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約傳來了呼喚聲:“薄老師,夏老師……”
是中文,一聽就知道,是來找他們的人。但聲音還有點遠,應該還在兩個街區之外。
薄言馬上移開,又看了一眼夏思雨。昨天太累,今天早上起得又太早。起早之后,趕了兩個半小時的車到陶爾米納,到了之后,又馬不停蹄的開始工作。從下午兩點一直工作到晚上八點,吃完了飯,還沒有休息就來爬山。
連軸轉了兩天,到了此時此刻,終于忍不住完全倒了。
薄言輕輕了一聲:“夏思雨,思雨?”
夏思雨秀的小鼻子了,很顯然不太滿意他的呼喚。薄言角微彎,又再次回頭,確認了一下找他們的人的位置。
確定他們看不到之后,他終于忍不住湊上去,輕輕的嗅,輕輕的吻。不敢太用力,生怕吵醒,只敢用舌尖,輕輕描摹角的廓。
說來也奇怪,他們分手后這七年,有無數人朝他近。尤其在他出道之后,熱的數量簡直火山噴發一樣增長。有時候他去外地路演,接個機都有等候在酒店,哭著喊著求他去睡。
領證后的這三年,他雖然對很是關注,但一臉的抗拒,他也沒有勉強的意思。
他是個正常男人,偶爾也會有那麼火氣上來的時候。但人類和的不同就在于,人類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制自己的沖。和夏思雨見不到面還好,但一見面,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就像現在,明明知道很有可能會醒來,明明知道后面還有人在,他偏偏就是想吻。想把揣到懷里,想把藏起來,想讓渾布滿他的痕跡,想要跟他生個孩子。
……
當導演組過來的時候,跟拍的攝像還想喊,大老遠,他們看見薄言站在街道中央,食指了出來,豎在中,小聲的比了個“噓”。
然后,又往后指了指,原來是夏思雨正歪坐在長椅上,睡得正香。
導演組趕來,薄言淡笑,還盡量把聲音得很低很低:“抱歉啊。我們倆都手機沒電,這里的布局長得差不多,所以迷路了。”
導演自然不會說什麼,跟拍的攝像還說:“薄老師抱歉,是我們先離開。”
薄言笑了笑:“不,主要是我,我比較想看意大利的景。這樣的地方也不知道以后什麼時候有機會再來,風景很。”
說話間,薄言看到有一個攝像還扛著機,立即開口:“你們,沒有拍攝吧。這是演員,這種場景就不要拍了。”
他們之前簽訂協議里有一條,除非必要,睡覺的場景是不允許被拍下來的,不太雅觀。攝像也知道這一點,點頭,放下了機。
“那就回去吧。”
說到回去,就有一個難題。夏思雨睡著了,看起來睡得似乎特別的香。問題從這里到酒店,還有一段距離,是把醒,還是把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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