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立刻下了塌,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一下,然后直奔蘇翼的院子。
此時院子里人還不多,蘇辛夷來得太快,先給大伯父與大伯母見了禮,又跟大嫂打了招呼,看著躺在床上的大哥, 就看著他正對著笑。
蘇辛夷眼眶一紅,努力住自己的酸,上前一步,“大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好的,你別擔心,太醫說了,養一段日子就能恢復如前。”
“太醫?”蘇辛夷驚訝地問道。
蘇翼點點頭, “太子殿下派了太醫出城,半路上遇到了我們。先給我簡單的治了下傷,等會兒還要過來。”
大伯母在一旁就說道:“這都要謝謝你啊,辛夷。”
“大伯母,您千萬不要這樣說。”蘇辛夷立刻說道,之有愧。“大哥到底傷在哪里了?”
大夫人聽著這話,了眼中的淚意,這才故作輕松地開口,“就是斷了幾肋骨,太醫說了養幾個月就好了,真的沒事,別擔心。”
斷了幾肋骨?
傷筋骨一百天,更何況這一路顛簸的接回來,不知道要多罪。
大老爺看著辛夷眼眶紅紅的,他起說道:“男子漢大丈夫, 這點傷算什麼, 沒事。”
沒有命之憂就是大事,當初說重傷可把他嚇個半死。后來知道只是斷了幾肋骨,他那口氣才緩過來。
說這話的功夫, 其他人都到了,就連太夫人都扶著俞媽媽的手來了,四夫人在一旁陪著。
蘇翼就想要起,卻疼得一氣沒能起來。
太夫人忙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大孫子,一臉的心疼,“你起來做什麼,祖母就是來看看你。”
蘇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祖母擔心了,都是孫兒的錯。”
“胡說,祖母心里你可是最棒的。”太夫人拍拍大孫子的手,“你好好養傷,趕好起來,咱們家的孩子磕一點不算什麼,吃一塹長一智,以后記住教訓就好。”
蘇翼聽著稀里糊涂地問道:“祖母,您知道了?”
“你六妹妹與我說了一些。”
蘇翼就看向蘇辛夷, 大老爺也看向。
大夫人此時才猛地想起來, 說道:“我只顧著擔心兒子,忘了跟你們說這一茬,三弟妹之前來找過我,跟我說了一些事……”
大夫人跟丈夫與兒子解釋時,其他人很快也趕到了,屋子里頓時熱鬧起來。
蘇翼等母親說完,這才把事說了一遍,原來跟蘇辛夷打聽到的相差無幾,但是蘇翼本人說的細節更多,“當時在臺上我就覺得吳道宏出手不一般,而且我能覺到他的招式正好克我,當時我很奇怪,后來他出手毫不留我了重傷之后,才恍然察覺到他應該是提前練過,研究過咱們蘇家的招式。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我與吳道宏素無仇怨,甚至于在這之前與他都沒怎麼見過面,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現在母親這樣一說,我才明白了。”
三爺此時開口說道:“尹儒已經暗中去查,你放心,只要被咱們抓到證據,三叔一定讓那吳道宏伏法。”
二爺卻不看好,很是擔憂地說道:“他既然敢出手,必然有把握,而且正如大侄子所說,他們之前沒有恩怨,沒有機。吳道宏是梁矩手下的大將不假,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就能將李家拖下水,還需要證據。”
蘇祁此時說道:“爹,難道咱們就真的一點證據拿不到?”
二爺想了想,看著兒子說道:“除非是吳道宏能反口,不然只要他不咬出梁矩,咱們就沒辦法。何況,眼下確實只是咱們猜測,真相到底如何還有待查證。”
蘇祁氣的臉都變了,“就如吳道宏自己所言,與大哥無冤無仇的,為何要下這樣的狠手?說什麼一時收勢不及,鬼才相信。”
大老爺一向是個持重安分的子,此時也怒火填,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真的要是出點什麼事,他這一支就絕后了。
他看著兒子說道:“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不用管,爹與你二叔三叔會為你討回公道的。這件事,可不是他吳道宏說失手就能算是失手的。這世上就沒有絕對的事,爹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爹。”蘇翼有些擔心的看著父親,從沒見父親這樣的神態。
太夫人就接口說道:“你爹說得對,你現在只管養好,早日康復,其他的事呢自有長輩為你做主。行了,大家都回去吧,一會兒太醫就該到了。”
聽了太夫人的話,大家這才起告辭。
蘇辛夷往外走了幾步,就聽到大老爺住,“辛夷,你跟我來書房。”
蘇辛夷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抬腳跟了上去。
二爺三爺也跟上去,走了幾步,二爺回頭把蘇祁兄弟幾個都上了,“你們都來聽聽,你們長大了,以后這樣的事說不定還會遇上。”
蘇祁幾個忙抬腳跟上去。
蘇辛夷這還是第一次來大伯的書房,書房很是寬敞,滿滿一墻的書籍,大老爺與二爺三爺坐下后,讓幾個晚輩也坐下。
蘇辛夷與哥哥們坐下,就聽著大伯父說道:“你們大哥發生的事不會是偶然,你們自己有什麼想法,現在說說看。”
孩子們長大了,該教的還是要教的。
辛夷雖然是個孩子,但是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人,這些事更應該讓知道,何況也不是一般子。
“大伯父,侄兒幾個都覺得此事應該跟李家有關系。”蘇祁思量著開口。
“說說你的想法。”二爺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巡比這樣的大事,能讓一個千戶出手,背后的人肯定不是梁矩一個指揮使能做到的。吳道宏又不傻,一個指揮使怎麼能扛得住咱們國公府,必然還有更厲害的人讓他心安,不懼怕咱們家查證報復。”
二爺微微點頭,“還有嗎?”
