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怎麼好應對,特別是對男人而言。
回答不后悔,再在現任面前說點關于前任不好的話,顯得沒有風度,缺男人該有的擔當,但是如果回答后悔,又會讓現任不高興,就像白玫瑰和紅玫瑰的提問題,同時給人留下搖擺不定的印象。
宋傾城不想讓郁庭川為難,也不想因此破壞氣氛,自己先把話接上去:“就是……嗯……遇到那位慕士,隨口問的,你不用理我。”
慕士……
郁庭川聽著這個嚴肅的稱謂,倒覺得有趣,神很放松,好像沒覺得這個話題有多忌,過去片刻,開口說:“和后不后悔無關,離婚是順其自然的結果,那個時候發現合不攏,與其繼續拖著,不如選擇分開。”
他輕描淡寫的解釋,讓宋傾城的心緒跟著波。
從郁庭川的話里,已經聽出來,恒遠和慕谷玥在生意上有合作。
這說明,郁慕兩家并沒有真正鬧翻。
哪怕外面傳得再不好聽,當年應該也是和平離婚的。
宋傾城不清楚郁庭川口中‘合不攏’的定義是什麼,想起顧衡和自己說的事,郁庭川的前妻在婚自殺過,還有顧嘉芝的話……
從這兩點上來看,郁庭川的上段婚姻應該是不愉快是抑的。
然而,自己和他在一起,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快樂,也可能因為時間尚短,很多潛在的問題還沒暴出來。
宋傾城想,就算彼此過不下去,自己也不會那樣自暴自棄。
也沒去猜測郁庭川前妻的不是,因為不想論人是非,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不是靠猜測就能知道的,與其給自己找不痛快,倒不如珍惜眼前,過好將來的每一天。
34歲的郁庭川,有個兒子,有過一段婚姻。
這是在決定靠近他的時候就知道的,也是無法抹掉的事實存在。
而要做的,是往前看。
因為郁庭川帶給的,從來不是糾纏于過去的委屈和困擾。
就像今晚和慕家人發生沖突,他讓自己和郁菁先走,即便上沒有明說,應該是為了避免慕家那邊為難。
宋傾城很懂得察言觀,所以看得出來,慕谷玥對郁庭川這個前婿滿意的,要不然,在珠寶店那次不會心平氣和的過來說話。
正因如此,慕家估計不待見郁庭川和別的人再婚。
這一點,那個慕苒語的態度就能證實。
宋傾城也不會因為今晚的事和郁庭川鬧別扭,從某種意義上,算不上多吃虧,該反擊的已經反擊。
至于慕苒語的污言穢語,如果真的放心上,只能說明自己不夠。
況且,相信天道回的說法。
回到樓上的臥室,宋傾城拿了先去沖澡。
等再出來,郁庭川正坐在床邊,手里拿著在看的,居然是的手機,宋傾城的耳泛熱,磨蹭的走過去:“你干嘛看我手機。”
有些小不滿的語氣。
郁庭川抬起頭,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長疊看著,開腔問:“昨晚在寫字樓上什麼時候拍的照片?”
這話,似乎有打趣的意味。
宋傾城臉上溫度更高,猜到他在翻看手機上的相冊,自己把沈徹發的那張照片保存了,還有結婚證的照片。
現在被他瞧見,心里肯定很得意!
“沈徹傳給我的。”宋傾城不聲的拿回手機,一邊解釋:“這個好像會自保存到手機上。”
說著,又追究起來:“你這種行為,是侵犯我的私。”
郁庭川點了煙,說話的時候,眼里好似帶笑意:“手機里有我看不得的東西?”
“沒有啊。”宋傾城邊給手機充電邊提醒:“下次要看,得經過我的同意。”
“剛才手到,瞧見是張照片,所以拿過來瞧瞧。”
宋傾城聽他這麼說,轉過頭要求:“那我也要看你的手機。”
“看什麼?”
“看看你的通話記錄。”
宋傾城出手:“想知道你平日里都和什麼人打電話。”
郁庭川看著到跟前的小手,笑了一笑:“除了工作電話,我還能給誰打電話?”
“譬如,給你的小人。”
宋傾城見他沒把手機立即拿出來,半真半假的說:“翻我的手機那麼積極,自己的又不給我看,肯定背著我養小人!”
郁庭川一臉饒有興味,正兒八經的開腔:“我的小人是誰,你不清楚?”
“……”宋傾城再次意識到,自己在言語上辯不過他,還沒套出他的話,先把自己繞了進去,就像這會兒,只能紅著臉反駁:“你的人我怎麼會清楚。”
郁庭川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目款款的看向:“不是準備了禮,還不拿出來。”
宋傾城有些不樂意:“不給我看手機,還跟我要禮!”
