的眼瞳中滿滿的都是心疼,即使凌肅的死與自己不開關系,即使自己已另娶他人,可的眼睛里,仍是不見毫的埋怨與憎恨,與先前一樣,無論何時瞧見,著自己的目里,只有讓人心碎的疼惜。
心疼他。
在清河村時如此,在燁時如此,就連到了如今,也還是如此。
袁崇武沒有說話,大手一勾,將重新攬在了懷里。
姚蕓兒抬眸,便能看見他前的傷,沒有再掙扎,心里卻又糾結到了極點,又苦又,這樣久的日子,只知道自己的父親死于嶺南軍之手,卻不知他也重傷。
“傷你的人,是不是我爹爹?”姚蕓兒凝視著他的眼睛,纖瘦的子在他的懷中不住地打戰,怎麼也止不住。
袁崇武并沒有說是誰傷了自己,而是低聲道了句:“戰場上刀劍無眼,無論是誰傷了我,都屬尋常。”
“那你殺了我爹爹,也是尋常嗎?”
“蕓兒……”隔了許久,袁崇武方才艱地喊出了的名字,男人深雋的眉心滿是蒼涼,喚出的名字后,他轉過目,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姚蕓兒的心沉谷底,沒有說話,只輕輕地從男人懷里出子,從自己的長上撕下一塊干凈的布料,手勢輕地為他將前的傷口包好,牢牢系后,看著他的眼睛,道出一句話來:“你走吧,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了。”
袁崇武攥的手,重傷加上長途跋涉,讓他整個人都熬到了極點,就連聲音都沙啞無力,緩緩道:“你先歇著,我待會兒再過來。”
說完,他站起子,眼前便是一黑,他咬了牙關,一步步地走出了屋子,剛到院子里,便再也支撐不住地順著墻角倒在地,他的呼吸重,口的傷如同刀割,一下一下地絞來絞去,他以手捂住傷口,可那疼痛仍劃拉著,幾乎穿他的肋骨,一直劃到他心里去。
他仰起頭,臉上的神倒仍舊是沉著而冷靜的,似是對那傷口的劇痛置若罔聞,因著上還有一,比那傷口更疼,撕心裂肺。
這一房子位于大赫與大周界,四周都是人跡罕至,十分荒涼。袁崇武并未發出響箭,好讓部下尋來,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倚在那里,閉目養神,側耳傾聽屋子里的靜。
他聽著低聲泣了許久,才慢慢安靜了下來,待睡著后,袁崇武方才回到了屋子。大赫位于北方,天氣十分冷,而這房子十分破敗,顯是許久不曾有人居住,寒風陣陣,刮得人全冰冷。
袁崇武著一團的姚蕓兒,在邊躺下,大手一攬,如同他們之前無數個相依相偎的夜晚一般,擁懷。
兩人心俱疲,尤其是姚蕓兒,迷迷糊糊中不由自主地向著溫暖的方向拱了拱子,男人地抱著,以自己的膛為抵擋肆的北風。
這一覺,二人都睡得極沉,一直到了翌日晌午,姚蕓兒方才徹底醒來。
抬眸,便是袁崇武睡的面孔,出手,輕輕地劃過他的眉眼,最后手指則落在他的下顎,這一路風塵仆仆,袁崇武的下顎早已長出了一層青青的胡楂,當將手放上去時,扎得微微地。
猶記得在清河村時,他總用自己的胡子來扎自己,每次都將惹得咯咯直笑,那樣好的日子,如今想起,卻只剩下痛徹心扉。
垂下了眼睛,忍住眼眶中的意,剛要將自己的手回,豈料卻被男人一手攥住。
抬起臉,就見袁崇武不知何時已醒來,烏黑的眸子正沉沉地著自己。
“蕓兒……”
