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現在有點后悔打卸這神經病的下了，真不會裝，還沒法和這神經病說話。

“我說你聽著，第一，你男人是誰我不認識，你和你男人好不好，生不生孩子，和我更沒半錢的關系，你要發神經找你男人發去，別跑我家來，下次再來，我打斷你的腳！”

楚翹比小張高半個頭，一手抓著這神經病的手，另一只手叉著腰，氣勢凌人，和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第二，你說的那些臟話，都是你無中生有，胡造謠，現在你給我鞠躬道歉！”

楚翹本來想讓小張口頭保證的，可不會裝下，只能讓這神經病鞠躬了。

可神經病卻不領，憤怒地著，還想掙開，不過做的是無用功，楚翹一只手輕輕松松就鉗制住了。

“不想道歉？可以啊，那就對不住了！”

楚翹清了清嗓子，早看到走廊上來了不人，機床廠這種閑得蛋疼的單位，永遠都不缺吃瓜群眾。

“我有事和大家說，這個姓張的人，因為婚前和幾個男人不清不楚，不干不凈，還打了好幾個孩子，搞得出了點問題，神智也糊涂了，今天還跑到我家來發神經，好在我大人大量，不和神經病一般計較，只是打掉了的下，但事緣由和經過，我還是要和大家說清楚的！”

楚翹運足了丹田之氣，聲音雖然甜，可卻能傳遍整幢樓，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大驚失，不知道楚翹說的是真是假，小張看起來很正派啊，怎麼會是那種人？

可無風不起浪，楚翹總不至于無緣無故給小張潑臟水吧，難道小張真的是水楊花的浪人？

小張瞪圓了眼睛，氣憤地著，清清白白的人，由不得這狐貍潑臟水，可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狐貍誣蔑的名聲。

“小楚，不能說的！”之前看熱鬧的幾個人紛紛勸說。

機床廠沒一點影子的事，都能傳得風風雨雨，楚翹這麼一說，小張的名聲可就完了。

楚翹冷笑，“我說了嗎？這神經病說我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說？”

幾個人面有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楚翹是這麼難纏，們肯定不沾這腥。

“你們真有本事啊，合起伙來欺負我妹子，看在廠里孤一人好欺負？哼，還有我這個姐呢！”

宣紅霞聞訊趕來了，見楚翹沒吃虧，這才放心，沖過來就破口大罵，將幾個人罵得狗噴頭。

“誰敢欺負你妹子啊，伶牙俐齒，力氣又大，我們說不過打不過，別欺負我們就阿彌陀佛了，現在可是不肯放我們走，宣師傅你來得正好，快勸勸小楚！”

幾個人如釋重負，總算來了個能說上話的。

楚翹冷聲道：“我說的很清楚，你們把話說清楚就能走，你們不肯說怪誰？哼，你把我當馬戲團的猴子，想看熱鬧就來看，不想看了就走？”

“哎呦，誰敢把你當猴子啊，我們是猴子，過來給你看熱鬧的，吧？”

有個人實在不了了，就沒遇到過這麼較真的人，都想給楚翹跪下了，以后再有和楚翹相關的熱鬧，就算白給五塊錢都不去看。

“就是小張自己糊里糊涂，和男人吵扯到了小楚，就氣沖沖地過來鬧事了，說的那些都是胡說八道，滿噴糞，誰要是傳這些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小楚，這樣不？”

另一個人態度下來了，看出楚翹是在意那些話，就故意這樣說。

“沒錯，是小張發神經，和我們真沒關系，那些話小楚你就當吃了大糞，別放在心上啊！”

其他人也都放低了姿勢，只求楚翹放過。

楚翹終于開了金口，“講清楚了就好，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誰在背后胡造謠……”

“不可能，小楚放心，我們幫你監督，誰要是敢造謠，我大死他！”

幾個人連聲保證，打死們都不敢傳這楚煞星的謠言了，又不是活膩歪了。

“幾位記著今天說的話啊，走吧！”

楚翹揮了揮手，幾個人趕溜了，長長松了口氣，今天這熱鬧看得太虧了。

“你也回家吧，以后出門記得吃藥，下自己上醫院解決，我不報銷！”

楚翹松開了這神經病，說出的話扎得小張肺管子都疼，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還丟了面子，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楚翹一松開，就撲了過來，楚翹本來想一腳踢肚子上了，可腳一抬起就停下了。

這神經病口口聲聲說生孩子，不會肚子里有崽了吧，可不能中計。

于是，楚翹臨時收回了腳，又拽住了這神經病的手，制著不能彈。

“紅霞姐，幫我下男人，這人神經病蠻嚴重，讓男人領回家。”

“，我這就去。”

熱心地宣紅霞，一溜煙跑去了辦公樓，小張的男人是電氣部的工程師，是大專生，負責電氣技開發的，看到這個男人，楚翹依稀有了點印象，在樓道遇到過幾次，這男人有禮貌，都主打招呼，禮貌起見，楚翹都是微微笑一笑回禮，從頭到尾連話都沒說過，卻被無緣無故扣上了狐貍的帽子。

“對不起，最近緒不太好，真對不住。”

男人連聲道歉，態度還不錯，可小張看到他后，緒更激了，張牙舞爪的，像要吃人一樣。

“鬧夠了沒，張素琴？”男人不耐煩地吼了句，眼神冷淡疏離。

小張愣住了，心里刺痛，終于安靜了。

“緒不好就去醫院接治療，別跑到我家發神經，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難聽話，你們夫妻我都不認識，今天我心本來好的，被你老婆發神經跑來罵一頓，真是晦氣！”

楚翹口氣很不善，對這兩口子都沒好，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男人什麼都沒說，只是不住口地道歉，姿態放得很低，他這個樣子，楚翹也不好再揪著不放，這事也只得算了。

小張夫婦住在三樓最里邊的一間房，等他們走了后，其他人也散了，楚翹心還是很差，臉也不好看，宣紅霞勸道：“別理這神經病，張素琴這人腦子確實拎不清，鄭工都要和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