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送給我,而是讓我借花獻佛…向你的父親復仇。”
“他不是我的父親。”白茵咬牙切齒道:“他是死我媽媽的罪魁禍首,這次回來,我要不了他們的命,但我要讓他們所有好的希、愿景,全都落空!”
真正懲罰一個人,才不是讓他死,死多容易啊。要讓他們陷絕、窮途末路。
陳淮驍看著白茵…的心已經完全被復仇的火焰吞噬了。
若一個人永遠為仇人而活,不到除此以外的半分快樂,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陳淮驍無法茍同,更不愿意過這樣的生活。
他推開了卷軸,冷道:“不需要,璨星傳靠自己的實力,也能拿到iku的獨家代理權。”
“是蘇燁先在背后搞這些小手段。”白茵不能理解:“咱們現在正好有畫,盡得先機,為什麼不可以。”
“我無法利用別人的心意去達商業目標。”
這句話,無疑是打了白茵的臉。
“陳淮驍,你是生意人,生意人不都是冷無嗎,什麼時候道德這樣強了。”
陳淮驍深深地看著:“我再冷無,也不會利用真心對我的人。”
白茵冷冷笑了:“這段婚姻,哥哥敢說對我沒有半分利用?”
陳淮驍反問:“那小辮子呢,對我有半分真心?
兩人的視線戰了片刻,終于各自移開,都有些氣短。
白茵抱起了卷軸,轉離開他的辦公室:“哥哥不愿意,我另外想辦法。”
“隨你。”
陳淮驍轉過,背抵著辦公桌,低頭點了煙。
……
白茵走出了璨星傳,唐卡開著車等候在璨星傳的樓下。
大概也只有白茵能夠在璨星傳的大門口這樣明晃晃地停車,其他人都是直接開進地下車庫,不會這樣招搖地停在大廳門口。
顯然,這是陳淮驍的默許。
白茵坐上了車,看著手里的這副卷軸,沉默思忖了很久,然后給蘇燁打了個電話。
“白茵啊,找爸爸有什麼事?”
“我有李景松老先生的墨寶,你想要嗎?”
一聽到這話,蘇燁嗓音立刻變了,急切地問:“你說什麼,你有李景松的墨寶,你怎麼會有?是真的嗎?”
“是真跡。”白茵淡淡道:“如果爸爸擔心真偽的問題,可以拿去鑒定。”
蘇燁立刻想到陳淮驍也是自己的競爭對手,語氣冷靜了下來:“白茵,你該不會是跟陳淮驍合起伙來騙爸爸的吧。”
“這件事,陳淮驍并不知,是我在楓樂網球館打球的時候,偶遇了李老,陪他練了半個月的球,他送了我一副《神圖》題賦。”
蘇燁聽到楓樂網球館,臉微微變了變,知道白茵所說多半是真的。
“這可太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啊!白茵,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好兒,我現在就過來取《神圖》,你在哪里?”
“不急,爸爸,我還沒說我的條件。”
“你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口,只要爸爸能辦到,一定照辦!”
“我要鄒玫芝和蘇安寧這對母,收拾東西,滾出我媽媽的家。”
“這……”
蘇燁聞言,額間滲出了汗粒:“你要們搬走,搬去哪里啊?們都在那宅子里住了十多年了。”
“這我不管,爸爸自然有地方安置們,但絕不能再住在我媽媽曾經住過的地方。”
蘇燁雖然到為難,但一想到iku的獨家代理權,還是咬牙答應了:“沒問題,我答應你,讓們搬出去,現在你可以讓我看看畫嗎?”
“還沒完。”白茵淡淡笑了:“這才哪到哪兒啊,一棟房子,換這副價值連城的墨寶,爸爸打什麼好算盤呢。”
“你還想怎麼樣?”
白茵眼神冰冷,一字一頓地說:“我要你們一家三口,到我媽媽墓前,磕頭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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