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還沒亮起來,周澤用電瓶車載著尸一起回到了書屋,至于許清朗,則是在原地等著打車回去。
他畢竟是坐著花轎來的,回去時可沒有花轎可以坐。
回到書店后,周澤將尸安置在了店里二樓的冰柜里,然后他就下樓洗了個澡,洗完澡換了一服出來時,好不容易打到車的許清朗才回來,直接進了書店,看著頭發漉漉的周澤,調侃道:
“你要控制住你自己。”
“呵呵。”周澤只回了這兩個字。
許清朗搖搖頭,離開了書店,沒有再說什麼,今晚的事兒,他也累了。
周澤將店門鎖上,來到了二樓,站在冰柜旁,看著里面的尸。
尸的容很致,氣質也很突出,古人結婚的年齡都比較早,十五六歲當媽的都很常見,也因此,在結婚前死去的白夫人尸年紀看起來跟普通的高中生差不多,但自帶一子天然妖嬈。
許清朗的是嫵,宛若牡丹綻放,而眼前這位白夫人,則是雛斂。
當然,周澤自然不會對一尸產生過多的遐想,他所思考的,則是另外一層東西。
十指指甲在一路上抱著尸開電瓶車回來時,一直和接著,仿佛有一電流竄自己,不斷地對靈魂對指甲進行著刺激。
好在回來時許清朗不在邊,否則周澤估計會和許清朗來時那樣坐在轎子里出來,這種事兒,還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等到自己抱著回到書店時,周澤發現上的寒氣好像消散了大半。
這就像是一枚可充電電池一樣,剛剛被自己吸取了電量,但問題應該不大,躺在那里,應該能自然而然地自己給自己重新蓄電。
雙掌放在面前,指甲慢慢地長出來,原本黑通的指甲蓋上居然出現了一道的紋路,這應該是指甲吸收了尸煞氣的變化。
看起來,還好看的。
周澤笑了笑,手去拿自己剛剛帶上來的那杯溫水,卻發現水已經涼了。
因為尸的原因,導致這整個小兒層溫度比外面更低,而周澤本對“冷”的知就有些偏弱。
可惜現在不是夏天,如果是夏天的話有尸在這里,自己這家店連冷氣費都能節省下來,而且還能有防蚊蟲的功效。
這一晚,周澤在冰柜旁打了個地鋪,睡得很沉穩。
小蘿莉曾說過,如果抱著,周澤就能睡著,不需要再借助冰柜,這樣看來,尸所起的效果是差不多的。
等到第二天上午醒來時,周澤了個懶腰,將指甲放在對方的小腹位置,一時間,冰冷的覺再度襲來。
很舒服,
很,
但這種覺只持續了大概半分鐘就消散了,這也就意味著昨晚尸也就重新蓄電了這麼多。
白夫人曾說擔心自己的尸會異,許清朗也說這尸上濃郁的煞氣如果到外部刺激很可能會變僵尸,不過現在看來,概率不大了,凝聚多煞氣,自己每天就吸收走多。
雖然不曉得這個東西對自己有什麼用,但就憑著這子舒服勁兒都能讓周澤樂此不疲了。
去了隔壁許清朗店里吃了飯,周澤悠哉悠哉地坐在店里,還沒想好看哪本書時,周澤的電話就響了。
是小姨子的電話。
“徐樂,你回來一下。”
“什麼事?”周澤不相信這個小姨子會忽然給自己打電話關心一下自己,小姑娘還于青春叛逆期,有點自我,或者說,其實是有些自私蠻橫。
“你大伯來我家了,你過來領走。”小姨子很不耐煩地說道。
“大伯?”周澤微微皺眉,他記得徐樂和自己一樣,也是孤兒,當然了,徐樂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父母是在他出生后相繼離世。
“好,我回來。”
掛斷了電話,周澤對隔壁許清朗打個招呼讓他幫自己看一下店,然后就打車準備回林家。
王軻給自己的治療建議時暫時切斷和原有關系網的聯系,但此一時彼一時,之前周澤是黑戶,有點過街老鼠的意思,現在自己是臨時工公務猿了,需要擔心的事和危險也就了許多。
再者,周澤之前翻閱過徐樂在空間里寫下的私日志,上面提到過他的大伯,一直以來,都是他大伯供養他上學念書的。
拿了人家的,一些該代的事兒,還是要代一些,更何況,徐樂早就下地獄投胎報道去了,之前自己心變化問題,其實和徐樂沒什麼關系,算是借尸還魂的副作用。
當周澤回到林家時,還沒進門,就在樓道口里看見一個穿著棉襖一臉褶皺的老者坐在臺階上正在著旱煙。
老者旁還有幾個化帶子,一個袋子里應該裝的是鴨,另一個袋子里裝的應該是香腸這類的。
“阿樂!”老者見徐樂走上來,當即站起,走到徐樂面前,手在徐樂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娃兒又長高咧。”
周澤咧笑了笑,他沒問為什麼自家這大伯會坐在樓梯口煙,其實,也不需要問了。
哪怕是自家大伯為了不污染人家家里主出來口旱煙,但帶來的土貨也不可能還留在屋外,這只能說明林家人不待見他,甚至連屋門都沒讓他進。
再聯想起之前小姨子給自己打電話時的語氣和態度,也就足以說明林家對自己這個大伯的態度了。
當然,沒什麼好埋怨也沒什麼好恨的,自己和林家的關系本就已經瀕臨破碎了,談不上的誰對誰錯。
“吃飯了麼?”周澤問道。
“沒咧。”老者很實誠。
“帶你去吃飯。”
“好咧。”
