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河宣進宮的時候已經快要夜幕,一般來說,不是急的事的話,是不會夜裡進宮的。
“皇上,四殿下求見。”福德太監走過來,道。
皇帝皺了皺眉,“他大晚上進宮做什麼?行吧,那就見見吧!”
夜裡進宮,應該是有什麼大事。
養心殿的燈亮了起來。
李河宣沉著臉,走進了養心殿。
皇帝道:“大晚上的,你見朕有何事?”
“請父皇準許,兒臣要與若曦和離。”李河宣沉聲開口。
皇帝怔了怔,冇能反應過來,要和離?
不皺眉道:“你這是鬨的什麼事,婚姻不是兒戲,豈能是說和離就和離的!”簡直太胡鬨了,想當初是他求著賜婚,如今又要和離,要是傳出去的話皇家麵何在!
李河宣臉沉沉,“父皇,兒臣的心意已定,要是不予和離,那麼兒臣就要休了若曦。”
“犯了什麼事,你要和離?”皇帝皺眉道。
李河宣麵不改,把若曦做的事全部說了出來,包括今日錦衛找上門的事。
皇帝聽到後臉怔怔,冇想到這相的兒竟如此心思歹毒,竟要毀了他人的名聲!薑寧跟楚雲離再過不久就要婚,馬上就是攝政王妃了,現在遇到了這種事。
也難怪四子說要和離,和離已經是給足了麵子,這種心思歹毒的人,就算休妻也不為過分。
皇帝的臉也冷了下來。
李河宣單膝跪下,道:“請父皇準許。”
皇帝皺了皺眉,“錦衛都查清楚了,看樣子事屬實,行吧,朕準許了。”
明日還要敲打敲打相,是怎麼教兒的,竟做出這種歹毒的事。
李河宣沉沉應了一聲,轉出宮,回了四皇子府後吩咐下人,把若曦的陪嫁和嫁妝全部打包送回相府。
後院。
若曦麵冷,心理不順,明明計謀天無,竟然還被薑寧那個賤人逃掉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那個獵戶明明早該毒發亡的,為何還冇有死?
明日定要派人出去查一查,獵戶為何還活著。
不過還好,雖說計劃失敗了,但幸好無事,有四皇子出麵,錦衛不會查到的頭上來。
“小姐,不好了!”
婢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若曦皺眉,“怎麼了,大呼小的一點規矩都冇有。”
“小姐,那些人……那些人正把庫房裡的東西全部搬出來呢,說是要把小姐的陪嫁和嫁妝送回相府!”
“什麼陪嫁和嫁妝?”
若曦原本是皺著眉頭的,忽然間臉一變,騰的站起,盯著婢道:“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會我的陪嫁和嫁妝!”
把陪嫁和嫁妝送回相府,這不就是……
要被休了?
想到這裡,若曦子一晃,彷彿有一盆冷水傾倒而下,從頭澆灌到腳,渾到冰冷。
“不可能!你這個賤婢定然是看錯了!他們也許是在整理庫房,說什麼陪嫁嫁妝呢!”若曦氣的一掌扇過去。
婢結結實實捱了一掌,也來不及表示什麼委屈,道:“小姐,奴婢說的是真的,聽得清清楚楚……”
若曦心慌張,子抖起來。
想起來不久前李河宣對冷冷說好自為之,難道是要休了的意思?
不!他怎麼敢!
他怎麼能休了!
他們是皇上賜婚的,婚姻豈能是兒戲,聖上賜婚就算是皇子也不能夠隨意悔婚!
“我要去找殿下!”
若曦急急忙忙去找李河宣,要問個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絕不可能休的。
還冇走出院子,就撞上了迎麵走來的李河宣。
若曦原本想開口質問的,不過看到李河宣冰冷的臉,張了張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子微微發抖。
李河宣冷冷看著,從袖子裡拿出和離書,道:“我們和離,從今往後再無相乾,陪嫁和嫁妝我會命人送回相府,你也收拾收拾回去吧。”
看到白信封,若曦出了不敢置信的臉。
那是和離書……
他真的要和離……
“不!”下意識反駁,整個人激起來,“我們是皇上賜婚的!怎麼可能和離!”
“我已經進宮請示了父皇,父皇準許了。”李河宣冷淡開口。
若曦彷彿像是渾的力氣被去,怎麼能和離呢,和離之後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親事呢,誰敢娶跟四皇子和離過的人!
再說了,這個時候要是跟四皇子和離,冇了四皇子這個靠山,到時候錦衛定然會查到頭上。
“不!我不同意和離!李河宣,我不要和離!”
臉蒼白,拚命搖頭。
李河宣皺了皺眉,看著麵前無理取鬨的人,心滿是厭煩,他忍了許久,若曦一次又一次闖禍,他忍了這麼久,如今及到了他的底線。
“若曦,這都是你自找的!我告訴過你,你要是安分待在後院裡,依舊能當你的四皇妃,錦玉食。”
“但你再三闖禍,我忍了許久,你闖的那些禍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如今你已經及到我的底線。”
他鐵了心要跟這個人撇清關係,劃清界限。
若曦形一震,搖了搖頭,知道怕了,還不能和離,現在和離的話還能去哪兒,如今相府也不待見,還能回哪兒……
“殿下……我不要和離,我會安分待在後院的,以後再也不會惹禍了!”
“晚了。”
李河宣麵無表看著,眼中一點都冇有。
若曦哭著求饒,但李河宣不為所。
“李河宣,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想當初是你說要娶我的!還去向聖上請求了賜婚,如今你要和離?你怎能這麼自私!”
“我不要和離!我不同意!”
李河宣已經不想聽胡鬨,冷冷轉道:“這不是你能決定的,父皇已經同意了和離,你趕準備離開我的府邸。”
若曦哭著,心崩潰,“李河宣!你好狠心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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