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安娜忽然指責霍凜，原本熱的眸子里甚至流淌出幾分嫌棄。

霍凜眉頭微皺，冷著一張臉低頭看看上的服，他恍惚記得誰曾經說過他穿黑的服最好看，跟他憂郁的氣質融為一，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神莫測。

是誰呢？他一時間想不起來，腦仁忽然間巨疼無比。

“霍凜，我知道你還沒有回復記憶也還沒有回復，我理解你心不好，但你能不能稍微在意一下周圍人的，你能不能不要只是活在你自己的世界當中。”

依安娜越說越生氣，雙手叉腰站在霍凜面前，盛氣凌人不見了，怨氣反倒越來越多。

霍凜的眉心地皺一團，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閃過一無奈，他不理解依安娜的所有行為，轉就想走，只是修長的胳膊不小心到水杯，一杯茶水灑在桌面上瞬間狼藉一片。

依安娜看到了怒火更盛，眼神當中甚至劃過一抹嫌棄。

“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想用這個水杯打我嗎？”有些誤會。

霍凜也懶得跟解釋打不往外走，依安娜不依不饒手拽他被他一揮手甩開。

男人氣勢強大差一點摔倒心中更不平衡。

“為什麼同樣都是男人，林梓戩就能對顧千苒那麼好，而你對我就是這樣的嫌棄，到底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依安娜忍不住大哭。

霍凜的眉頭皺得更深，“你到底有完沒完，如果覺得不高興可以離開這里，沒有人求你留下。”

他終于開口，聲音凜冽冷漠，依安娜忍不住渾發抖。

“霍凜，你一直都高傲的不可以是嗎？難怪顧千苒會離開你選擇林梓戩，難怪會剩下那個孩子卻一直不愿意告訴你，難怪寧肯跟別人一起養孩子也不愿跟你在一起。”

依安娜的聲音越來越大震得霍凜的耳朵嗡嗡作響，他似乎出現了嚴重的耳鳴，依安娜那句話在他耳邊久久激，讓他嚴重懷疑這話是真還是假，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和快樂的本能，我想就是跟你在一起不幸福才會帶著你的兒子跟林梓戩生活在一起，如果是我，說不定我也會……”

“你剛剛說什麼？”霍凜忽然手死死住依安娜的肩膀，他那深邃的眸子里布滿。

他頭痛裂，額頭上的青筋冒出來不控制地瘋狂跳。

“我說你這個人太傲慢，大男子主義，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只讓別人迎合你的時間你的心你的想法。”

依安娜用力掙扎，的骨頭快被霍凜碎了。

“不是，不是這句。”霍凜不肯放手，深邃的眸子雖然看著卻又好像看到了看不到的東西，臉冷，脖子上的每一汗都豎起了。

在依安娜的刺激之下他恍惚想到了以前，他跟顧千苒一起生活，甜難忘平淡爭吵的畫面在他的腦海當中迅速劃過，速度很快很快，他還來不及捕捉畫面又瞬間消失剎那間不見。

他頭痛裂，顧芊苒嫣然一笑的模樣和眼前依安娜猙獰指責的臉織在一起，含混不清夾雜糾纏。

“我說顧千苒明明剛剛替你生下孩子卻不肯跟你生活，都是因為你……”

“夠了！”霍凜猛地一下用力推開自己也踉蹌的后退了兩步。

顧千苒還為自己生下來一個孩子？而且是不久之前，那也就是說，他們并不像母親描述的已經分開許久了啊。

“霍凜你弄疼我了，你是不是……”

依安娜被他甩開踉蹌兩步摔倒在地上，依舊大哭大，霍凜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快步出來。

他要見，要當面問清楚，他想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剛剛走到大門口，霍凝手攔住他，眼神中滿滿的焦慮。

他的眼睛里好像蒙了一層霧氣，眼睛直盯著某一個放下不眨一下，霍凝嚴重懷疑他此刻能否看到自己。

“哥，你先進去坐下，我馬上上樓拿車鑰匙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等我千萬別……”

“千苒。”

霍凜的耳朵嗡嗡作響像是飛進去幾千幾萬只蜂，霍凝的聲音逐漸模糊但他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喊的是的名字。

“我很快就會回來，外面起風了，你今天就不要出門了。”

男人的聲音很清晰似乎就在耳邊，而后汽車發聲音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霍凝用力的拉著他進去，想讓他去里面大廳坐下等，但他一不，霍凝沒辦法只好扔下他獨自跑上樓，霍凜定定的看著隔壁，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推開院門蝴蝶紛飛，沁人心脾地香氣在空氣當中彌漫，照在玻璃上反出耀眼的，天空似乎更加蔚藍。

“寶貝，你困不困呀，要不要躺下睡一會兒呢？”

溫的聲音傳來，霍凜下意識地抬眸就看到里面臺上，樹影下，顧千苒抱著一個可可的小嬰孩笑得燦爛。

“媽咪唱一首搖籃曲給你聽好不好，你的哥哥姐姐以前就最聽媽咪唱歌，寶貝乖乖，你閉上眼睛，等媽咪唱給你聽。”

顧千苒嗓音干凈溫，純正的搖籃曲從的口中哼唱出來染上滿滿意。

恍惚間霍凜好像記起，他們曾住在一間不大的房子里，一家四口樂趣無窮。

晚上他拿著一瓶紅酒敲開的房門，月下那潔白的像是無暇玉，他的嗓子開始發干，雙眸似乎被他蠱再也移不開了。

恍惚間他好像想起什麼，只是下一秒那些明明已經出現過多畫面又瞬間消失，他的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不能自制。

“霍凜？”里面的顧千苒一抬頭看到他，清澈的眸子有暗芒劃過，不過稍縱即逝很快就又消失不見了。

霍凜快走兩步進去，深邃的眸子看著，看著懷里那個的小團子臉上表復雜。

“這個孩子是，是我的孩子？”他聲音低沉，藏在西裝口袋里的那只手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