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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書屋》 第1049章 下跪

周澤回到房間時,鶯鶯正坐在床上手里拿著手機應該是正在玩游戲。

新的床單被褥枕套早就已經鋪好了,見周澤來了,鶯鶯下意識地要收起手機打算結束游戲。

以為自家老板會在下面多待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上來了。

“你繼續玩兒。”

周澤笑了笑,在床上躺了下來。

鶯鶯瞅了瞅周澤,拿起手機繼續玩了起來。

許是今天心不錯,或者說躺床上也沒其他事兒干,

只是單純地不想參與樓下的集“思想報告建設”活,所以也就談不上困,周老板把頭向鶯鶯那邊側了側,看著鶯鶯的手機屏幕。

周澤是不玩游戲的,但也能看出來,這一把鶯鶯形勢不妙。

“要輸了?”

周澤問道。

“恩呢,我們隊打輸出的忽然掛機了,打不過了呢老板。”

“哦,那可真沒責任心。”

“嗯,是的呢。”

可以看見,聊天框里,另外幾個隊友都在罵那個掛機的。

反正這局已經無力回天了,所以大家很有空閑罵人。

就在這時,

那個人忽然了,

且發出了消息:

“不好意思啊大家,家都的,地震了,我剛掛機跑樓下去了。”

“沒事吧,兄弟?”

“游戲沒關系,注意安全,這把輸了就輸了。”

“小心點兒,注意安全。”

鶯鶯這邊也打出了“祝平安”三個字發了出去。

先前還一致罵人家沒道德的隊友們,瞬間變得溫脈脈。

“我們這兒只是有震,問題不大,震來之前還有大喇叭倒計時預警呢。

我一開始還懵圈了不知道是啥意思,我爸還喊著說是中開戰了,導彈要落下來了,快跑!”

就在這時,

敲門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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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傳來了安律師的聲音:

“老板,老板。”

鶯鶯游戲已經結束了,起去開門。

“老板,庚辰那兒好像出事兒了,打電話跟我求救呢。”

“庚辰?哪個?”

周老板一時沒記起來是誰。

“額,

就是那個小娃娃,

會做傀儡的那個,

背鍋的那個!”

“哦,他啊,他之前在外面做什麼?”

周澤醒來時,庚辰就不在書屋里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出去浪了有一段時間了。”

“真有意思,在在外面浪的時候沒想起我們,出事兒了再對我們喊求救。”

按理說,自己沉睡時還好,大家隨便各自干什麼,只要別真的散伙就行。

但自己已經蘇醒好些天了,庚辰依舊不見個人影。

這種手下,周老板還真在乎不起來。

畢竟,有些東西是相互的。

老張頭不也是個“正直”的人麼,人家都能做到個表面,你庚辰這譜兒擺的,可就有點大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也沒鍋需要找人背,所以對庚辰的求救,周老板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

其實,按理說,庚辰的作用肯定是比鄭強和月牙要大的,但周老板早就把鄭強月牙當自己人了,所以他們出事兒時,周老板會生氣。

“他在哪兒?”

“在徐州。”

“徐州做什麼?”

“他只給我微信發了個定位,然后我再打電話或者發信息,他就沒回了,估計是真的出事兒了。

那個,一般出事兒時,手機不都很快就不能用了麼。”

“那是電視劇。”

“現實也這樣唄。”

安律師是看出來周老板似乎對庚辰的事兒不是很興趣了,不過還是換了個思路,

道:

“老板,這家伙救不救其實不重要,我就是怕他萬一到時候把知道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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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這思路跳躍得有點厲害,剛還問我救不救他,現在直接變要不要滅口了。”

做人真的不能太安不起……

“我這不是為咱們書屋安全著想麼。”

“行吧,你自己帶倆人去一趟,帶林可和小僵尸去吧。”

“行,老板,放心,如果有危險或者有其他況,我肯定會很謹慎的。”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不夠明確,

安律師又補充道:

“有危險,我肯定見死不救!”

周澤點點頭。

“那老板你繼續休息,我喊人出發了。”

臥室的門被關上了,

周澤雙手枕在頭下,

閉著眼。

自打書屋有人死了之后,大家都學會謹慎了,這是好事兒,也確實給以前極其散漫的書屋作風敲響了一個警鐘。

以前大家浪啊浪的,浪習慣了,似乎次次豆漿能化險為夷,至多個重傷,恢復過來后又是一條好漢。

但現實的鐵拳還是會告訴你,不可能每次都給你幸運。

見周澤已經閉上了眼,鶯鶯手把燈給關了。

“啪!”