蘇祁就看向三弟。
蘇北立刻接口說道:“我們兄弟幾個商量之后覺得,李家的嫌疑是最大的,因為只有李家才能有這樣的本事手進軍中,有李貴妃這位寵妃在,也能讓下手的安心不會被發現,或者是就算是發現了,也能保住他。”
三爺此時說道:“尹儒那邊傳回來消息,梁矩與李家關系并不和睦,從這一點看,他應該不會為李家做事。”
“三叔,尹千戶可有說梁矩與李家為何不睦?這個李家是李家本家還是偏支?”
這一點就問得好。
三爺微微頷首,“還在查,你們幾個既然這麼擔心你們大哥,那麼就自己去查,能查到多算多。”
也算是鍛煉他們一下。
大老爺看著他們,“不要打草驚蛇。”
他雖然本分厚道,但是又不蠢不傻,不能別人了自己兒子,他還沒點。
蘇辛夷幾個從大伯父的書房出來,你看我我看你,就商量著怎麼辦才好。
“六妹妹,你主意多,你說咱們先怎麼辦?”蘇祁看著蘇辛夷問道。
蘇辛夷還真是一時間沒有好的辦法,就看著幾位哥哥,“我現在還沒想出好辦法,幾位哥哥有辦法嗎?”
眾人對視一眼,蘇滁先說道:“不如我先去查一下梁矩跟李家恩怨的事?總覺得這個有點令人懷疑啊。”
“有道理,梁矩雖然是個指揮使,但是在李家面前又算什麼,怎麼可能跟李家鬧不睦還被人知道?”蘇祁也覺得很奇怪。
“有沒有可能就是一種障眼法?其實梁矩就是李家的走狗,但是不想被人懷疑,于是就故意表現出跟李家鬧了隔閡的模樣。”蘇雎看著大家開口。
“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還是先去查一查再說。”蘇北道。
蘇滁就道:“那我跟三哥就先查這個。”
蘇祁就道:“那我與四弟去查一下吳道宏。”
幾個人很快就分工合作,生下蘇辛夷,對著幾個哥哥說道:“我去查一下梁矩妻妹。”
梁矩跟李家并不是直接姻親,而是他妻子的妹妹嫁給了李家旁支的李沐言,而李沐言的妹妹李湘秀嫁給了羅紹登。
這里頭復雜的關系現在還不好說給哥哥們聽,就只能說去查梁矩妻妹,這樣聽起來比較合理。
大家分頭行,蘇辛夷帶上展橋跟武順,換了一男裝,稍微做了些喬裝三人就出了門。
李沐言家雖然是李家的旁支,但是已經出了五服,只是李沐言善鉆營,到他這一輩與本家的關系倒是慢慢的親近起來,所以借著李家的關系娶了汝州都司賀騏的次。
他之所以費盡心思娶了賀騏的小兒,是因為賀騏的大兒嫁給了武驤衛指揮使梁矩。
一個指揮使在李家本家面前自然不算什麼大,但是武驤衛也是附屬衛監四衛之一,雖然不是天子近臣,但是也是屬于靠近天子近臣的人。
這樣的關系對李沐言而言也算是很難的。
蘇辛夷跑了幾條街查到李沐言住在敦化坊,這可距離李家本家所在的平康坊遠得很,雖然屬于東坊,但是位置卻不好。
由此可見,在李沐言之前,他家這一支的況真的是很差了,住宅都要靠近城門了。
一路趕到敦化坊,蘇辛夷讓武順與展橋與分開,三人各自去打探消息,最后在匯合。
蘇辛夷繞著敦化坊轉了一圈,與街頭巷尾的老人孩子打聽了些李家的事,但是知道的不是很多,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多是聽他們講李太太是個心善的好人,李家的也是個好人,時常做善事,比如會給敦化坊無人照顧的老人送些吃食,也捐錢給學堂讓想去讀書的孩子能聽課。
其實像是這樣的善事,很多大戶人家都會去做,但是像李家這樣整個敦化坊口稱贊的卻是不多。
很快與武順還有展橋在街邊的一食攤前匯合,幾個人坐下點了三碗甜水面邊吃邊聊。
食攤上往來的客人多,熱熱鬧鬧的,他們在人群中并不顯眼。
三人換了一下信息,發現打探的消息相差無幾。
蘇辛夷覺得很有趣,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形,要麼李沐言的母親與媳婦真的是善良的人,要麼就是偽裝極好的人。
除了這些之外,其他的消息居然一點也打探不到,這就很奇怪。
著急也沒辦法,蘇辛夷看著武順跟展橋說道:“你們在附近的客棧住下,日夜盯著。”
兩人立刻答應下來,除此之外,暫時也沒別的辦法。
吃完面,蘇辛夷就先回國公府,留下武順與展橋班盯著李家。
蘇辛夷不是沒想過去找曾梁,只是敦化坊與曾梁的地盤南轅北轍,只怕他也難得能知道什麼消息。
上次請曾梁去查束學博與許玉容的事,就讓他有點費勁,這次還別折騰人家了。
過長興橋的時候,蘇辛夷不知怎麼勒馬忽然轉頭,一眼就看到了臨街酒樓窗口的晏瓊思。
今日的晏瓊思神平靜,早已不復當初發瘋的模樣,緙泥金如意紋的襖子襯得面容艷,發間簪著赤金嵌寶石的金釵更是熠熠生輝。
蘇辛夷知道,晏瓊思這是病愈了。
“永安縣主,可有雅興上來一敘?”
