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將寧焰遭彈劾,皇上在朝堂上大發雷霆的事與魏源說了。
魏源聽后,看著寧蔚問道:“小姐是擔心寧大人上門來糾纏?”
跟著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寧蔚點點頭,“是,以我對寧焰的了解,寧焰極有能上門來懇請祖母原諒。所以,我想讓祖母避出去。魏叔看看,這個法子可好?”
魏源想了想,點頭道:“嗯,這個法子不錯,避而不見,不接寧焰與趙氏的招。小姐想讓老夫人避去何?
還有,他日,老夫人若知道寧員外郎的事,會不會怨小姐?畢竟,寧員外郎是老夫人的兒子。”
寧蔚左手的拇指與食指著右手的拇指,略作思考后回道:“這事,我有想過。為了兄長的前程,我只能如此選擇。他日,祖母若是怨我,我去向祖母請罪就是。”
魏源點頭道:“小姐既然想明白了,那就無需多言,小姐需要在下如何做?”
寧蔚將石景揚出的主意說了一遍。
魏源滿口贊,“這個法子不錯,母親早就想去寺上香了。這樣,在下去看看母親睡了沒有,母親若醒著,在下便與母親商議商議,如何?”
寧蔚連連點頭,“好,我在這兒等魏叔。”
魏源站起來,朝寧蔚欠,然后轉出去。
寧蔚抿了口茶,起走到窗邊,過窗戶看向夜下的庭院。
徐徐秋風,陣陣桂香飄來,寧蔚斜靠著窗臺,抬頭看著空中的一彎明月,不由得看呆了。
曾幾何時,在威遠侯府的那方小院里,常躺靠在搖椅上,看著天上的明月,想著兄長在何?是否同一般,也在仰首賞月?
那時的,沒能護好兄長,這一世,不要讓悲劇再發生。
寧蔚靠著窗戶,想著前世今生的種種,直到魏源回來敲門,才讓心神歸位。
魏源進屋說道:“小姐,母親同意了,咱們明兒寅時出發,到報恩寺住到放榜那日。老夫人那邊,在下現在去說。”
寧蔚朝魏源深深的福了福,激的說道:“多謝魏叔。”
魏源欠道:“小姐言重了,小姐先回去歇下吧。”
寧蔚說道:“心里有事,回去也睡不著,我在此等魏叔吧。”
魏源點點頭,“好,在下先去尋老夫人,事定下后,再來給小姐回話。”
魏源離開后,寧蔚在屋里轉起圈來,一圈接一圈的轉,直轉到第二十圈,聽到門外的腳步聲。
寧蔚停了下來,看著進門的魏源問道:“魏叔,如何?祖母同意了嗎?”
魏源點點頭,“老夫人同意了,咱們明早寅時出發。”
寧蔚拍了拍口,重重的吐了口氣,滿臉喜的福道:“多謝魏叔!不早了,魏叔早些歇歇。”
事安排妥當,寧蔚心愉悅的往后院去。
過了月亮門,轉到長廊上,寧蔚剛走幾步,石景揚從柱子后閃出來,“蹦跳著走路,事安排好了?”
石景揚突然出現,嚇得寧蔚差點尖出聲。
寧蔚手捂著,瞪著石景揚,好半晌才說道:“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
石景揚用折扇了下寧蔚的肩,“咱們又不是沒有死過?有什麼好怕的?”
寧蔚抬手擋開石景揚的折扇,“你怎麼還在?”
以為他早走了,沒想到他還未離開。
石景揚收起折扇,與寧蔚并肩往前走,邊走邊說道:“沒從你這兒得到確切的消息,不放心。如何?安排妥了?”
聽了石景揚的話,寧蔚心里一暖,說道:“安排好了,明兒寅時出發。
我陪祖母們去寺里,喬一,徐炎,常樂留下,讓他們守在貢院邊上。
不過,就算這樣,我心里還是不放心,兄長這邊,還得麻煩石世子看著點。”
石景揚看寧蔚的眼神深了幾分,角微微上抿,“你放心的陪著老夫人們,英哲這邊有我,城里有什麼事兒,我會著人給你送信過來。”
寧蔚福道謝,“多謝石世子!”