屋子里頓時黑了下來,

只有窗外的路燈,過窗簾照進來一點點恰到好的蒙蒙亮。

鶯鶯側著子,一只手拿著扇給老板輕輕地扇著,

眼里,

全是此時老板的側臉。

可能,在這個時刻,有很多的妻子都在做同樣的事吧。

…………

滴答,

滴答,

滴答……

“媽的。”

周澤罵了一聲,

是了,

又做夢了。

他很討厭這種覺,

又是上一次悉的環境,

又是上一次悉的節奏,

低下頭,

看向后的腳下,

“叮咚…………叮咚…………叮咚…………”

來了,

又是上次一樣的劍鞘。

仿佛是上一次夢還沒做完,這一次又給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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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沒有征得周澤本人的同意,要知道,一個人的夢,其實已經算是一個人最為私的地方了,卻被某種自己不悉的東西反復地侵

周澤這會兒都想喊鐵憨憨一起過來,

不奢鐵憨憨能做什麼解夢大師,

但若是能把他拉過來和自己一起聽“叮叮咚叮叮咚”,

倆人一起痛苦也就沒那麼痛苦了。

周澤蹲了下來,

劍鞘還在水面下方繼續敲擊著。

周澤把自己的手了上去,

似乎能夠知到一點點震的余韻。

沒有其他的事發生,

沒有,

沒有,

完全沒有。

你要是一把寶劍,

溢彩之下,

說不定還能多一點看頭,

現在就一柄劍鞘在這里

這是要鐵杵磨針啊?

…………

翌日上午,醒來時,周澤在床上干躺了一刻鐘才讓自己腦子里一直環繞著的“叮叮咚”聲音消失了。

嘆了口氣,

坐起

鶯鶯見周澤起來自己也從床上起,給周澤把昨天準備好的今天要穿的服拿上來。

一般來說,自家老板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沖澡。

“今兒不洗澡了,也不下去吃早餐了,你下去說一聲,另外,給我泡杯咖啡上來。”

“好的,老板。”

鶯鶯聽話地下樓泡咖啡了。

周澤從床上下來,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戶。

好像是后半夜下雨了,到現在也沒完全停歇下來,連這空氣,也是答答的。

默默地點了煙,

周澤在心里說道:

“喂,我做了什麼夢你能不能知道?”

“不…………能…………”

“看來我還是能有點自己的私的。”

“不……………………興…………趣…………”

“我現在很煩,腦子都到快要炸了,兩次了,我真有些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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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許…………噪…………音…………罷了…………矯……………………”

“…………”周澤。

你特麼還說不能知道我的夢!

“老板,咖啡來了。”

鶯鶯送來了咖啡,打斷了周澤和贏勾的對話。

喝了兩口咖啡,把煙頭放在了煙灰缸里。

既然贏勾以這種很平淡的語氣在說這件事,那就意味著自己的這個夢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自己又不是什麼真命天子,周老板也不相信什麼天人應;

只是這個夢,真的很煩人。

其實,有一點贏勾確實沒說,周老板也沒想到過,住著贏勾,還有一座泰山的周老板,其實真的算是某個特殊“圈子”里的存在了。

而這個“圈子”里的存在,冥冥之中能應到什麼,其實也很正常。

也不知道贏勾是懶得解釋,還是真的故意沒去說。

周澤端著咖啡杯下了樓,

下面的早餐剛剛結束。

“老周,我再給你下碗餛鈍面?”

“算了,不吃了,昨晚沒休息好,沒胃口。”

聽到這句話,許清朗下意識地趔趄了一下,笑道:

“合著終于可以開始了?”

“嗯?”

周澤沒明白。

“安不起說的。”許清朗搖搖頭,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讓周澤有些意外的是,書屋沙發上坐著三個小家伙。

慶,

還有慶的倆伙伴,

好像是良莠不齊什麼的。

而當周澤走下來時,

慶與良和佑則一起起

他們沒有跪下來,但還是彎腰行禮了。

周澤應了一下,在他們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目,著重地落在了慶的上。

,應該還封印著那個黑影老頭兒,這是周澤預定好的下一批料。

這仨還端著點架子,周老板能理解,畢竟這仨份不同。

就在這時,

老道扛著掃帚簸箕回來了,

推開門,

剛走進來,

慶、良、佑就一起起

齊刷刷地對著老道跪了下去!

一個整齊,

一個規整,

一個利索!

“…………”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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