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兒終究還是沒傲功。

　這是上級命令，而且是軍事行，既不是之前顧若言能阻止的，也不是秦菲兒現在能拒絕的。

　此前有糾紛只是源于通不暢，在吳秀云下場傳音之后，就不存在抗命的余地，哪怕是小公舉也一樣。

　在吳秀云措辭嚴厲地再度傳了一次音之后，秦菲兒憤憤地留了下來，對顧若言道：“讓我一起行可以，我不聽他的。”

　“好好好。”顧若言憋著笑道：“那你為什麼會愿意聽那個什麼楚戈大大的，他是你誰啊？”

　秋無際投去危險的目，顧若言干咳不語。

　卻聽秦菲兒道：“他是我偶像不行嗎？”

　“偶像？你自己都是萬眾偶像，為什麼還有偶像。”

　“偶像不能有偶像嗎？”秦菲兒道：“楚戈大大書寫得好看，塑造的獨立自強，我可太喜歡秋無際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主要演的？”

　秋無際天。

　“再說楚戈大大文學態度端正，你說這年頭還有幾個作家會把已經出版了的書收回重刊，掏空了家底的？這年頭就缺這種態度的作家……”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雖然楚戈真不是為了文學態度，外人不知道啊……

　可惜聽在知道的人耳朵里，那尷尬簡直快要溢出來，月影的小腳無意識就在冰川上啊，差點沒摳出個三室一廳。

　楚戈的腳下簡直已經是個大別墅了，忙道：“走吧走吧，別在這扯淡了。”

　秦菲兒立刻頂了過去：“關你什麼事？”

　“我……算了。”楚戈算是知道為什麼全世界都說這人不好打道了，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指著自己的面：“認得這個嗎？”

　“不認得。”

　“你看過《楚天無際》全文了對吧，應該知道炎千烈被秋無際打，留一個元神逃離，這就是它元神形態的樣子。”

　“你居然戴的是炎千烈面？”秦菲兒來了點興趣，半信半疑道：“我怎麼沒聽說他們出了這種周邊？連這個秋無際面都是我自己訂做的，別提什麼小火苗形態的炎千烈了，這麼細節……”

　“剛出的，剛出的。反正我也是這書的書迷，大家自己人，就別吵架了對吧，正事要。”

　這書友份還有用的，秦菲兒還真給了面子，總算沒再說什麼。

　顧若言笑道：“你是隊長，怎麼安排？”

　好像是個標準五人小隊，t，劍客，盜賊，加倆控制系輔助？

　楚戈無心考慮哪個是，又或者四個都是……他看看周圍，也有些皺眉。

　況越來越嚴峻了，到冰川墜，時不時有巨大的冰巖流星般向他們所在之砸來，被秋無際隨手料理。秋無際能隨手料理的，別人就未必了，已經有不人扛不住這里的風暴退出了范圍。

　這副場面確實不是一般異能者能扛得住的了，之前看著七八糟的，現在很是冷清，方圓十里之倒像就只剩他們這一組人了。

　倒也是好事……沒閑工夫繼續跟小公舉扯淡，必須快速找到玄武頭在哪。

　“轟！”一個冰巖沖著秦菲兒沖了過去，秦菲兒回眸一瞥，冰巖居然被強大的神異力挪了方向，墜遠的海水里，砸在其他冰層上，濺起漫天碎塊。

　楚戈點了點頭，暗道確實有點本事，這種神力好像確實是比顧若言的戰力強，一般戰局確實不會拖后……他沒多言，舉目遠眺了一陣子，問道：“你們能飛麼？”

　月影弱弱道：“都只能做‘飛掠’，真正懸空飛行是不行的。”

　秋無際奇道：“月影你啥時候開始弱弱的？”

　月影道：“從剛才憋笑起。”

　秋無際：“……”

　楚戈額：“飛掠需要不停找支點，比較麻煩。秋……師父你帶們走。”

　說完直接飛往某個方向，他已經應到了玄武靈魂最盛之在哪了……找不找頭不要，找神魂才是真的。

　秋無際面下的表本來還有點醋意，一下就變得笑嘻嘻的。這青焰cos不錯哈，在現世也可以當眾聽他喊師父，現在書里都不好喊了，一堆人都知道他是天道了……

　他還拎得清，知道自己帶人，畢竟都是的嘛，他帶的話瓜田李下。

　正開心著，就聽秦菲兒道：“我為什麼要別人帶？我自己能去。”