周澤選了一家餐館,進后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瓶白酒。
老者自斟自飲,喝了幾口酒后,看得出來心有些沉重,顯然,林家的冷漠,他是到的,好歹是親家,現在弄得面子都不講究了。
“樂娃兒,你要是過得不開心,干脆就回家過吧。”大伯拍了拍自己的脯,“現在國家準扶貧政策很好,家里也不愁日子過不下去了,你也是上過大學的,回來我們自己也搞一搞什麼特養啥的,日子也不會過得比別人差。”
“好,過陣子再說吧。”周澤敷衍道。
“唉。”大伯知道徐樂不喝酒的,所以也沒讓周澤陪著他喝,他自己一個人慢慢地干掉了一瓶,然后又吃了兩碗飯,等周澤結完帳后,才提著東西和周澤一起走出了餐館。
“這些東西,你帶著走,他們不要,你吃。”大伯將幾個蛇皮袋遞給了周澤,“我趕下午的車回去了。”
“行。”周澤沒做挽留。
大伯酒量應該很好,周澤給他了出租車,提前給了錢讓司機送去汽車站,隨后,周澤提著這些東西回到了書店。
許清朗正坐在門口曬著太,周澤將一堆特產放在他跟前。
“喲,啥呀?”
“給你做食材用吧。”周澤在旁邊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行。”許清朗也沒客氣,之前他也沒收周澤的飯錢,“對了,你告訴過你的真名周澤,但你以前的事兒,也沒說過,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醫生。”周澤回答道。
這些事兒,對許清朗沒什麼好瞞的。
而且自己現在份洗白了,也不怕面上的文章。
“醫生?那還真和你家那口子是一對。”許清朗悠哉悠哉地吐出一口煙圈,“好幾天沒看見你媳婦兒來了。”
“沒戲嘍。”周澤說得很灑。
“嘿嘿。”
兩個人又在一起了一煙,周澤起推開書店門,走了進去。
他上午出去時吩咐了許清朗幫自己照應一下,也就沒鎖門。
在柜臺后面坐了下來,周澤打開了電腦,點開了一個圖標,而后,桌面上出現了視頻信息。
周澤前陣子買了倆針孔攝像頭放在店里,一個放在樓梯口位置,一個放在一口書屋左上角,價格不高,一般是窺狂買來用的。
順手拿起柜臺上的杯子,喝了幾口水,周澤開始在視頻上調節播放時間。
上午出門時,周澤故意沒鎖門讓許清朗幫自己照應一下,也是有原因的。
昨日白夫人請自己過去,同時還用花轎請了許清朗,雖然解釋過了是因為許清朗小時候的一句戲言,但周澤不會完全相信。
尸,他是運回來了,也放在了自己這里,如果白夫人和許清朗還有其他關系的話,今天上午許清朗應該會有一些作。
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現在都不是人了,過得自然得更謹慎一些。
中午十一點半時,畫面顯示許清朗進了自己的店鋪。
周澤又喝了一口水,只覺杯子里的水有些甜,分外好喝。
應該是心理作用吧,因為自己覺得猜對了而沾沾自喜?
然而,畫面中許清朗只是進店里,拿了幾份報紙坐在那里看了半個小時,隨后將報紙放回原位就離開了,本就沒上二樓去。
是自己猜錯了麼?
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周澤抿了抿,自顧自地笑了笑,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正當周澤準備關閉畫面去洗把臉時,忽然想到了放在樓梯口的那個攝像頭,這個攝像頭的位置可以觀察樓梯以及一樓柜臺這一側的況。
只是許清朗既然沒有往里走,其實看不看問題也不大了。
不過這類攝像頭因為價格便宜,所以存比較小,所以周澤還得把它已用的存給刪除釋放空間。
同時,周澤也順手點開了第二個攝像頭錄制的視頻,從頭到尾拉了一遍,算是走一個過場。
然而,在這一瞬,周澤卻好像看見有一道白的影子稍縱即逝。
“嗯?”
周澤下意識地拉回了鼠標,另一只手又拿起了茶杯,才意識到杯子里水已經喝了。
當下也顧不得去重新倒水了,
而是直接拖鼠標一點一點地來,
終于,
畫面捕捉到了那一刻,
一個穿著白服的人,緩緩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那尸,
能!
周澤只覺自己腦部一陣充,一種危機直接襲來,心臟和呼吸在此時都變得急促了一些。
正當周澤在思考這件事時,
畫面還在繼續播放著,
畫面中,
白夫人的尸走到了柜臺邊,拿起了柜臺上放著的水杯,
然后,
像是一條狗喝水一樣,
將自己的舌頭出來在水杯里攪弄了幾圈,
隨后放下了水杯,像是一個睡覺的人起夜口喝水一樣,
又轉緩緩地走上了樓。
周澤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邊被自己剛剛喝水的杯子,
怪不得自己剛剛喝水時,
覺得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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