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紛紛發言。
“對啊,人突然好打扮,可不就是有姘頭了嘛,這老太婆人老心不老啊,嘖……顧建設他爸腦袋都綠得發了。”
“那種舞蹈隊就不能去,都是些老不正經的,我媽他們廠有個老阿姨,平時老實的,退休后加了廠里的老年舞蹈隊,哼,天天畫眉涂,一天換裳,然后沒幾個月,就和家里老頭子鬧離婚,和舞蹈隊的一個老頭勾搭上了。”
“離了沒?”
大家聽得津津有味,就喜歡這種桃八卦。
“沒離,兒們強烈反對,這老阿姨搬出去了,說要過自己的新生活,我媽他們都說,這老太太是鬼迷心竅了。”
楚翹在踩紉機,聽到這麼勁的花邊新聞,便停下來聽八卦,這幾個人上家學做服的,新做了條橫格子背帶,配襯衫和都行,穿出去后好多人都眼熱,到家學著做。
“我看顧建設他媽肯定也有況了。”一個人總結,口氣很肯定。
其他幾個人都點頭贊同,已經蓋棺論定,朱玉珍就是人了。
“俗話說捉賊要見贓,捉要在床,無憑無據可不能隨口誣蔑我大嫂,而且我大嫂現在退休了,在家沒事干,參加舞蹈隊富老年生活不是很正常嗎?打扮得漂亮些也是之心,你們不也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總不能人打扮得漂亮些,就是為了人吧?”
楚翹慢條斯理地說著,笑容收斂了,雖然不喜歡朱玉珍,但更不喜歡聽到這些人用這種理由非議朱玉珍,而且也知道,有不人在背后也是這樣說的。
說沒工作不會掙錢,花錢大手大腳,天天就知道打扮,等人老珠黃之日,就是顧野拋棄之時,還有更難聽的,楚翹一點都不在乎。
但這些八婆在家里潑朱玉珍臟水不行,畢竟朱玉珍是大嫂,同為顧家人,和朱玉珍是部矛盾,在外面們還是一家人,面子工夫還是要做的。
幾個人面微變,這才想起來朱玉珍和楚翹的關系,人家可是一家子,們腦子真是糊涂了,居然在小楚面前說妯娌的壞話。
可也不能怪們,誰讓小楚兩口子,平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和顧建設不像一家子,倒像是仇人一樣。
“對對對,小楚說的對,之心人皆有之嘛,咱們都是人,要理解,哈哈……”
“沒錯,打扮漂亮些心都好了,小楚,你這背帶真漂亮。”
“小楚的手真巧,普普通通的布在手里,就跟變魔一樣,比商場里賣的還漂亮些。”
幾個人生生地轉移了話題,楚翹微微笑了笑,也沒再提朱玉珍的事,朱玉珍人與否并不關心,但這些人不能在家里說這種閑話,老爺子是最看重家庭團結的,部鬧沒事,可不能丟人丟到外頭去,更不能朝自己人捅刀子。
顧建設之所以被老爺子厭棄,就是因為這蠢貨在外面散步顧野的謠言,還給顧野戴綠帽子,這都犯了老爺子的大忌。
別看顧建設現在還是風的副書記,但楚翹能肯定,這副書記當不長了,頂多明年開春,顧建設就會降職,老爺子肯定不會容許這種品德有虧的人,當一個大廠的副書記,不過老爺子也不會現在發作,楚翹估計應該是開春。
也可能更早一些。
反正不管啥時候都行,楚翹很有耐心,這一世要看著顧建設一步一步地落魄潦倒,永遠都翻不起。
“這子做工很簡單,你們都心靈手巧,肯定能學會。”
楚翹解說了子的工藝,也不管這些人有沒有聽懂,就逐客了。
“小楚,擺那兒要怎麼弄?”有人沒聽懂,還想再問。
“看這本書吧。”
楚翹拿了本服裝剪裁書,厚厚的一本,里面有很多時裝款式,這條背帶,就是書上看來的,自己再稍加改了下。
翻到了背帶那一頁,還折了下,笑瞇瞇地遞了過去,沒有一點不耐煩。
但其實已經很不耐煩了,這些人都不,有兩個還不是一幢家屬樓的,就突然到家說要學做子,秉著來者是客的道理,楚翹還是客氣接待了,還教們剪裁。
可這些人卻在家大放厥詞,一點禮節都沒有,楚翹就不想接待了,隨便打發了們。
另外的人眼力見兒好一些,看出楚翹不高興了,就互相使了個眼,笑著告辭。
“謝謝小楚啊,今天耽擱你時間了。”
“不客氣,書記得還回來啊!”
楚翹微微笑著,送們出了門,還提醒們還書,花五塊八買的呢。
幾個人下了樓,這才開始暢所言,還發起了牢。
“哼,那架子擺得真大,廠長老婆都沒會擺譜。”拿著書的人憤憤不平,要是能看懂書,還用得著上門請教?
“自己對顧建設不是罵就是打,可沒看出是親戚,我們說一句顧建設他媽的閑話,就那個樣子了,假模假樣的。”
幾個人越說越上火,覺得楚翹怠慢了們,太不給們面子了。
“別說了,人家是小楚大嫂,咱們在人家面前說大嫂的壞話,肯定不對,小楚也沒說什麼。”有人聽不下去,覺得同伴說得太過分了。
不過的話本沒人聽,這幾個人依然樂此不彼地議論著楚翹,說沒工作,花錢,還打扮得那麼風,遲早給顧野戴綠帽。
這些主婦們每天的樂趣,也就只剩下這些了。
楚翹趕走了這些人后,就在屋子里配固腎藥,已經配了幾次,都失敗了,這是第九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功,不過就算再失敗也不怕,重新配唄,反正腎虧的不是顧野,不著急。
金秋十月,機床廠的桂花開了,空氣中滿是桂花香,楚翹弄了不桂花,準備做桂花,放進玻璃瓶里,可以吃到明年。
顧野的銷售業績依然是零,不過這家伙是樂天派,每天都笑呵呵地出門,下班回來也笑呵呵的,但楚翹知道,這家伙其實心事很重,他只是不表現出來,在外面就整理好緒了,不帶進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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