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懷太了解李綺娘了。
從李綺娘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和擔憂。
雪懷咧開,給了李綺娘一個大大的笑臉。
李綺娘還是不了解啊。
無論前世今生,雪懷全都沒有父親的概念。
前世的父親在母親懷孕時出軌,父母離婚后,直到母親坐牢,這個所謂的父親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一世更不用說了,二老爺與前世的生父簡直就是超越時空的孿生兄弟。
因此,對于雪懷而言,什麼宗族,什麼父親,什麼緣,是不在乎的。
對齊沒有惡,齊救過們,們也救過齊,救命之恩早就扯平了,現在能站在這里,只有一個原因,齊對李綺娘很好。
如果能讓李綺娘與齊的更加融洽,能讓李綺娘在國公府的地位更加穩固,別說是齊“父親”,就是齊“老祖宗”,雪懷也愿意。
何況,一聲“父親”就有紅包可拿,更加沒有理由拒絕。
哪怕只是今天一回,回頭繼續“國公爺”呢,對吧?
人生在世,都靠演技。
這個面子,雪懷一定要給。
這件事對而言,本就不算是事兒,也就是李綺娘想得太多。
至于小滿,雪懷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擔心齊,這位老兄千萬不要寵若驚跪倒在地,給小滿叩首稱臣才好。
雪懷看了小滿一眼,見那小屁孩雙眼冒,一副我終于有爹了的荒謬表。
雪懷不忍直視!
在齊的表面平靜中,在李綺娘的擔憂心疼中,姐弟二人大大方方地了一聲“父親”,只是小滿剛剛跪下,就被齊雙手扶了起來,雪懷也被李綺娘扶起來。
一旁的齊懋和鐘氏、韓氏看了,心里暗暗吃驚,看來之前的猜測都是真的,齊果然非常看重李氏,連帶著李氏的兩個孩子也很寵,否則哪有小孩子下跪都要扶起來的。
鐘氏松了口氣,好在備的禮還算厚,韓氏卻有些后悔了,準備的見面禮看來是輕了。
齊給小滿和雪懷的,除了每人各一個大紅包以外,另送給小滿一枚歲寒三友的玉佩,送給雪懷的一只雕紅漆的花鳥匣子。
齊微笑:“我也不知道要送你什麼,就挑了幾樣首飾,你戴著玩吧。”
雪懷和小滿謝過,又走到齊懋和鐘氏面前。
“伯父、伯娘。”
兩人做勢要跪,鐘氏給齊懋使個眼,齊都沒讓這兩個孩子下跪磕頭,他們這隔著房頭的伯父伯娘,自是更不能了。
齊懋扶住小滿,韓氏則扶住雪懷,沒讓兩人跪下去。
鐘氏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多禮,小滿知書達禮,懷姐兒秀外慧中,都是好孩子,二弟、弟妹,你們真是好福氣。”
夫妻二人送給小滿的是文房四寶和一只獅子滾繡球的玉石鎮紙,送給雪懷的則是一對極好的珠花。
韓氏代表夫君送給小滿的是兩本新印的書,送給雪懷的則是一柄雙面繡的團扇。
小滿和雪懷欣然接了,雪懷強忍著沒讓自己的眉揚起來,同道啊,看來不是只有喜歡送扇子應付差事。
鐘氏看了韓氏一眼,心里有些不悅。
這些禮一看就是韓氏準備的,若是送給尋常親戚家的孩子倒也得,可是送給這對姐弟,就有些失禮了。
韓氏畢竟是做大嫂的。
鐘氏想著要如何補救,這認親的儀式便結束了。
昨晚皇后給了賞賜,齊要陪著李綺娘進宮謝恩。
兩人急著進宮,李綺娘還不忘叮囑一雙兒,留在國公府里,先不要急著回去。
兩人走出花廳,意外地看到了柴晏和陸錦行。
齊雙眼微瞇,說道:“七殿下,微臣家的大門是不是壞了?”
這是擺明不歡迎他了。
柴晏有些不明白,他和齊的關系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僵,怎麼現在齊好像很不喜歡他的樣子?