蘇辛夷沒先到晏瓊思居然會找敘舊,這是多麼可笑的事,與沒什麼好說的,何況還有事在,正要推辭,卻聽著又說道:“我知道以前對縣主多有得罪,今日可否給我個機會賠罪?”
蘇辛夷微微蹙眉,眼睛一轉,也許能從晏瓊思這里套點消息,畢竟平靖郡王妃很喜歡,說不定能知道些羅紹登的事。
蘇辛夷索下了馬,讓店家幫栓好馬,自己直接上了樓。
門口有晏瓊思的婢候著,見到立刻彎腰見禮,“奴婢見過縣主。”
蘇辛夷微微頷首,就抬腳進了門,一進門,門又被輕輕地關上了。
也不在意,大步走過去,看著晏瓊思道:“潤儀郡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晏瓊思笑著開口,“永安縣主,坐。”
蘇辛夷起袍子坐下,就看著宴瓊思執壺倒茶,然后遞到面前,纖纖細指如良玉,與帶著些繭子的手掌截然不同。
手結果茶盞道了謝,“郡主,你我也算是認識良久,有話不妨直說。說句實在話,我這里還真有事要做,實在是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宴瓊思聞言輕輕笑了笑,“我不會耽擱縣主很長時間,主要是想要對你道謝,還有說一聲抱歉。”
蘇辛夷驚訝地看著對方。
宴瓊思對上蘇辛夷的目,沒有躲避直接說道:“我這個人生驕傲,從沒對任何人低過頭,縣主是第一個。當初在碧宮你救我一命,后來我中邪時你也曾出良言,雖鬧得不歡而散,但是后來想想縣主確實是好意。”
蘇辛夷聞言笑了笑,沒有接這話。
蘇辛夷不說話,宴瓊思似乎也并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碧宮那次,我確實不想對你道歉,縱然你救了我,我卻恨不能救我的不是你。”
蘇辛夷有點興趣了,這話聽著是實話,“人命關天,當時不過是事急從權,我也并不曾想著郡主對我道謝。事已經過去了,郡主不要放在心上。”
“我當時一心認定你搶我的心上人,任憑你如何解釋我只管不信。等我清醒過來,知道你進宮參選,我便知道自己真的誤會了。若是你與商君衍真的有私,自然不會參選,你們也肯定會為避參選定下婚事。”
蘇辛夷抬眼看了看宴瓊思,見一臉認真地模樣,便道:“既然誤會已經解開,那往事就過去了,郡主也不用在意。”
宴瓊思正道:“蘇辛夷,你是個大方的人,揭過不提心善之舉,但是我卻不能就真的這麼過去,我欠你的都是要還的,不然以后我見你一次豈不是心虛一次?你也不用以為我是因為你要做太子妃才這樣說,就算是不是太子妃,我如今我想明白了,也會這麼做的。”
蘇辛夷沉默一下,“郡主的歉意我收到了。”
“這算什麼道歉?永安縣主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宴瓊思板著臉說道,“我聽說了令兄傷的事,我這里有點消息告知縣主,就算是我對縣主的賠禮了。”
蘇辛夷還琢磨著怎麼從宴瓊思里打聽消息,沒想到居然以這個為謝禮,立刻說道:“那我就先謝謝郡主,不知道郡主知道什麼消息?”
蘇辛夷很謹慎,沒有提自家對此事的任何一點態度,對宴瓊思信不過。
宴瓊思似乎也并不在意蘇辛夷的話,直接說道:“吳道宏打傷了蘇世子,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背后肯定有人。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點,梁矩有個青梅竹馬,只可惜當年梁矩為了娶賀氏,就辜負了小青梅,等把賀氏娶進門,悄悄地把小青梅養在了外頭充作外室。這件事基本上無人知曉,若不是我與那喬氏曾經有過集,也是萬萬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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