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了脖子,使勁搖頭,他不敢過去,太爺爺打人可痛了。
見他這慫樣,老爺子更火大了,沒一點,他怎麼會有這麼慫的重孫?
“過來!”
老爺子又喝了聲,顧文嚇得哭了,死活不肯過去,顧建設心里也惱,用力推了把,顧文踉蹌著到了老爺子面前,還沒站穩,老爺子就掄圓了手,狠狠了一耳。
顧文子像陀螺一樣,原地轉了幾圈,摔倒在地上,角都是,臉也腫得老高,死爹死娘一樣嚎哭。
“爸,你干嘛打小文啊?”朱玉珍不滿大,心疼死了。
顧解放使勁拽了一下,眼神警告,沒眼力見的蠢東西,沒見老爺子都生氣了,還不知死活地嚷嚷,又想連累他和兒子挨皮帶呢。
“因為我不能對兒媳婦手,只能教訓這沒出息的東西,朱玉珍,下次再讓我知道你教壞我重孫,你給我回老家種地去!”
顧老爺子厲聲教訓,朱玉珍嚇得不敢噤聲,低下了頭,心里卻極不服氣,本來就不是顧家人,野種哪錯了?
而且朱玉珍還有個懷疑,覺得顧野收養大寶小寶是別有用心,很可能大寶小寶就是顧野的私生子,要不然怎麼可能對沒有緣關系的孩子那麼好?
哼,絕對是顧野給兄弟戴了綠帽子,然后兄弟死了,他就收養了倆野種。
不過這種話朱玉珍只敢在心里猜測,沒膽子說出來,雖然蠢,但這點眼還是有的。
顧老爺子冷冷地瞪了眼大兒媳婦,心里很失,要不是前老婆死前立的囑,他是真不想娶這人進顧家門,愚蠢自私,目短淺,小家子氣,一臭病,哪怕進城都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掉。
對大兒子顧解放,顧老爺子就更不客氣了,走到顧解放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腳,顧解放踉蹌了幾下,摔倒在地上,也不敢爬起來,心里恨死了朱玉珍。
臭娘們天天就知道惹事,沒一天安分的,他娘臨死前再三叮囑,必須對朱玉珍好,否則老人家地下都不得安寧,要不是因為這,他老早和這臭娘們離婚了。
“再讓我聽見野種這兩個字,你和朱玉珍一起去農村種地!”
老爺子失地看著大兒子,沒有一像他的,骨頭一個,這種慫貨是他顧懷年親生的兒子,他想弄死都不行,會遭天譴。
可是看到這麼沒出息的親兒子,老爺子心里真的很難,他英明一世,卻后繼無人啊。
不過看到顧野,老爺子心里好了些,小兒子還是有他風范的,就是脾氣臭了點兒,但他年輕時脾氣也臭,年輕氣盛嘛。
再看向顧建設,老爺子更失了,顧文歪這樣,不只是朱玉珍的功勞,顧建設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個孫子徹底讓朱玉珍養歪了。
“上次我就說過,大寶小寶的父親是英雄,你們一家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人家重要,你當老子的話是耳邊風?”老爺子冷聲道。
“我……我真不知道,爺爺,我都在廠里忙,忽視了小文的教育,是我的錯,我以后一定嚴格管教小文。”
顧建設惶恐說著,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把責任都推到了朱玉珍頭上,顧文可是他媽教的,和他一點關系都沒。
推卸責任已經了顧建設的習慣,一旦出事,他第一反應不是想著如何解決事,而是想著把責任推給誰。
楚翹冷笑了聲,嘲諷道:“大嫂真可憐,辛辛苦苦養孫子,得不著一句好不說,養不好還得被你埋怨,顧文是你兒子,他養歪了不是你的錯?還是大嫂的錯不?”
雖然不喜歡朱玉珍,可這件事覺得朱玉珍有點冤,顧解放父子一模一樣的病,遇事就推卸責任,朱玉珍就是那個頂鍋的。
偏偏老爺子還相信,可能在老爺子心里,兒子孫子是自己人,肯定是好的,朱玉珍是外人,自然是壞的。
朱玉珍愣了下,智商不太行,背了這麼多年的鍋,并沒察覺出來,可現在聽楚翹這麼一說,也覺得不對勁了。
兒子是在埋怨?
沒良心的東西,辛辛苦苦地養孫子,兒子有啥資格埋怨?
教小文說野種的時候,建設也聽見了啊,并沒吭聲,憑啥只說?
于是——
“建設,你天天上我那吃飯,小文啥樣你不知道?我就負責小文一日三餐,其他的可沒管,我辛辛苦苦伺候你們爺幾個,還落不著你一句好話,你個黑了心的東西!”
朱玉珍傷心地瞪著兒子,心里很難,并沒看到丈夫不停地使眼。
顧建設都要氣死了,他媽這個時候反水是什麼意思?
楚翹那賤人明顯是挑撥離間,偏偏他這蠢媽還真信了。
“媽,我沒埋怨你。”
顧建設才剛說完,楚翹又說道:“你怎麼不是埋怨?你說你工作忙,小文顧不上管教,平時都是大嫂在管,小文養歪了,自然就是大嫂的責任,你一點責任都沒有,顧建設你不是這意思是什麼意思?”
“對啊,你啥意思?小文到底是誰養歪的?”朱玉珍口氣很不善,和楚翹同仇敵愾了。
楚翹肚子都笑痛了,朱玉珍這人很了解,惡毒是真惡毒,但蠢也是真蠢,稍微拱幾句火就能跳起來,沒一點腦子。
顧建設頭都要炸了,沒好氣道:“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教好小文,和媽沒關系。”
朱玉珍這才滿意,算這兒子還有點良心。
“啪”
妙的皮帶聲響起,顧老爺子的,顧建設臉上的掌印還沒消,又多了一道皮帶印,相得益彰,十分顯眼。
“子不教父之過,你個四六不通的東西,你嬸嬸打的好!”
顧老爺子又了幾皮帶,氣死他了,上次才剛教訓過,可卻沒記在心里,顯然他得不夠狠,今天他要狠點兒,否則不長記。
“爸,您消消氣,建設他知道錯了。”顧解放求。
“他知道個屁!”
老爺子更是氣不打一來,對著顧解放也一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兒子一家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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