石景揚停下腳步,垂眼看著寧蔚,鄭重的說道:“阿蔚,咱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就算為了找出上一世害死咱們的兇手,咱們也該通力合作。所以,我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寧蔚想了想,說道:“石世子說得有理,但是禮數不能。”
石景揚見寧蔚執意如此,只得道:“那行吧,你隨意。進去吧,明兒要早起,早些歇歇!”
“好!”
石景揚將寧蔚送到屋門口,看到寧蔚進屋后,才轉離開。
寧蔚進屋,見胡銳,棗花幾個都在屋里候著,說道:“你們還未歇下?”
嬸曲膝道:“小姐沒有歇下,咱們做下人的,哪能歇下?”
秋娘附和道:“胖嬸說得是,小姐未歇下,下人是不能歇下的。”
寧蔚看向胡銳。
胡銳攤攤手,說道:“小姐不要看我,這事兒,胖嬸與秋娘說得在理,沒有規矩不方圓,小姐不能一味的縱著大伙。”
寧蔚做過幾年的世子夫人,規矩禮數是知道的,“那行吧,今兒誰值守?”
棗花回道:“奴婢值守。”
寧蔚說道:“棗花留下來伺候,其余的人下去吧。”
眾人曲膝道別,紛紛退下。
寧蔚對棗花道:“明兒要去報恩寺,寅時出發,咱們趕洗洗歇下。”
棗花抬頭看眼沙,“現在亥初二刻了,寅時出發,只能睡兩個時辰了,奴婢趕伺候小姐洗漱。”
許是思慮的事太多,寧蔚躺到床上久久不能睡,腦子里想著經歷的種種。
胡銳在外間聽到寧蔚頻頻翻,提醒道:“小姐,別胡思想了,多想無益,趕睡吧。”
寧蔚嘆氣道:“我也想睡,腦子里都是事,睡不著。”
胡銳道:“放空腦子,將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
寧蔚照胡銳說的做,不久就睡了過去,直到棗花來。
寧蔚睜眼問道:“幾時了?”
棗花說道:“寅初一刻,奴婢伺候小姐起床。冬卉姐姐過來說,老夫人今兒要陪姜老太太去報恩寺,問小姐得不得閑?”
寧蔚才想起昨晚未待棗花,生怕棗花的回答引起疑心,忙問道:“你怎麼回的?”
棗花說道:“奴婢說要問過小姐才知道。”
寧蔚松一口氣,“嗯,去告訴冬卉,我陪祖母與姨祖母一起去。”
棗花曲膝道:“好,奴婢這就去回話。”
寧蔚說道:“去吧!”
棗花離開,桑葉與青竹進來伺候寧蔚洗漱。
收拾妥當后,寧蔚帶著眾人去往錢老夫人的屋子。
錢老夫人見寧蔚進來,朝招招手,“蔚姐兒趕過來吃點東西。”
寧蔚走到錢老夫人邊坐下,錢老夫人為夾了一個包子,一碗粥,說道:“將就對付一口,然后咱們就出發。”
寧蔚吃了一個包子,喝了半碗粥,放下筷子。“祖母,我吃好了。”
錢老夫人看眼沙,說道:“時間還早,蔚姐兒再吃些。”
寧蔚搖搖頭,“不用了,吃飽了,咱們幾時出發?”
錢老夫人正想說話,門口響起宋嬤嬤與悅娘說話的聲音。“咱們老太太讓老奴來問問,老夫人這邊好了嗎?可不可以出發了?”
錢老夫人揚聲道:“好了,好了,現在就出發。”
宋嬤嬤說道:“好,老奴去回咱們老太太。”
錢老夫人站起來,“蔚姐兒,咱們走。”
寧蔚扶著錢老夫人去往前院。
魏源見錢老夫人出來,迎過來道:“老夫人早!”
錢老夫人道了聲早,問道:“老姐姐呢?”
魏源回道:“母親已經上車了,老夫人是與母親一輛車還是自己坐一輛車?”
錢老夫人說道:“路上辛苦,我就不打擾老姐姐了,到寺里再陪老姐姐說話。”
寧蔚想與錢老夫人一輛車,被錢老夫人拒絕了。
寧蔚與胡銳一輛車,一行人從明苑出來,街上一片靜謐,籠罩在仲秋的清涼之中,偶爾遇上間早點鋪子,早點鋪子里散出的微給清晨增添了不暖意。
車行到城門口,天才逐漸亮起來。
一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出城后,用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報恩寺。
寧府,小趙夫人邊為寧焰系腰帶邊說道:“老爺,母親會同意回來住嗎?要是母親不同意回來,咱們該怎麼辦?”
