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溪的安使我心緒稍微平復了一些。
說的沒錯,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我要做的事不是一味的傷心難過,而是要調查出兇手到底是誰,只有這樣才能夠為我父母家人報仇,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走得安心。
著面前的九白骨我深吸一口氣,隨即行至顧戰卿面前。
剛準備接過他手中的編織袋,顧戰卿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說道:“鎮麟,這袋中裝的都是你的父母家人,此事雖說不應該我幫忙,可我擔心你看后會更加激,要不然……”
不等顧戰卿說完,我直接說道:“顧爺,你的好意的心領了,可這是我能夠為他們做的最后一件事,都說烏反哺尚有報恩之心,我長這麼大都沒有好好孝順過他們,如今更是連累了他們,你就讓我最后盡一次孝,要不然的話我這輩子心中都難得安寧。”
顧戰卿見我神堅定,知道我是打定了主意,就沒有繼續再勸說。
他將編織袋遞到我手中,我接過之后將其放置在陳家墳地前,然后便開始用雙手挖掘墳墓。
生前我爸媽恩有加,死后我將他們合葬在一起,而其他的家人我則是挖了一個大坑,將他們都埋其中。
等埋好之時天已近黃昏,而我的雙手已經滿是鮮,其間顧戰卿和蘇云溪多次想要幫忙,可卻被我婉言拒絕,這是我們陳家的事,自然應該由我自己理。
埋葬好父母家人的尸骨后蘇云溪立即來到我邊,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白的手帕,心疼的為我去手掌上的鮮。
“鎮麟,你這是何苦,十指連心,這該有多疼。”蘇云溪心疼的看著我問道。
“此事因我而起,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說完之后我面向墳地,撲通一聲跪在墳前,著爸媽和家人的墳墓我沉聲說道:“你們放心,我陳鎮麟今日發下毒誓,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如果有違此誓,就讓我被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說罷我重重朝著墳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后便站起來,看著顧戰卿說道:“顧爺,現在咱們回去立即尋找二爺留下的鐵書,我一定要知道事的來龍去脈,哪怕這兇手再厲害,我也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回到院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左右,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蘇云溪去廚房為我們做飯,而我和顧戰卿則是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商量著鐵書之事。
“顧爺,鐵書到底在什麼地方,二爺給你的信中提及了嗎?”我看著顧戰卿沉聲問道。
顧戰卿沉默片刻,說鐵書之事二爺在信中只是簡單提了一下,說如果要是陳家發生變故就將此找出,可是并未言明在何,不過據他推測此應該就藏在老家之中,畢竟這東西極為重要,不可能藏在其他地方。
原本我想立即尋找,可從昨晚到現在我們一直沒有進食,先前因為爸媽的事讓我忘記腹中,如今已經將他們安葬,我肚子便開始不爭氣的了起來,于是我便打算等吃過飯之后再與顧戰卿尋找鐵書的下落。
在廳堂中等待片刻之后蘇云溪便端著一個盤子走了廳堂,由于廳堂中的墻面上滿是鮮,實在難以進食,于是我們便進臥室之中吃飯。
著滿滿一桌香甜飯菜我不有些詫異,蘇云溪可是富商之,按道理說應該是從小生慣養,可沒想到竟然做的一手好飯菜,連顧戰卿都贊不絕口。
“鎮麟,昨晚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詢問,這位姑娘是……”顧戰卿看著眼前的蘇云溪問道。
不等我開口,蘇云溪直接說道:“顧爺爺,我是鎮麟的朋友,我蘇云溪。”
“朋友?”顧戰卿隨即轉頭看向我,低聲說道:“鎮麟,你小子還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夠找到如此漂亮的朋友,既然你讓蘇姑娘做你朋友,那我家的小懶貓怎麼辦?”
聞言我一陣尷尬,問道:“顧爺,我一直拿懶貓當妹妹看,再說的脾氣也不適合我,您自己的孫脾氣您應該知道。”
顧戰卿聽后無奈苦笑,說道:“是啊,自己的孫自己知道,既然你與無緣,那就暫且作罷,不過我還需要在這里替你二爺守陵,一旦事理完畢之后你回到四九城可要好好照顧我懶貓,如果要是出什麼事我可饒不了你!”
吃過飯之后蘇云溪去廚房收拾碗筷,而我和顧戰卿則是開始在院落中尋找鐵書的下落。
如此重要的東西二爺肯定不會放在明面上,據二爺的脾氣他也不會將此事告知我父母等人,畢竟他一直都不讓我父母他們摻和他的事,所以他才會寫信通知顧戰卿。
在院落中尋找了一個小時之后依舊無果,我和顧戰卿只能進屋中尋找,顧戰卿去臥室和廚房尋找,而我則是在廳堂中尋找。
我將廳堂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找到鐵書的下落,無奈之下我只得行至臥室門前。
此時顧戰卿正在立柜位置尋找,他見我站在門口,問我有沒有找到。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廳堂所有地方都已經找過了,而且連墻壁也敲遍了,但還是沒有發現鐵書的下落。
此言一出顧戰卿神一怔,立即說道:“對,你二爺心思縝,既然他不想讓你父母家人知道此事,那麼一定會將鐵書藏在平日里極難發現的地方,這地方很有可能是墻壁,也有可能是……”
說話之時顧戰卿的眼神朝著床鋪底部位置看去,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行至床邊,蹲下之后摁亮手機,朝著床底一照,果然發現在床底正中央位置好像有一塊方形的石板。
石板上方被厚重的塵土覆蓋,只可以看到細微的隙。
“顧爺,這床底下好像有石板!”
我站起來,隨即雙手扣住床鋪木板,連同被褥向上一掀,嘩啦一聲木板直接撞擊到墻面。
床鋪之下果然有一個正方形的石板,長度大概在一米左右,厚重的塵土已經將石板封住,只能從隙位置看出大廓。
“顧爺,你快過來看看。”我看著顧戰卿說道。
顧戰卿行至床邊,低頭一看,頓時神一變,說道:“北方農村多有地窖,但地窖都是建立在院落之中,還從未聽說過在屋中建造地窖的,而且在風水之中這也是大忌,你二爺不可能不懂,所以依我看來這石板之下肯定大有文章,鎮麟,你先去拿個笤帚清掃一下,然后咱們合力將其打開。”
我聽后點點頭,立即去廳堂拿了一把笤帚,然后便將石板上的塵土清掃干凈,低頭看去,我這才發現地面上覆蓋的并非是石板,而是一塊厚重的鐵板,這鐵板上面空無一,只有一個鐵制把手,看樣子是為了方便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