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餐后,魏圳還是和往常一樣,送封念回了租住的兇宅。
在租住的兇宅樓下,看到了肖嘉盛的影。
見到封念的影,肖嘉盛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封念。”
封念笑著點了點頭,轉對魏圳說道,“那人是我隔壁班同學。”
魏圳手輕點了封念的鼻尖,對于的解釋,似乎很滿意,“知道了,我走了。”
見到封念的目一直停留在魏圳的上,肖嘉盛的眼里流出了失的緒,但很快就收了起來,他狀似無意地問道,“送你回來的人,他是誰?”
待魏圳的影逐漸遠去后,封念才收回了目,對肖嘉盛說道,“哦,他是我未婚夫。”的回答十分自然,好似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肖嘉盛總覺著那人看起來很悉,但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而且他的座駕雖然看起來低調,但肖嘉盛記得,那是最新款的跑車,還是限量版的。封念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金的未婚夫了?
直到封念追問他來這里的原因后,他才沉聲道,“找你有事的,金沙殯儀館聽說過沒有?他們要請大師去看看。”
————
尊城,有幾家殯儀館,金沙殯儀館就是其中一家,他們的規模不大,但是平日里的人也不。
“家屬請節哀,人死不能復生。”
“請家屬選廳,看看是要什麼級別的廳,有大中小廳,區別是……”
一踏進金沙殯儀館,四周都是這樣的聲音,白事先生細細地向家屬介紹著白事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向家屬介紹各種白事服務。
封念在肖嘉盛的帶領下,穿過了殯儀館的大廳,往殯儀館一棟唯一的大樓而去。
大樓的二樓是辦公室,肖嘉盛直接推門而,對里頭喊道,“表舅,我帶人來了。”
被肖嘉盛稱為表舅的人,是肖嘉盛母親的表哥,名呂興德。是他在經營著金沙殯儀館。自從知道了肖嘉盛認識一名大師后,就拜托肖嘉盛請人過來這殯儀館看一看。
他原本在計算著這個月殯儀館的收,一聽到肖嘉盛的話,立即把手里的賬本放了下來,起迎接,雖然已經做過心里準備,知道大師是名孩子,只是沒有想到年紀竟然與肖嘉盛相仿。
“您好,封念封大師是吧,請坐,”呂興德從熱水壺里倒了兩杯水,分別放在了封念和肖嘉盛的面前。隨后在兩人的對面坐了下來,一臉的局促不安。
封念見呂興德看起來憨厚老實,又是肖嘉盛的表舅,便直接問道,“呂先生,您這里應該最不缺的就是白事先生了,怎麼還需要找我?”
白事先生一直在理著送葬等一系列事宜,金沙殯儀館雖然不是尊城最大的殯儀館,可從剛才他們殯儀館經過,館的一切事宜都十分齊全,白事先生也不。
呂興德沒想到封念如此直截了當,他了手,“這事,我們殯儀館的白事先生都不行;現在殯儀館都人心惶惶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
事要從五天前,殯儀館的背尸工時峰背回來的一尸開始說起。
殯儀館的背尸工,其實大部分時間是不需要真的背尸的,其實也就是一個運送尸的活計。一般況下,在醫院太平間的尸,直接由背尸工,從搬運床上搬運下來,再般到殯儀館的靈車上,直接送往殯儀館即可。麻煩一些的,是那些出通事故的。出了通事故的,慘烈一些的,會缺胳膊,背尸工搬運的時候就要小心了,別把人家剛按上去的零件給搬散了。
那尸,據說是出了事故的,是一名人的尸。是被利刺中嚨,滿臉被嚨噴出來的鮮所覆蓋,上穿著的白裳,更是直接被染了紅。
據時峰說,這人經過調查局調查,是自己意外亡的,而也沒了家人,據說有一名正準備結婚的男朋友,但也下落不明。無奈之下,調查局只好委托殯儀館代為理這人的后事。
殯儀館和調查局一直都有合作,對于一些無人認領,經過調查死因沒有可疑的,可以由殯儀館代為理后事,所需的資金,會一并上報。這人,就是這樣的例子。
那天,是時峰當班,他把這人的尸搬回殯儀館后,殯儀館就開始出現怪事了。先是背尸工時峰不見了蹤影,接著,負責給那人化妝的葬儀師鐘可達,也不見了。
聽完呂興德的話,封念不蹙了蹙眉,兩個大活人都在殯儀館不見了蹤影,這事,棘手!
“殯儀館外都找了嗎?”照常理來說,在殯儀館工作的人,都知道不能犯忌諱,而且他們都帶著護符才是。
呂興德抓了抓他已經快禿頂的頭發,一臉沮喪地說道,“找了,都找了,館里頭的監控也都看了,可就是沒有線索。”他還曾將館的白事先生們都聚集起來,讓他們幫著尋一尋,可是都無功而返。
封念心里清楚,讓館的白事先生幫忙找人,其實行不通,每個白事先生其實心里頭都跟明鏡一樣,知道時峰和鐘可達兩人不見了,定是犯了什麼忌諱,否則怎麼會連個尸也找不到呢。再說了,這樣的邪祟,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白事先生能夠應付的。對于呂興德讓他們幫忙找人的活,估計都是草草應付了事罷了。
“封大師,就快要七天了。”呂興德見封念一臉沉思的樣子,不出聲提醒。一般況下,人離世的第七天夜里,被稱為回魂夜,會回來尋找那些它覺得生前有負于它的人。
封念了旁的肖嘉盛一眼,“嘉盛,你先回去吧。”
肖嘉盛卻不愿意了,“怎麼,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啊,我說不定能幫忙的。”
一憶起當初肖嘉盛把范玲玲氣得頭發飛的景,封念了額頭,將目投向了呂興德,希他能說服肖嘉盛離開,可不想再護著多一個人,制作符咒的材料很貴的。
呂興德立即明白了過來,他搭著肖嘉盛的肩膀,開口勸道,“嘉盛啊,聽表舅的話,你先回去,這里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