不等他說完,姚蕓兒便打斷了他的話,說:“袁崇武,你送我回家吧。”
“我要回清河村。”
姚蕓兒看著他的眼睛,一字字地說出了這句話。
袁崇武出手,上消瘦蒼白的臉龐,他沒有多語,一點頭,言了句:“好,咱們回家。”
姚蕓兒搖了搖頭,吐出了一句:“你的家,在燁,你的妻兒,也在燁。”
“蕓兒……”袁崇武眸心大慟,剛喚出的名字,就見姚蕓兒出小手,捂住了他的,的眼瞳清澈如水,低聲道:“你放了我吧。”
你放了我吧。
袁崇武將的手握在手心,從自己的畔緩緩拿下,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姚蕓兒落下淚來,他瞧著那些晶瑩的淚珠,方道出了一句話來:“我放不了。”
姚蕓兒子孱弱,袁崇武尋到一邊境小鎮,為賃下一馬車,并在馬車里面置了厚厚的墊子,備好了糧食與水,才將抱在車上。
兩人一路都默不作聲,袁崇武在前頭趕車,姚蕓兒則倚在車廂里,偶爾袁崇武回過頭去,也只能看見環住自己的子,或是在出神,或是肩頭輕輕地。
每當這時,袁崇武無不是心如刀割,卻又無能為力。
清河村位于北方,無須多日,兩人便趕到了荊州。
一想到明日就能回家,就能見著娘親與姐弟,姚蕓兒的心便好似死灰復燃一般,當袁崇武掀開車簾,打算將抱下車時,就見角噙著笑窩,眼睛里也是亮晶晶的,浮起淺淺的雀躍之。
袁崇武心下一,對著出胳膊,溫聲道了一個字:“來。”
姚蕓兒下了車,兩人皆是尋常打扮,姚蕓兒荊釵布,袁崇武則是布草鞋,頭上戴著斗笠,與農家漢子毫無二致,一點兒也不起眼。
袁崇武攬著進了一家客店,要了一間上房,并從店小二要來一盆熱水,給姚蕓兒泡腳。
這一路,姚蕓兒都不曾和他說過一個字,在看著他在自己面前蹲下子,褪去的鞋,將那一雙白的腳丫按進熱水里時,終是開了口:“我明日里可以自己回家,你走吧。”
袁崇武沒有看,依舊半蹲在那里,一語不發地為洗好小腳,拿過汗巾子干凈。
“你先歇著,明日我送你回去。”男人端過盆,臨去前撂下這句話來。
翌日。
兩人終是回到闊別已久的清河村。
姚蕓兒下了馬車,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那是發自心底的喜悅,那樣高興,如同一個小孩子般。
剛進村口,就見到幾個村民正圍在一起嘮著家常,待看見姚蕓兒與袁崇武后,諸人紛紛一臉錯愕,站了起來。
“喲,這不是袁屠戶和蕓兒嗎?”李大嬸當先忍不住,將籃子一扔,奔了過來。
“蕓兒,你和你相公這是去哪兒了,咋現在才回來?”其余街坊見狀,紛紛圍在姚蕓兒旁,上上下下,不住地打量。
姚蕓兒笑盈盈的,看到這些街坊,打心眼里親切,不多待,只一心想著回家,遂對著諸人道:“嬸子,蕓兒先回家看看,等蕓兒見過娘,再來和嬸子們說。”
聞言,諸人的臉卻都變了,一個個站在那里,那一雙雙眼睛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終皆落在姚蕓兒上。
看著眾人的臉,姚蕓兒心下一個咯噔,也察覺了不妥,當下便輕聲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家出什麼事了?”