寧焰與趙氏商議了一夜,決定先將錢老夫人與寧蔚接回來。
寧焰勸道:“夫人別擔心,母親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此事關系著我的前程,母親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棄我于不顧。你安心在家等著,讓人將靜安堂收拾出來。”
小趙夫人沒寧焰那般樂觀,憂心道:“母親向來看重寧宇與寧蔚,若蔚姐兒不愿意回來,母親……”
寧焰拍了拍小趙夫人的肩,“夫人放心,在大事大非面前,母親向來不含糊。
夫人讓人將芳菲苑一并收拾出來,挑起好看飾品備著,待蔚姐兒回來,夫人親自給送過去,再說些好話,小姑娘家很好哄的。
至于寧宇,此事他并不知,等他考完回來再說。”
小趙夫人點點頭,“好,妾送老爺出門,這就著人去收拾院子。”
小趙夫人將寧焰送上車,看著寧焰的車走遠,小趙夫人轉對門房道:“老爺回來了,立即進來通稟。”
門房欠應下。
小趙夫人抬步往回走。
“夫人,今日還回雙蓮巷嗎?”秦嬤嬤問道。
小趙夫人淡淡的說道:“先去靜安堂收拾院子,雙蓮巷那邊,晚些再過去。”
秦嬤嬤瞄一眼小趙夫人,問道:“夫人親自去收拾?”
小趙夫人斜瞥秦嬤嬤一眼,問道:“有何不妥?這樣方顯誠意。”
秦嬤嬤忙垂下頭,“是,夫人思慮周全,老奴狹隘了。”
一行人去到靜安堂,秦嬤嬤問道:“夫人,先掃屋子還是先掃院子?”
小趙夫人看了秦嬤嬤一眼,“急什麼?讓大家列隊站好,我先訓話。”
秦嬤嬤得令,趕忙讓人列好隊。
小趙夫人開始訓話,半個時辰后,小趙夫人估著時間差不多了。
才像個管事嬤嬤一樣指揮著丫鬟婆子這里,那里掃掃。
不久,門房的進來稟道:“夫人,老爺回來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門房退下,小趙夫人揚聲道:“秦嬤嬤,讓人將那幾盆紫搬到這邊臺階上。
金珠,你將那個護欄一,如今正值金秋之際,氣候益人,最適合休閑賞景,到時老夫人在此品茶會友。
銀珠,讓人在桂樹邊安個小桌,到時老夫人到院中遛彎時,走累了可以在此歇歇腳。”
小趙夫人一邊指揮著眾人,一邊時不時的看眼院門口。
過了片刻,依然沒見到老爺與老夫人進來,小趙夫人有些等不急了,朝邊的小丫鬟吩咐道:“你去看看,老爺與老夫人到哪里了?”
小丫鬟得令,快步往院門口走去。
秦嬤嬤見小丫鬟離開,走過來問道:“夫人,怎麼了?”
小趙夫人回頭看眼秦嬤嬤,“沒什麼,趕將你手上的活做好,用心些,一會見了老太婆,多說些好話。”
秦嬤嬤心下明白,曲膝應下,“是,老奴明白。”
小丫鬟很快回來,走到小趙夫人跟前稟道:“回夫人,老爺回來后徑直去了湖居,老夫人沒有回來。”
“夫人,桌子這樣擺放可以嗎?”正在這時,銀珠過來請示。
小趙夫人瞪了銀珠一眼,氣急敗壞的吼道:“做事不帶腦子的?”
銀珠被小趙夫人莫名的怒火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垂下頭不敢吭聲。
院子里的人停下手上的活,紛紛看過來。
小趙夫人板著臉,怒目環視一圈,丫鬟婆子嚇得趕忙收回目,低頭做手上的活。
小趙夫人抬步往外走,秦嬤嬤追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小趙夫人沒好氣的說道:“回去。”
秦嬤嬤回頭看看院子,壯著膽問道:“可是,這里……還需要打掃嗎?”
小趙夫人轉頭瞪秦嬤嬤一眼,冷聲道:“你個老貨,你聽不懂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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