柴晏嗯了一聲,道:“國公府的大門沒有壞,本殿下是陪著姑娘來的。”
齊的聲音有些冷:“小待字閨中,有姐妹相陪,七殿下不用去上衙嗎?”
柴晏......
什麼意思?
“小”?
這是真把雪懷當自家兒了?
當兒就當兒,說什麼待字閨中,有姐妹相陪,就差說出男大防,男授不親的話了。
還有,你提上衙做什麼?
你又沒管著刑部。
父皇和太子都沒管,得著你來管?
柴晏想要跳腳,可是一側頭就看到正在沖他眨眼睛的雪懷,柴晏強下怒火,著頭皮,出笑容:“勞煩國公爺惦記了,本殿下今日不用上衙,聽說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要進宮謝恩,本殿下正好也要進宮,不如咱們一路吧。”
齊想說,你個登徒子,誰和你一路,可是袖被人拉了拉,原來是李綺娘。
齊點點頭,道:“那好,七殿下,就一起吧。”
柴晏要進宮,陸錦行不能跟著了,柴晏還在休沐,陸錦行可沒有假期,他還要去刑部點卯。
周萬千則拉著雪懷去了海棠院,急著看齊送給雪懷的那只匣子里面都有什麼。
小滿也跟著一起去了海棠院,李綺娘還沒有來得及安排人手,海棠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是國公府的,沒有李綺娘帶過來的人。
雪懷昨天已經見過這些人,今天來了,讓們上了茶水點心,三個人便關上了屋門。
周萬千迫不及待打開了那只雕花紅木花鳥匣子,見里面都是一些極罕見的鑲寶石的首飾,大大小小十幾件。
周萬千說道:“你后爹的眼不錯啊。”
雪懷也覺得齊的眼很好,這些首飾都是能戴得出去的。
“嗯,這些寶石值不銀子,以后賣上幾件,就夠咱們千味居周轉了。”雪懷說道。
小滿手拿起一件看了看,說道:“這個不能賣,但是可以傳家。”
“什麼?不能賣?”周萬千道。
小滿指著首飾后面的一個標記,說道:“這是制的,銀作局打制的,一般的地方怕是不敢收。”
雪懷把這些首飾挨個看了看,嘆了口氣,還真的全都是制的。
周萬千出主意:“可以把這上面的寶石拆下來,寶石上又沒有標記。”
小滿看著,很是無奈,問道:“千味居已經周轉不靈了嗎?”
周萬千搖頭:“那倒沒有。”
小滿不說話了,周萬千不明白,問道:“你想說啥?你怎麼不說了?”
雪懷看這兩個人覺得有趣,把首飾重新放回匣子,然后打開了齊給的紅包。
所謂紅包,就是荷包。
荷包里是兩張五百兩的大額銀票!
一千兩!
雪懷的眼睛頓時亮如明燈!
“小滿,快看看你的。”雪懷催促。
小滿的荷包里也是一千兩。
過年的時候,齊給他們每人五百兩,可惜拿在手里還沒有熱乎,就被李綺娘收繳了。
這一次,雪懷要未雨綢繆,可不想在李綺娘這同一塊石頭上摔倒兩次了。
對小滿恐嚇:“不許把這些錢給娘,娘要也不能給。”
小滿眨著眼睛,問道:“可是萬一我給弄丟了呢,還是讓娘保管比較好。”
雪懷出狼外婆的笑容:“小滿啊,你說得很對,你還小,拿著這麼多錢太不安全了,給姐姐,姐姐幫你保管著。”
右手,小滿往左邊躲,左手,小滿往右邊躲,終于,雪懷兩面夾擊,小滿貓腰,從雪懷胳膊底下逃了。
小屁孩學了!
周萬千卻發現了更有趣的事。
“壞水,你后爹好像不待見晏七。”
雪懷翻翻眼皮:“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剛剛看到的啊,你看他對晏七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看晏七很不順眼,依我看,晏七以后怕是不敢正大明來找你了。”周萬千說道。
雪懷笑了,環境真能改變一個人,瞧瞧,周大傻子也能看出問題來了。
這個年代,未婚男還真的不能出雙對,再說,柴晏貴為皇子,不請自來,好像做得是不對。
雪懷半點也沒有替柴晏抱不平,家小鮮,的確要好好管管了。
宮里。
皇帝還在早朝,李綺娘便去了皇后的朝宮,齊不能跟著同去,柴晏立刻搶先一步,在前面帶路了。
李綺娘進宮謝恩非常順利,尤其是連皇后也沒有想到,柴晏竟然跟著李綺娘一起來了朝宮。
不合規矩?