聽了這話,街坊們面面相覷,終有人嘆道:“蕓兒,你這一聲不響地走了這麼久,哪能知道家里出了天大的事啊。”
“是不是我娘病了?還是小山……小山上戰場了?還是我二姐……”姚蕓兒臉漸漸雪白,驚慌失措地開口。
“蕓兒,聽嬸子說,就在你和你相公離開村子沒多久,你家便起了一場大火,你娘……還有你二姐、小山……都被燒死了……”
姚蕓兒聽到這句話,腳下便是一個不穩,不等摔倒,袁崇武已上前,將攬在了懷里。
姚蕓兒心頭哄哄的,耳朵里更是嗡嗡直響,什麼話也沒說,一手推開了后的男子,向著姚家的方向奔去。
姚家經過那一場大火,早已是殘垣斷壁,僅存的一扇主墻也被大火熏得烏黑,姚蕓兒不敢置信地著眼前的一切,的子戰栗得厲害,只覺得天旋地轉,就好像連心里僅存的那一點溫暖也消失了,最后的一點兒出路,都被人堵死。
“娘……”終是喚出了聲來,整個人瑟瑟發抖地站在那里,猶如無家可歸的孩子,目里滿是凄楚與無助,四下里尋找著,那一聲聲的呼喚,幾乎要將人的心都給扯碎了。
“娘……二姐……小山……”
不斷地喚著親人,直到男人將一把扣在了膛,恍惚地抬起眸子,在看清袁崇武的面容后,了,卻連一個字都沒說出口,地倒了下去。
袁崇武將一個橫抱,也不理會跟來的村民,帶著回到了他們的家,那座小小的庭院。
屋子里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桌椅板凳上皆落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袁崇武將姚蕓兒抱在床頭,自己則從柜子里取出被褥,將姚蕓兒安頓好后,他并未走開,而是寸步不離地守在旁,將摟在懷里。
“蕓兒,我在這里。”他的大手輕拍著姚蕓兒的后背,渾厚沉穩的聲音響起,猶如哄著嬰兒般的低。
姚蕓兒經此巨變,早已三魂沒了兩魂,本能般地蜷在男人的懷里,雙手地攥住袁崇武的胳膊,眼淚一行行地滾落。
袁崇武抱著,任由在自己懷里哭得像一個孩子,他向來最不舍哭,此時看著那一滴滴的淚珠,只覺得心被人狠狠攥著似的,得他難。
袁崇武的大手上的小臉,為將腮邊的淚水拭去,胳膊仍攬著的子,另一只手則輕輕地在的上拍著,低哄著睡。
姚蕓兒眼睛哭得通紅,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一聲不響地倚在男人懷里,仿佛他便是所有的依靠。
夜后,就聽院外傳來一道極其輕微的聲響,姚蕓兒依舊是無知無覺的,袁崇武捕捉到了那抹聲音,英的劍眉頓時微蹙起來,將姚蕓兒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低聲道:“聽話,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豈料姚蕓兒卻攥住他的胳膊,啞聲道:“你要去哪兒?”
袁崇武著毫無、滿是驚惶的一張小臉,心頭的疼惜縈繞不絕,將被子為掖好,安道:“別怕,我就在門外。”
語畢,男人站起子,剛打開自家的大門,就見一道黑影立在院子里,看那樣子,似是在躊躇著要不要上前叩門。
袁崇武沒問他是如何進的院子,那黑影幾乎沒瞧清他是如何出的手,整個人便已被他制住,楊大郎心下駭然,趕忙道:“好漢饒命!我是來找蕓兒的!”
聞言,袁崇武眸心微,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在下姓楊,名大郎,清河村人士,家就住在村西頭,好漢若不信,一問蕓兒便知。”
聽他這般說來,袁崇武倏然想起自己與姚蕓兒親不久后,曾告訴過自己,村西頭有一位孤寡老人楊婆婆,唯一的孫兒上了戰場,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日子,姚蕓兒甚至還曾問過自己,若有空,能否去楊家幫襯幫襯。
念及此,袁崇武收回了自己的手,就著月,那一雙黑眸在楊大郎上瞥過,沉聲道:“若我沒記錯,你是在凌家軍的麾下當兵,又怎會回到這里?”
楊大郎剛要回話,就聽“吱呀”一聲輕響,是姚蕓兒打開了房門,聲音中出淺淺的驚恐,道:“是誰來了?”
袁崇武上前攬過姚蕓兒的肩頭,帶著回房,并對著楊大郎道了句:“進來說話。”
楊大郎剛踏進屋子,便對著姚蕓兒開口:“蕓兒,我是西頭的楊大哥,前些年上了戰場,你想起來沒有?”
借著燭,姚蕓兒見眼前的漢子二十多歲的年紀,生得黝黑健壯,憨憨厚厚的一張臉面,正是西頭楊婆婆的孫兒楊大郎!
“楊大哥,你回鄉了?”