　秋無際斜睨一眼，袖袍一卷，秦菲兒忽然發出一聲慘，騰云駕霧般飛向了遠方。

　秋無際語氣涼涼：“瞧你喜歡秋無際的份上，就不揍你了……問題是秋無際不能不會飛，瞧現在才像了一點。”

　顧若言和月影悶頭跟在后面，肚子都快笑痛了。

　楚戈是真沒閑心和們開玩笑，這地方的末日之景總讓他有些沉重，因為覺得是自己的鍋。

　一旦老爸沒控制住，冰洋咆哮南下，自己就滅霸了。

　此時老爸應該力很大，不但在控制“大自然”，應該還同時面對著敵人，不知道他是怎麼應付得過來的。

　楚戈只想最快速度把玄武這件事解決，讓一切平息下來。

　“踏！”不知飛了多久，楚戈落在一極為龐大的冰川腳下。

　秋無際卷著三人出現在邊，左右看了一圈，這座冰川之廣怕是很多大都市都大了，本看不見盡頭。冰層上無數坑坑洼洼的窟，有些很淺，是被其他飛來的冰巖砸的，有些深不見底，黝黑的之中傳來寒而怨戾的氣息。

　秦菲兒驚魂未定地落在冰川上，還踉蹌了幾步，頭暈目眩得想吐。

　轉頭看向秋無際的眼神也有些驚駭，這是真帶人騰云駕霧地飛行，飛了好幾百公里，只用了幾分鐘！

　這個戴著青小火苗面的人到底是誰，異能者名錄上誰能對應？

　忍不住問：“這位姐姐，你這麼強，為什麼混在一個男人邊一言不發的，要做獨立啊！”

　秋無際嘆了口氣：“是，秋無際的獨立就由您幫忙完了……很是謝。”

　秦菲兒：“？”

　秋無際哪有閑工夫理，問楚戈道：“我一路行來，看見很多這樣寒怨戾的冰窟，怕是都直接通往下方的玄武骨骼了。”

　“嗯……”楚戈低頭檢視了一陣子，低聲道：“這里太大了……別人只能漫無目的找，我可以確定應該就是這座冰川下，哪個冰窟還需要勘察。”

　秋無際有些頭疼地道：“玄武怨戾太重，讓神念阻很大，應不明確。”

　楚戈點點頭，早就發現神念不好使了，或者說是大家的神念比不上玄武的，猶如穿在重重迷霧里，手不見五指。他能找到這位置，靠的也不是神念，是為天道和玄武的冥冥關聯。

　秦菲兒問道：“你們怎麼確定就是這的？”

　楚戈看了一眼：“因為這里怨氣最重。”

　秦菲兒道：“所以只要找到怨氣最重的一個窟不就對了？”

　“確定這個范圍怨氣比別重，還是可以做到的，但同一個范圍的幾個冰窟，確定哪個更重，這就有點難度了……”

　“這有什麼難的？”秦菲兒道：“我的異能就是與這些相關，知最為明確。”

　說著說著，忽然向右飛掠而去。楚戈等人對視一眼，還是跟著過去了。

　大致飛掠了十幾公里，秦菲兒停下形，指著一個看似很普通的窟：“就是這里。我幾乎能到怨氣的源，以最直接的軌跡從這里溢出，其他的或多或都有點繞。”

　眾人再度對視，秋無際的眼神里就寫著“要相信麼？”

　楚戈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我應的關聯也是這里更明確，相互印證應當八九不離十。”

　秋無際再無猶豫，直接道：“我探路。”

　“嗖”地一聲，劍沒中，秋無際眼神迅速凌厲起來：“里面有極為強悍的能量流，怨氣凝固怨靈，冰層生命幾乎了妖！就是這里！”

　楚戈再度看了秦菲兒一眼，老媽特意喊來的人果然有老媽的道理，仗還沒打，用倒是先發揮了。

　果然楚天無際的都是最厲害的嘛……