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糊味應該是從后方廠房中彌漫出來的,尸骨進火化爐后被燒制骨灰,其味道便與現在聞到的焦糊味相同。
我停留片刻,又仔細聞了聞,所幸空氣中并無腥味,這就說明殯儀館的人員還不曾有命危險。
一層之中寂靜無聲,掉針都能夠聽得到。
我握手中鐵核桃順著走廊開始一間一間排查,不過搜尋無果,沒見到任何一個人影。
數分鐘后我回到樓梯口位置,將目看向二樓,輕聲細步上樓后我繼續排查,二樓也空無一人。
如今整座殯儀館的院落已經被楚天手下的警員所包圍,他們決計逃不出去,現在只剩下兩個藏之,一是負一層的停尸間,二是大樓后存放火化爐的廠房。
按道理說殯儀館的人員應該大多聚集在辦公樓中,而且運來的尸應該是從辦公樓進地下停尸間,不可能經過后方廠房,所以我判定現在邪肯定藏于停尸間中。
雖說目標位置已經確定,但我心中還是有些張,畢竟停放死尸之地異常恐怖,莫說是在這種況下進去,即便是平日心中也會膽寒。
事已至此我也顧不得許多,我深吸一口氣平穩了一下忐忑的心緒,隨即便朝著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方向走去。
行至樓梯口,我低頭朝下看了一眼,樓道還算寬敞,大概寬度兩米,高約兩米半。
估計是需要用推車運死尸的緣故,所以樓梯較為平緩,臺階兩側還有兩條二十多公分長的下坡。
看樣子這個殯儀館的年頭應該不短了,如果是剛建不久,肯定會用電梯。
不過像這種舊樓本無法改造,除非拆除重建,可是那樣的話就會耗費一大筆財力。
樓梯底部是一道鐵門,底部半面呈綠,上部半面呈白,屋門頂部懸掛著一塊閃爍不定的燈牌,上面寫著停尸間三個字。
燈牌上幽綠的將氛圍烘托的極為詭異,此時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已經冒出汗水,后背更是讓冷汗浸。
我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走下樓梯,來到鐵門前時我停下腳步,探將耳朵附在門上,閉氣凝神仔細聽著里面的靜,鐵門后一片寂靜,沒有毫聲音。
握鐵核桃后我形向后一撤,出左手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擰,吱嘎一聲鐵門便被我打開了,開門一瞬間我立即進其中,朝著四下一看,卻并未見到人影。
眼前是一條走廊,走廊并不長,大概也就十幾米的樣子,墻面上的白墻皮已經開始落,走廊上方的燈更是昏暗不明。
走廊中間位置一共分布著兩道門,其中一扇門上方寫著停尸房,門前一側停放著兩輛破舊的手推車,另一扇門上寫著骨灰盒寄存,我慢步行至兩道門前,仔細探聽一番后都沒有聽到什麼靜,無奈之下我只能挨個進去查看。
站在停尸間門前我已經到心臟在迅速的跳著,比我先前經歷過的任何一場詭異事件都要張。
按道理說雙尸拍門煞化作的邪對我來說易如反掌,可就是因為周圍的場景和氛圍才讓我極度張,不手心冒汗,連雙都開始有些打。
“陳鎮麟,你還是不是個爺們,不就是幾個邪嗎,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心中暗自寬一番后覺張的緒稍微舒緩了一些,隨即我手握住門把手擰下去。
屋門開啟瞬間一陣寒籠罩我的周,就好像赤于雪地中一般,冷的讓人難以息。
我隔著屋門朝著里面看了一眼,發現冰冷的氣息是從上方的管道中所散發出來的,這也難怪,尸不像是活人,能夠自我新陳代謝,一旦要是長時間于常溫或者高溫地段就會發生腐爛,更有甚者會導致瘟疫產生,極寒溫度正是為了保證尸不腐。
雖說屋中寒刺骨,但我也要進去查看一番。
我裹領,手持兩顆鐵核桃進其中。
朝著四下一看,周圍除了兩排停尸柜之外就只剩下幾輛手推車。
手推車上還有裹尸袋,從凸起程度來看裹尸袋中應該有尸。
活人雖說不會進裹尸袋,可被附之后的人卻說不定。
想到此我行至一輛手推車前,小心翼翼的將裹尸袋上的拉鏈拉開,低頭看去,裹尸袋中的場景差點讓我把胃中的食嘔吐出來。
裹尸袋中裝著一個中年男子,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他渾淤青,頭部更是已經碎裂,紅白相間的腦漿流淌到黑的裹尸袋上,令人看后有些反胃。
我沒敢多看他頭部創傷,而是低頭看向他的手腕位置。
這男子的手腕上綁著一條白的手環,上面記載了他的姓名和年齡還有死亡原因,我看了一眼后便將裹尸袋拉上,然后繼續排查。
一連打開三個裹尸袋都沒有發現那兩名KTV小姐的尸,如今還剩下最后兩個裹尸袋,說不定們就在其中。
我快步行至其中一輛手推車前,一手住拉鏈,另一只手放在裹尸袋上方。
如果這里面的尸要是那兩名子,那我就直接將鐵核桃擲出,憑借們現在現在的煞氣本無法與之抗衡。
準備好之后我猛然拉開裹尸袋,剛準備將鐵核桃扔進去,突然發現里面裝著的竟然是一名年輕男尸,這名男尸上沒有半點淤青,也沒有創傷。
我正有些疑之時突然眼神一瞟,發現男子的手腕上竟然沒有系著手環,見到這一幕我心道不好,進停尸間的人肯定都要做上記號,如今這名男子手腕上沒有手環,這就說明他本就是活人!
想到此我剛準備擲出鐵核桃,原本閉著眼睛的年輕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此時他雙眼猩紅,他將雙手從裹尸袋中猛然出,直接就掐住了我的脖頸。
我見勢不好連忙將手中鐵核桃砸向他的頭部,鐵核桃到他的時候一陣火四濺,年輕男子哀嚎一聲便倒落下去。
一陣黑的霧氣從其天靈位置散出,看樣子他上的煞氣已經被我驅散。
“哥們,快醒醒,這地方溫度太低,要是再待下去恐怕你就死了!”說話之時我用手搭在他脖頸位置的大脈上,想要試探一下他還有沒有脈搏。
片刻之后我嘆口氣,男子已經凍得僵,而且脈搏也毫檢查不出來,看樣子他已經死了。
看到這里我心中怒火層生,我朝著四下大聲喊道:“給我出來!你們自己死了還不算,還要殘害其他無辜的人,現在我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們把我的命也拿走!”
話音剛落周圍突然彌漫起一濃重的煞氣,接著一陣惻惻的笑聲便從旁邊的停尸柜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