皇后可沒想那麼多,小七說是湊巧遇上,就給引路了,那就是湊巧。
皇后聲細語地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便自然而然問起了雪懷。
柴晏就在旁邊,皇后當著柴晏的面,便問起尚未出閣的閨秀,這就是要挑明了。
李綺娘心中歡喜,可又夾雜著幾不舍,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懷姐兒喜歡,懷姐兒喜歡。
皇后說道:“本宮記得懷姐兒去年就及笄了吧?”
李綺娘微笑:“皇后娘娘的記真好,懷姐兒去年便及笄了。”
皇后越發覺得李綺娘善解人意,看一眼心肝寶貝的小兒子,見兒子雙眼放,一臉期待,皇后清清嗓子,問道:“不知道懷姐兒的親事訂下來了嗎?”
李綺娘道:“那孩子眼高,因此親事便一直沒有訂下。”
皇后很滿意,這個李氏的確會說話,笑著說道:“真是巧了,本宮這個小兒子,年紀也不小了,也還沒有訂親。”
李綺娘溫聲說道:“七殿下芝蘭玉樹,人中龍,不知哪家的姑娘才能有這個福氣。”
皇后笑得眉眼彎彎,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李夫人,你也不用著急,本宮看懷姐兒就是個有福氣的。”
說著,皇后過一直侍立在旁的歐尚宮,說道:“本宮賞給懷姐兒的件呢?”
李綺娘心中一,剛才進來時就看到了歐尚宮,以前便聽周大當家說起過這位歐尚宮,歐尚宮不是宮里的普通嬤嬤,主管尚宮局,早就不在皇后邊服侍了,今天皇后給懷姐兒的賞賜,卻是給歐尚宮保管,可見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電火石之間,李綺娘怔了怔,難道是今天就要下定?
待到看到歐尚宮捧出來的東西,李綺娘頓時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玉如意!
皇后賞給雪懷的,是一柄玉如意!
李綺娘屏住呼吸,看著那柄玉如意,上方傳來皇后溫和的聲音:“李夫人。”
李綺娘緩了緩,連忙跪下,從歐尚宮手中接過放著玉如意的托盤:“臣婦替小謝皇后娘娘賞賜。”
皇后微笑:“本宮賞給懷姐兒的這件事,你看可還好?”
李綺娘忙道:“皇后娘娘賞的,那自是世間有的寶,只是太貴重了,小福薄,年紀又小,臣婦惟恐擔當不起。”
皇后說道:“這樣的玉如意,本宮有五柄,給了太子妃、端王妃和公主各一柄,今天再給懷姐兒一柄,本宮就快要把裝玉如意的匣子騰出來了,李夫人不用擔心,本宮覺得懷姐兒是個有福氣的,那就一定是。”
李綺娘再次謝恩,皇后又道:“李夫人剛到國公府,想來要有一陣子忙的了,本宮就先不召你進宮了,等你那邊安頓妥當,再遞牌子吧。”
李綺娘懂了,這是給時間,免得被抱怨,等到過一陣子,親的各種禮數流程全部走完了,便要遞牌子進宮了,那個時候,是要帶著懷姐兒的生辰八字進宮的。
其實民間的規矩不是這樣的,可是這都是民間的規矩,皇后娘娘想提前下定,誰也管不了。
李綺娘再次謝恩,皇后又道:“李夫人剛到國公府,想來要有一陣子忙的了,本宮就先不召你進宮了,等你那邊安頓妥當,再遞牌子吧。”
李綺娘懂了,這是給時間,免得被抱怨,等到過一陣子,親的各種禮數流程全部走完了,便要遞牌子進宮了,那個時候,是要帶著懷姐兒的生辰八字進宮的。
其實民間的規矩不是這樣的,可是這都是民間的規矩,皇后娘娘想提前下定,誰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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