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爺神有松,楚翹又趁熱打鐵地說,“你們老板肯定是想用最小的本錢掙最多的錢,興達機床便宜,質量還有保證,買了肯定不后悔,南方機床可就不一定了,花錢買后悔,這生意不劃算。”
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楚翹更干了,咕嘟灌了半壺水,打量周圍環境,楚翹心里不由涼了半截,真是蠢,和一個看門大爺說這麼多干啥,浪費口水嘛。
楚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你又不是老板,我和你說這些干啥啊,大爺,你們老板來廠里不?要不你介紹我和他說說話?”
“老板忙著呢,行了,回家吧。”
大爺暗暗好笑,板著臉揮手。
“哦。”
楚翹有點氣餒,就不適合搞銷售,本來還想幫顧野的忙,結果和一個看門大爺嘮了大半個小時,還浪費了五個驢打滾。
想到驢打滾,便說道:“大爺,我的驢打滾好吃吧?”
“一般,快回去吧!”
大爺的很,楚翹撇了撇,一般還吃五個,和大爺揮手告辭,就去其他幾個廠轉了下,但都被門衛轟出來了,都沒給開口的機會,還不如吃驢打滾的黑面大爺呢。
唉!
楚翹重重地嘆了口氣,騎著車慢悠悠地回家了,心有點沉重,難怪顧野賣了近一個月,一無所獲。
賣機床真難的,晚上要做點好吃的犒勞顧野。
不知道的是,前腳剛走,那個黑面大爺就去車間找兒子了,他兒子就是這家汽配廠的老板,每天都在車間忙活。
“老三,過來!”
大爺了聲,一個材高大的四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過來,只穿著汗衫,著兩個膀子,脖子上還掛著巾,滿頭大汗,他和一幫工人在安裝機床。
雖然是老板,可能省一點是一點,創業初期,錢太張了。
“爸,啥事?”中年男人名鄭宇強,京城人。
“你過幾天是不是要去南方機床廠?”大爺問。
“嗯。”
“你先別急著買,去打聽下這南方機床的質量,我聽說質量不太好,你可得多長點心眼,別花錢買一堆廢鐵回來。”大爺提醒。
還把楚翹之前說的那些話,照搬全說了,鄭宇強卻沒放在心上,“爸,人家是興達機床的,當然不會說競爭對手的好話,這種話您也信。”
“那小姑娘實在的,驢打滾做得一絕,我跟你說,能做出好食的人,沒那麼多心眼,你去打聽打聽又不費時間,萬一真有問題呢,你可借了銀行不錢。”
大爺相信楚翹的,那驢打滾饞死他了,就是忒,才五個。
鄭宇強微微皺眉,他爹說的有道理,打聽下也不費時間,便答應了,“,我一會兒就去打聽。”
大爺也高興,“一定要打聽啊,幾十萬的東西可不能糊里糊涂的,必須打聽清楚了,就去買了南方機床的廠子打聽,那小姑娘說,頂多兩年就會出問題,你去問問是不是真的,咱們可是給大廠子做配件的,度要求高。”
“知道了,我這就去打聽,爸,您想吃驢打滾了?我給您買去?”鄭宇強心里有點愧疚。
為了他的創業,他爹一大把年紀還背井離鄉的,聽不慣滬城這邊的食,他娘也走不開,他妹妹剛生了孩子,得他媽幫忙照顧。
沒他爹在廠里看著,他還真不放心,只能委屈他爹了。
鄭大爺擺了擺手,“不用,這邊買的不好吃,不是那味兒,還是那小姑娘做的好吃,這個名片給你,男人是興達機床廠的銷售經理。”
大爺從口袋掏出名片,塞給了兒子,還說:“我聽這小姑娘說的道理,興達機床雖說落后了點,可質量有保證,小姑娘說可以搞三班倒,反正工資不費,錢照樣能掙回來。”
鄭宇強心中一,國的工資確實不高,一臺機床招三個師傅干,停人不停機,就算機床速度慢一點也沒什麼,如果南方機床真的質量不穩定,興達機床倒是不錯的選擇。
質量他是相信的,肯定沒問題,之所以一開始不考慮興達機床,就是嫌太慢了,現在聽他爹這麼一說,倒是打開了不思路,要是買興達機床,還能省不錢呢。
“爸,我先去打聽。”
鄭宇強看了下名片,不由笑了,做得還講究,顧野,這名字有點耳,好像聽誰提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大爺高興,因為他能幫上兒子忙了,便背著手,里哼著:“一路上多保重,山高水險……為革命同獻出忠心赤膽……”
聽著這中氣十足的樣板戲,鄭宇強啞然失笑,不過也欣,他爹結實,還能唱出這麼響亮的《紅燈記》呢。
“鄭總,京城來電話了。”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跑過來,是鄭宇強的書。
“知道了。”
鄭宇強快步去了辦公室,拿起話筒,恭敬說道:“二公子。”
“廠子現在什麼況?什麼時候能開工?”趙謙問。
京城的趙謙悠閑地靠在皮椅上,手里轉著一支圓珠筆,心相當不錯,因為他拿回的藥,讓他那蠢弟弟的好了不,醫生都說是奇跡,他父親在全家人面前表揚了他,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
他那個小媽當時的表,趙謙現在想起來都想笑,太彩了。
這個小媽視他為眼中釘,給他下絆子,他能平安長大也不容易,不過誰讓這小媽生的兒子不爭氣呢,趙家必須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心大好的趙謙,就想到了自己投資的副業,打電話過來問問,順便投桃報李一下。
顧野幫了他忙,而且他那病,還指顧野的藥,他就回個人吧。
“二公子,機床還沒買齊,大概還需要一個月開工。”鄭宇強回道。
“滬城有個興達機床廠聽說過沒?”趙謙問。
鄭宇強心跳了跳,又是興達,怎麼連二公子都知道這家廠?
“知道,興達機床質量還是可以的,就是落后了些,我正在考慮要不要買興達的機床,二公子是什麼意見?”鄭宇強試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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