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鼓是楚翹前世學的，本來只是跟著顧文兄弟學了鋼琴，鋼琴老師夸有音樂天賦，還建議多學幾種樂。

正好那個時候楚翹在家閑得慌，就報名去學了古箏和架子鼓，看電視里的人彈古箏，仙氣飄飄的，就想著學幾手，至于架子鼓，也是因為看了一個孩的表演，特別灑野，看得心澎湃，便也報了名。

好在在音樂上真的有天賦，學起來很快，不說通，但也很嫻了，表演一段完全沒問題。

客人們注意到了楚翹的位置變化，都來了神，人打架子鼓見的，還是這麼漂亮的人，這個噱頭夠吸引人。

唐耀祖陪著趙謙在談藥廠，順便欣賞表演，也看到楚翹挪到了架子鼓那邊，不由笑了，沖趙謙說：“小楚的架子鼓打得還是蠻有水平的。”

趙謙看了過去，眼睛亮了下，以前的楚翹都穿著淡素雅的服，在舞臺上不是特別打眼，今天的楚翹大紅，還化了妝，和平日的清麗素雅截然不同，明人，還有幾分野，在舞臺上比小太還耀眼，攫取了所有人的目。

“楚小姐還會打架子鼓？”趙謙笑著問。

“會，這方面有點天賦，和鼓手學的，打得像模像樣。”唐耀祖解釋。

趙謙笑了笑，眼神驚艷，要說不心是不可能的，像楚翹這麼的人，就算是在京城也不多見，但朋友妻不可欺，他都和顧野合伙做生意了，自然不能壞了規矩。

人和錢財，他還是更喜歡后者。

有了錢，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音樂聲響起，楚翹開始打鼓，前奏鼓點十分集，練地擊打著，這首《害的孩》練過很多次，閉著眼睛都能打出來。

為了讓自己更耀眼些，楚翹準備打花式鼓，這是在電視上學來的，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陶維說這種是炫技，糊弄外行人的，正合楚翹心意，就是為了糊弄宣紅霞這些外行。

臺下的宣紅霞他們，癡迷地看著舞臺上芒萬丈的楚翹，不由自主地跟著鼓點搖擺，舞池中也涌了不男，瘋狂地搖擺著，這首歌是迪斯科舞曲，節奏很明快。

“小楚打得真好，怎麼這麼厲害！”

“這啥鼓？”

“架子鼓！”

顧野大聲回了句，眼睛就沒移開過，死死盯著舞臺上的媳婦，他也是第一次看媳婦打鼓，覺此時的楚翹，和平日完全不一樣，像是徹底釋放出來了天，又野又，他好像更喜歡媳婦了，如癡如醉，罷不能。

所有的客人都站了起來，隨著鼓點聲抖，宣紅霞們也一樣，全的都在沸騰，生活中的不滿和牢也全忘記了，現在們只想快樂跳舞。

曾幾何時，們也是年輕活潑的姑娘，也喜歡唱歌跳舞，結婚生子后，生活的重擔磨去了們的天，讓們變了發牢的‘黃臉婆’，每天為了幾分錢菜錢斤斤計較，為了一個月六塊錢的全勤獎，起早貪黑，為了節省幾千錢的早飯，天天吃泡飯就腐。

買二十塊的新服，們也要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決定扯布自己做，能省則省，每日在菜市場和工廠，還有學校之間活著，陪伴們的是一地和油煙味，還有丈夫的不滿，孩子的抱怨，公婆的牢……

這些生活的負能量，此刻都隨著音樂消散了，們要釋放自己，要這個難得的夜晚，丈夫和孩子，還有家里的一地，全都特麼見鬼去吧！

“哎呀，小楚那子轉得真漂亮，像花一樣！”宣紅霞了起來。

舞臺上的楚翹來了幾個花式，臺下的客人們一陣喝彩，這個年代，像這樣的表演方式是見的，大家更興了，紛紛涌舞池中跳舞，就連趙謙都坐不住了，站起來搖擺著。

唐耀祖也跟著跳，兩只眼睛則像鷹一樣巡視著場子，路邊的笑容越來越大，因為他發現，楚翹打得越嗨，酒就賣得越好，服務生像花蝴蝶一樣穿梭著，忙都忙不過來。

明快的舞曲刺激了荷爾蒙的分泌，喝酒的人更多了，唐耀祖仿佛看到了花花綠綠的鈔票在飛揚，咧笑得賊開心，還有些后悔。

早知道楚翹這麼厲害，他應該早讓楚翹打鼓的，彈什麼電子琴啊，要不一會兒和小楚商量商量，以后改打架子鼓，一晚上打一個小時就好，照樣給五十塊。

這一個小時賣的酒錢，絕對是幾十個五十塊了，他穩賺不賠。

楚翹的表演讓二樓的所有客人都嗨爽了，還有大方的客人送了不花籃，大部分是給楚翹的，指明讓繼續打鼓，他們還沒嗨夠。

一曲表演完了，楚翹鼻尖有不汗珠，打鼓是力氣活，而且需要全神投，累的，但也很爽。

“小楚，以后你打鼓得了，你打鼓比我歡迎。”

鼓手陶維開玩笑，口氣有點酸，他正規音樂學院畢業，是正經的科班生，其實他是瞧不上楚翹這種野路子的，可每次表演，楚翹收到的花籃都是最多的，今晚上更讓他羨慕嫉妒，他打了這麼久的鼓，都沒有這麼嗨的效果。

就算再瞧不上楚翹，陶維也不得不承認，楚翹天生就屬于舞臺，天生就芒萬丈。

就像有些歌手可能唱功不如音樂學院的正規生，可人家就是能紅，因為他們有獨特的舞臺魅力，觀眾就吃這一套。

楚翹了下額頭，謙虛道：“我這是半吊子，和你們科班生比不了，你們以后是要當藝家的。”

“當什麼藝家啊，先填飽肚子吧，著肚子的藝家，還不如去賣茶葉蛋呢！”

簡云走了過來，說話一直都這樣，不中聽，但都是大實話。

陶維和吉他手何勇臉訕訕的，不太自然，他們對音樂還是有追求的，來歌舞廳打工也是無奈之舉，但骨子里卻是驕傲的，不想和簡云楚翹這樣的雜牌生混為一談。

但現實卻很心酸，簡云和楚翹在歌舞廳更歡迎，掙的比他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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