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邵丹悵然然若失的臉龐,鞋盒里那塊板磚依舊安安穩穩的放在那里,似乎從來沒有被碾碎如塵埃。
何青想了想,突然問道:“邵丹,你想試試嗎?”
“什麼?”
陸紹丹一愣:“我剛剛……問過問題了啊!”
何青搖搖頭,接著默不作聲的,將手掌輕輕巧巧的按在那塊板磚上。就在頃刻間,那塊板磚立刻塌陷,又重新化為一攤蓬蓬的塵。
就在這灰撲撲的塵中,何青對粲然一笑:“我是說……想要試試扶乩嗎?”
“你和丹丹天天陪在我邊,上的靈力雖然不能做別的,但是總還是有的。多多,還能夠問一個問題……現在,你想自己試一試嗎?”
陸紹丹有些怔愣,下意識便想要拒絕。
不過,待平復下心神后,涌現在眼睛中的,便是躍躍試,和些微的難以置信。
“我真的可以嗎?”
下意識的問道。
何青點頭:“放心,有我在呢,肯定可以的。不過,問題不要問的范圍太大了,就簡簡單單就行了,太大了,你的靈力不夠,是得不到答案的。”
何青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找出兩支筆來,卡在一起,做一個丁字形的乩筆,遞給陸邵丹。
“來,試試吧。放心,很簡單的,用心一點,注意力集中。”
陸邵丹站在桌子面前,看著鞋盒蓋里那一蓬紅的磚,心頭滿是忐忑的激。
學著何青的樣子,站在那里深呼吸了一下,輕巧的將那只乩筆合在自己的掌心中,筆尖懸置在塵上頭,似松實,似乎隨時都能在平整的層面上畫出痕跡來。
何青站在一旁,鼓勵道:“放心,我一直在呢。邵丹,你可以的,集中注意力,放松下來,想象你的周圍,有著能夠放大你六的力量……”
的聲音輕又緩慢,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韻律,使人不由自主就靜下心來,細細聆聽。
陸邵丹深呼一口氣,繃的肩頭也稍微放松下來了。
并非愚鈍之人,相反,智商還要高出平均線。但此時接的領域,實在是自己從來沒能理解過得,無論怎麼用腦子,都不能對何青所說的那種覺同。
但是,沒關系,只要有阿青在,下意識的,就有一迷之自信橫亙心頭。知道,一定會功的!
只是這一時間,腦海里想問的問題太多,還夾雜著對功的期待,對于想問的問題,也本沒什麼概念。
陸邵丹想起何青的囑咐,對那些稍微寬泛點的問題本不敢多問,唯恐干了靈力。又排除掉一些沒必要問的,最后支支吾吾想了半天,只想出一個最微不足道的問題:“于丹丹今晚玩得怎麼樣?”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這幾乎是毋庸置疑的。
幾個學生玩筆仙而已,們又沒有阿青這樣的能力,能出什麼大事?況且,有阿青的護符在,就算出了事,也本不需要擔心于丹丹的安危……因此,這個問題等于白問。
陸紹丹在話語出口之后,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果然,自己還是太浮躁了……
然而沒給多做反省的時間,就在這一刻,終于能會何青所描述的那種覺!
——有一東西在竄,說不出是在四肢還是在心臟,無形無質,只能大約模糊的應出況來。它如同一尾跳躍著的活潑的小魚,在脈里奔騰穿梭,然后直到的腦海。
這一刻,陸邵丹只覺眉心一熱,很快就有東西變得灼燙起來……
剛才閉著的雙眼猛然睜大!
就在這時,陸邵丹眼神空茫,掌心中的那只乩筆也微微起來,接著手臂無意識的向前一,那支筆立刻就在塵中游起來,橫豎撇捺,鐵畫銀鉤,分外清晰。
待到在模糊中睜開眼時,卻赫然看到桌子上,那小小的紙盒中,此刻正被一個字占滿了空間!
“——兇!”
而與此同時,于丹丹和約好的幾個生也全部都集中到了教室里。
在場總共四位生,和于丹丹一樣,都是大三的學生,只不過班級院系不一樣罷了。
們是約好了一起請筆仙的,據說四個人是最保險,也最能提升準確率的組合。
“對了。”
于丹丹看們在桌上準備著東西,好奇的問道:“李菲,你不是說今晚有個很厲害的學妹過來嗎?人呢?”
李菲這才想起來,連忙跟大家囑咐道:“之前跟你們說的那個會扶乩請神的人就是這學妹。雖然是大一的,但是能力很不錯,就是脾氣有點怪。不過高人嘛,誰還能沒點自己的小脾氣呢?所以啊,如果大家真心想問問題的話,請務必要多多包涵啊,客氣一些。”
于丹丹心道:不管怎麼厲害,肯定都沒有阿青厲害!
不過上卻說:“放心吧,我們什麼時候對人不客氣了。不過,你干嘛那麼小心啊?”游戲而已啊……
李菲苦笑道:“不小心不行啊。我表妹跟一個班的。據說這人在班里傲氣的很呢,但是真本事的確是有的,班里說不好的人,最近都接二連三的出馬腳了。所以我才特意請表妹牽線,請過來給我們幫幫忙。咱們其實就是自己私底下玩玩,雖然不必太鄭重,但是有機會聽真話,咱們又何必不當真呢?稍微包容下就好了。”
說罷,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咱們都大三了,我得好好問問我工作的況。姐妹們,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千萬千萬要給我個面子啊。”
一提到工作,大家俱都心有戚戚焉。
畢竟很多學生其實并不是帝都的,但既然在這里上了學,見識過更廣闊的世界,誰又甘心就這麼回到家鄉呢?
偏偏帝都的消費水平如此之高,想要留在這里工作,力肯定也特別大,他們俱都是心有所。
于是大家連忙點頭:“行,放心吧,我們也想問這個呢。菲菲你放心,咱們學校的教授,哪個沒點兒自己的小脾氣,咱都習慣了。”
真正有本事的人。有脾氣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