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那個朋友會把那個人送到衙門里去吧,我看他輕車路,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說不定順藤瓜,還能審出其他案子。”
雪懷想到那人壯如水牛的軀,眉頭蹙了起來,倘若今天的人不是,而是一個弱弱的小姑娘,倘若晏七和他的朋友沒有恰好路過,那人說不定已經得手了。
這個年代的子,視貞節重于生命,他壞了子的貞節,就相當于要了一條命,等同殺人!
很擔心晏七的朋友會把那人揍一頓就給放走:“那人看著不太好對付,你朋友一個人行不行,要不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
晏七無語,香菜在關心陸錦行?
陸錦行心狠手辣,眼瞎的人才會擔心他吧。
香菜不像眼瞎的,那就是真的在關心了。
“不用吧,他應該沒事。”
“還是去看看吧,應該不會耽誤時間。”
其實也沒有走出多遠,兩人折回去時,陸錦行和那頭大水牛卻已經不見了。
“應是已經送去衙門了,我那朋友看上去文質彬彬,實則是有武功的,你不用擔心。”
月之下,晏七的臉龐瑩白如玉,那是一張分外致的臉,致卻不,但也不是那種浩然正氣的長相,反而有點,吊兒郎當的,卻又著貴氣,像是大戶人家被慣壞了的二世祖。
他那個朋友,應該不是朋友,而是聽命于他的人。
這樣一看,晏七其實比那頭大水牛更像個會使壞的人。
“說吧,你想做什麼?”
雖然忌憚晏七的獨門暗,可是雪懷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來了。
和李綺娘相依為命,上沒有家族遮風擋雨,下沒有恒產安立命,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遇風頂風,遇雪頂雪,長遠的心思算計們玩不起,現在遇到事了,不拎刀迎上去,難道還要等著人家二次算計?
晏七一怔,他想做什麼?他就是看香菜生得好看,想多看幾眼而已,他還能做什麼,他又不是那頭大水牛。
不對,香菜分明是以為他和大水牛是一伙的。
剛才就是這樣,后來他說他就住在這里時,香菜沒有再追問下去,原本香菜并沒有相信,而是一直都在懷疑他。
別香菜了,你刺猬吧。
他想把家里的鑰匙拿給雪懷看,證明自己是真的住在這里。
可是上才想起來,鑰匙在陸錦行那里。
晏七只好說道:“你忘了,你給過我一個面人兒,哪吒。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沒有李食記之前,我們就已經見過了,我想要施恩于你,何必要用這麼爛的法子,還有那頭大水牛,我若是想找幫手,也不會找個那麼笨的。”
雪懷眨眨眼睛,的確買過一個哪吒,就是跟蹤那對姐弟的時候,把哪吒隨手給了對面吃飯的人。
“原來是你啊,你怎麼不早說?”
晏七無奈,看看,錯的還是他,誰讓他沒有早說?他若是說了,香菜沒準兒以為他是借著面人兒來套近乎的。
算了,他爹說過,不要和人斗,除非想讓著你,否則你永遠也斗不過。
“現在我若說了,你能多送我兩個菜嗎?”
雪懷的笑容直達眼底:“這頓我請,不過今天的事,你不能告訴我娘。”
回到李食記,老遠就看到李綺娘站在門口,看到雪懷,李綺娘松了口氣:“怎麼才回來?”
“我和莫語姑姑說了會話,一不留神就晚了”,雪懷把手里的食盒遞給李綺娘,指著后的晏七,“路上剛好遇到晏公子,和他搭伴回來的。”
李綺娘心里眼里都是兒,直到這時才看到跟在雪懷后的晏七,長得很神的那個年,中午來過的。
李綺娘連忙謝過,正要再說什麼,雪懷便推著往里走:“娘,晏公子是來吃飯的。”
可不是嘛,李綺娘想起來了,這年給了十兩銀子包飯。
連忙讓了晏七進去,藥鋪二掌柜和大夫還在,兩人喝著小酒,正聊著些有的沒的。
雪懷把菜單拿給晏七,低聲音:“別擔心,這頓不給你算到帳上。”
晏七想笑,我哪里擔心了。
雪懷進了后廚,李綺娘指著旁邊的小砂鍋:“你先把飯吃了,正長呢。”
古往今來,開食肆的都要等到沒有客人了才能吃飯,李綺娘自己早就習慣了,可舍不得兒。
“不嘛,等到客人都走了,我和您一起吃。”
“那也要先吃一點,聽話,乖了。”
雪懷最不住這個,李綺娘是第一個和這樣說話的人,很珍惜,之間生怕自己若是不照做,李綺娘以后就不會這樣對了。
小砂鍋里是粥,一人食量。
雪懷從備菜碗里抓了一大把香菜灑到粥上,又拿了一只咸鴨蛋,從后廚里出來。
鋪子里還有兩張空桌子。
找了一張坐下,一抬眼,正對上晏七的臉。
“你吃小灶?”
“什麼小灶,全都是我娘做的。”
晏七長脖子,去看砂鍋里的東西,無奈只看到一片綠油油。
“那是什麼?”
雪懷深吸一口,滿足地說道:“粥,你要不要來一碗,我還沒有過。”
“那綠的是香菜嗎?”晏七膽心驚。
“是啊,新鮮的香菜。”雪懷咽了咽口水。
晏七搖搖頭:“還是不要了,你自己吃吧。”
雪懷想起來了,晏七不吃香菜,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桌上的香菜全都讓給吃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不吃香菜的人?
他們錯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不憾嗎?
“你吃香菜會長痘痘?”
“不會。”晏七不知道雪懷為何會這樣問。
“那會呼吸困難,不過氣來?”
“也不會。”這都是什麼問題?
“那會鬧肚子?”
“更不會。”晏七再次否認。
雪懷莫名其妙,什麼過敏癥狀都沒有,你干嘛不吃?
算了,別人的事,和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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