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著跡的板凳上方懸掛著一剔去皮的人骨。
頭骨下顎用一黑短鞭纏繞,末端系在頂端的電風扇上。
此時電風扇正吱嘎吱嘎的轉,下方人骨也在不停旋轉,殘留在人骨上的鮮紅由于慣的原因被甩落地面,地上猩紅點點,猶如染紅梅。
詭異的一幕讓我心中口一陣憋悶,好似被一塊巨石著一般,我沒想到布煞之人的作案手法竟然越加殘忍,不將尸剁碎,而且還將人骨懸掛在風扇上,這的確是令人發指,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
“鎮麟,這……這是那布煞之人做的?”岳崇明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此時他的目正對我面部,似乎不敢再去看屋中的其他場景。
“應該是他,作案手法與先前一樣,而且這次丟失了脾臟,應該是被他吃了,只是這次在現場多出來一死者的白骨……”
話說到一半我突然腦袋嗡的一聲乍響,之前我曾去過錢家別墅和星KTV,都查看過現場,那里只有碎掉的尸塊和臟,死者的人骨又去了哪里?
先前由于場面太過腥我并未注意到人骨的去向,如今想起此事覺得有些蹊蹺。
想到此我立即問楚天當初在案發現場有沒有發現人骨。
楚天聽后搖搖頭,說自從我離開現場后他就派手下警員曾經仔細檢查過現場,本沒有發現人骨,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臟既然已經被布煞之人吃下,為何還要帶走人骨,而且他也派手下警員在案發現場附近搜尋過,都沒有找到人骨的蹤跡。
聞聽此言我心頭一震,連忙問楚天既然發現了人骨失蹤之事為何不提醒我。
楚天一臉無奈的樣子,說他當時也沒想這麼多,反正人已經死了,人骨不在又能如何。
我聽后心中一陣怒火,說道:“楚局長,你可知道布煞之人是邪道弟子,邪道中人利用人的頭發指甲都能夠做煞,更何況是人骨,而且最重要的是人骨頭頂是三界骨,是天靈所在,一旦要是被布煞之人拿走,必然會用此來布置煞局!”
楚天聽后神一怔,隨即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陳兄弟,事沒這麼嚴重吧,如果兇手要是真想利用人骨做煞局,那麼為何他將這人骨留在了現場,沒有帶走?”
“楚局長,有種煞局做雙骨反煞,一旦煞局形這兩人骨就會聽從布煞之人的命令對無辜的人進行攻擊,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錢同達跟錢宇霖是父子倆,他們脈相通,制雙骨反煞后的威力是普通的三倍!”我看著楚天沉聲說道。
“鎮麟,這雙骨反煞的事我曾有所耳聞,我聽說這種煞局雖說會聽從布煞之人的命令,但也會攻擊生前對自己有仇怨的人,要不然咱們趕讓楚局長調查一下錢同達生前跟誰有仇怨,如此一來也可以趕將他們保護起來。”
岳崇明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他說的沒錯,雙骨反煞的確有這麼一個特點。
在聽從布煞之人命令之前他們會將與自己有仇怨的人消滅,想到此我立即看著楚天說道:“楚局長,你是警察,這人脈和辦法比我們多,你趕調查一下跟錢同達生前有恩怨的人,然后派手下警員將其保護,千萬不能再有無辜的人死!”
楚天聽后面難,他從口袋中掏出香煙,點燃后深吸一口,無奈說道:“陳兄弟,你這不是讓我作難嗎,我們是警察,可不是道士,剛才聽你說這雙骨反煞如此厲害,我們僅憑手中的槍械又如何能夠制服?”
“楚局長,雙骨反煞的確厲害,可他們不是邪也不是煞靈,他們是實存在的,別說槍械,即便是棒都能夠將他們擊殺,只要打斷他們脊椎與頭骨連接位置,這雙骨反煞就可以破解,對了,如果你要是還不放心的話就去買點硝基鹽酸,如果見到雙骨反煞之后就用此潑它,切記在使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戴上手套,平常百姓這東西不好弄,我想你們當警察的應該不難吧?”我看著楚天說道。
楚天聽后愣了一下,問我什麼是硝基鹽酸,我無奈嘆口氣,說硝基鹽酸就是王水,也就是強酸,這種東西腐蝕十分強,一旦要是潑在人骨上就會發生溶解,到時候雙骨反煞必然會被消滅。
一聽是王水,楚天立即恍然大悟,他連忙吩咐手下警員去化工店配制王水,這種強酸由于太過危險,所以沒有品,是用濃鹽酸和濃硝酸用三比一的比例混合而,一般來說顧客需要多店家才會配置多。
見楚天吩咐下去之后我看著他沉聲說道:“楚局長,現在已經是第三條人命了,若是再被布煞之人殺害兩人,那麼他就會練邪法,到時候即便是我恐怕也卾難以將其消滅,之前你不是已經下發通緝令了嗎,這兩天沒人報案?”
楚天無奈搖搖頭,說倒是有人報案,可抓住的嫌疑人經過一番對比后本就不是,最后只能放走,現在他已經加派人手調查,估計用不了多久應該會有個眉目。
“好,那就先這樣,現場留下你們清理,我和岳大哥先回去,要是發現布煞之人的蹤跡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們,現在況越來越危急,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說完之后我便和岳崇明朝著門外走去,剛上車岳崇明從就從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煙,他點燃后猛吸幾口,然后便將香煙扔出了窗外。
見狀我有些不解,問岳崇明這是干什麼,平時可幾乎看不到他煙。
岳崇明聽后尷尬的笑了笑,說剛才在門頭房里他腹中就有些翻涌,只是害怕丟人,所以一直強忍著,這不出來之后鼻腔中還有不的腥味,所以才用煙味來遮擋一下,要不然的話恐怕他真的會吐出來。
“鎮麟,你說這布煞之人是人還是邪,若是人的話為何會這麼殘忍,這可是有些反人類了,哪有人能夠做得出這種事?”岳崇明一邊發汽車一邊看著我問道。
我嘆口氣,說道:“岳大哥,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邪,而是人心,當初在橫石崗我曾與布煞之人見過一面,雖說不曾見到他的模樣,可他上卻有一濃重的氣,這就說明他是活人,而并非邪,不過等他練冥之后他就會變半人半鬼,所以說有時候這人鬼之間還真是難以分辨。”
岳崇明聽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問我現在去什麼地方,是要回定風閣還是要去蘇家別墅把車給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