郁庭川笑,隨后把取出手機擱在床頭柜上:“現在可以了?”
“那你等著!”宋傾城也笑。
只不過的笑里,有著蓋彌彰的神。
說完,轉就要出去。
郁庭川沒跟去,在房間耐心等待,七八分鐘后,宋傾城就回來,上搭著披肩保暖,手里拿了幾張紙,走到他面前把東西一遞:“給你的!”
“禮就是這個?”
“不要麼?”
郁庭川夾煙的手接過幾張紙,低頭一看,首先瞧見的是加的三號黑宋字——《婚后協議》。
然后,宋傾城又把左手從后拿出來。
是一個很小的盆栽。
郁庭川要笑不笑:“這又是什麼?”
“背竹。”宋傾城把迷你的盆栽放在煙灰缸旁邊:“下午趙師傅去花鳥市場,我讓他帶了一盆回來,你在房間里煙,以后凈化空氣就靠它。”
拐著彎,抱怨他煙的問題。
郁庭川的表好整以暇,問起手里的那份《婚后協議》:“弄這個東西又打算干什麼?”
“你先看下去。”宋傾城幫忙翻了一頁。
郁庭川配合的繼續翻閱。
五六頁的容,他看得快,不過幾分鐘的事。
看完,抬起頭瞧:“本協議的最終解釋權歸宋傾城所有,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宋傾城攏著披肩,把自己裹嚴實:“當然了,如果有別的想法,你也可以提出來。”
“每個月除去方經期,行使房事不得超過五次,可酌減。”
郁庭川沒有看協議,卻完整背出其中一條,把香煙擱在煙灰缸邊緣,邊點煙灰邊說:“不解釋解釋?”
宋傾城回答:“多做容易腎虧,尤其針對一大把年紀的。”
郁庭川抬眼瞅,淡淡一笑:“長本事了。”
“只是考慮得比較周全。”宋傾城淺淺回笑,故作鎮定地補充:“你看你白天那麼勞,晚上得注重修養,那個太頻繁對不好。”
“難為你替我心。”郁庭川接腔。
隨即站起,朝走近兩步。
宋傾城的臉微紅,看著男人拔的板,聞到那暖洋洋的煙草味,忍不住的依賴,卻下意識往旁邊退了退,后剛好是墻壁。
一時間,兩人挨得很近。
郁庭川低下頭,那口薄煙吹過發燙的耳廓:“你一個小丫頭,我還勞得。”
宋傾城被迷得不輕,里卻說:“我這是為你好。”
“好什麼?”郁庭川的嗓音低緩:“我看你就是在胡鬧,弄個協議出來沒事找事。”
宋傾城不服:“你才胡鬧。”
郁庭川笑,然后拿了協議書走去沙發坐下。
在茶幾上找到一支簽字筆。
宋傾城的目跟隨,看見他在紙上涂改。
郁庭川里叼著半支煙,在煙霧的熏染下,微微蹙起眉頭。
過了會兒,他把筆往茶幾上一扔,兩手指從薄間拿開香煙,深邃視線落在上:“真想制定協議,那就按這個簽。”
宋傾城走過去,拿起《婚后協議》,發現好幾都有改,特別是那條關于房事的。
“每個月除去方經期,行使房事不得低于十五次,可酌增加……”
“……”和原來的意思南轅北轍。
一個月算三十天,經期七天,剩下的日子差不多天天做,還要酌增加,也不怕縱過度。
看出的不滿,郁庭川說:“有意見就提出來。”
宋傾城抬頭:“改之前你為什麼不問我,現在你都已經改好了,你這個男人,有時候做事怎麼這麼不靠譜?”
活到三十幾歲,郁庭川是頭回聽到這樣的評價。
他心里覺得玩味:“要是不愿意,那這協議就作廢。”
改這樣,不就是這個目的。
郁庭川掐滅煙站起來,準備去洗澡:“把東西收一收,別再折騰這些有的沒的,早點上床休息。”
“你不改,我哪需要再折騰。”宋傾城嘀咕。
“你要是再折騰,我的頭都得被你搞大。”
郁庭川在進帽間前丟下這句話。
宋傾城聽了,噗嗤笑出聲。
的往后一倒,剛好窩進沙發里,又翻了翻手里的《婚后協議》,看著郁庭川寫的那些字,心里有甜也有暖意。
沒一會兒,見著郁庭川邊解襯衫紐扣邊走去洗手間。
宋傾城立刻出聲:“郁老板,你的背竹!”
郁庭川看了眼那個盆栽:“皮了是麼,洗完澡出來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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