瞧見故人,姚蕓兒眼底也浮上些許的神采,對著楊大郎輕聲開口。
楊大郎搖了搖頭,低了嗓音,說了句:“我是從軍營里跑回來的,蕓兒,大哥有些話,一定要告訴你不可。”
見楊大郎鄭重其事的模樣,姚蕓兒眸子里劃過淺淺的不解,不由自主地向一旁的袁崇武去。
袁崇武迎上的眸子,在邊坐下,大手攬過的腰肢,對著面前的楊大郎道:“閣下有話不妨直說。”
楊大郎知道兩人是夫妻,自是沒什麼好瞞的,遂一咬牙,將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蕓兒,大哥前些年被朝廷征去參軍,而后投靠了凌家軍,正在‘南凌王’凌肅麾下。”
聽到“凌肅”二字,姚蕓兒心頭一痛,眼睛卻仍一眨不眨地盯著楊大郎,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大哥離家數載,早已思鄉切,那日,大哥奉命去主帳為元帥送文書,豈料剛到帳口,竟聽到咱村的名字。”
姚蕓兒眼皮一跳,一句話口而出:“他們說了什麼?”
楊大郎著眼前的夫妻,卻不答反問道:“蕓兒,你和大哥說實話,你們……可是哪里招惹了南凌王?”
姚蕓兒聽了這話只作不解,剛開口,男人的大手卻在的腰間輕輕一個用力,示意不要開口。
“凌肅貴為親王,我們夫妻自是連見都不曾見過,又何來招惹一說?”男人語音沉著,楊大郎聽在耳里,也嘖嘖稱是,面不解。
“這便奇了,當日我在帳外,聽得清清楚楚,元帥手下的幕僚談起皇宮,說什麼太后要元帥命人來咱們清河村,斬草除,一個不留。”
聽到這里,姚蕓兒子大震,袁崇武將攬在懷里,讓靠在自己的膛,對著楊大郎道:“繼續說。”
楊大郎瞧著姚蕓兒面無人,遂擔憂道:“蕓兒妹子,你咋了?”
“說下去!”袁崇武聲音冷然,讓楊大郎打了個激靈,接著出聲道:“我當時聽了這話,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咱清河村究竟招了什麼禍事,怎麼把太后給招惹上了。我一也不敢,就聽元帥說,村人無辜,命人務必要將姚家的人趕盡殺絕,不留活口,至于其他人,便饒其一命。”
姚蕓兒不住地哆嗦,縱使袁崇武將地抱住,可那抹打心眼里的冷意卻還是驅散不了,冷得人刻骨,冷得人心寒。
“我實在是嚇壞了,文書也沒送,就尋了個地方躲了起來,當晚我就想著回鄉,可軍營里戒備森嚴,我實在是跑不了,直到后來嶺南軍作祟,元帥領兵去和袁崇武打仗,我才尋到機會跑了回來。”
說到這兒,楊大郎垂下頭,話音中不無黯然:“蕓兒,是大哥對不住你,等我回到清河村,才知道你家……已經出事了……”
“這是真的嗎?”姚蕓兒倚在袁崇武的臂彎,輕飄飄地吐出這麼句話來。
楊大郎抬起眸子,看向的眼睛,點了點頭,嘆道:“村人都以為姚大嬸和金梅、小山死于大火,其實我知道,他們是被人害死的,那把火,也定是南凌王派人燒的……”
姚蕓兒轉過臉,將腦袋埋在男人口,嚨仿佛被東西堵住了一般,就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楊大郎頓了頓,又道:“蕓兒,這件事一直憋在大哥心里,大哥回鄉后,也就沒打算再回去,而是帶著去了荊州,想讓過幾天好日子。一直都對我說,我離鄉的時候,村子里只有你對好,經常給送東西,這件事大哥若不告訴你,那我還算是人嗎?”
“大哥雖然不知道你們和南凌王有什麼過節,但他們那些人可是咱們招惹不得的,聽大哥一句勸,無論以前發生了什麼,你們眼下還是趕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再也別回來。”
楊大郎說完,見兩人俱一語不發,尤其是姚蕓兒,一張臉蛋已面如紙,仿佛隨時都會香消玉殞一般,看得人害怕。
他的心跳快了起來,連一小會兒也不愿多待,匆忙對著袁崇武告辭,而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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